先锋旗现在的主将已经变成了曹正,但曹正却一点也没有想要夺权的意思,连旗帜也只是做了一面和晁节一样的,不明就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主将,他也完全听晁节的安排,一见晁节并不要自己冲锋在前就立即和刘唐站在后面看热闹了。
先锋旗瞬间就摆出了盾阵,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新加入的三千多人也开始熟练地掌握这个阵型精妙之处。本来晁节想要全都是用降兵,但刘唐担心降兵太多容易出事,便把自己的老部下都给了晁节,而他的部署用了大量的降兵。
但见这三千人用盾牌组成了一个方块,晁节在队伍中猛地举起了军刺“有我无敌!斩尽诛绝!”
“有我无敌!斩尽诛绝!杀!杀!杀!”
方块迅速的变成了箭阵,向着敌人走了过去。箭阵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就像是晨钟暮鼓敲击在对面的敌人的心坎上面。
历天闰死的时候姚义带着后军,等他赶到事发地点黄花菜都凉了,他只能收揽一些溃兵快速撤退,不过此时宋江已经达到杭州城,所以方天定要他带领这些军队守住外围作为杭州等地一道屏障,谁想到真的在这里碰上了冤家。
他的部队人数不少加上溃兵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本来看到对方只出来一个方阵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但此时听到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就好像那脚步声是来自于地狱,慢慢接近的不是一支队伍而是死神本人。
他左右看了一下,身边的士兵也都变了脸色,大家都没有见过如此的队伍,谁能不担心呢?
“给我迎上去,左右两翼包围他们,他们只有几千人,我们凭着数量优势也要吃掉他们!”姚义虽说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总不能坐以待毙,他发布了这么一个命令,但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命令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噩梦。
南兵也有不怕死的,一听到命令立即张牙舞爪的冲了出来,一万多人潮水一样涌了过来,瞬间就将黑色盾阵包围在里面,就好像海水包围住礁石一般。
晁节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看来对方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呀,那么我就让你们知道一下。
“杀!”只是一个字,刚才还和礁石一样沉默的盾阵忽然动了起来,无数的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刺了出来,呼吸之间礁石就变成了一只刺猬,但也只是一瞬长矛就再次全都收回,方阵又变成了沉默的礁石,刚才那一切都好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有不少离得近的南军士兵完全没有准备,被直接刺穿了身体,鲜血忽的喷了出来,泼洒在黑色的盾牌上面,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了。
“给我冲!挤死他们!”姚义大喝一声,南兵轰的一声拥了上去,他们举着刀枪想要劈开盾墙。
但是缝隙中立即出现了长矛,有一些直接刺进了南兵的身体,而有一些而是轻巧的挑开他们手的兵器和盾牌,然后再由后面的长矛刺进他们的身体,战场上瞬间就被惨叫声和扑扑的长矛刺进身体的声音所掩盖,就连兵器碰撞的声音也被掩盖了下去。
曹正和刘唐都是久经战阵的将领了,可现在全都惊愕的长大的嘴巴,他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晁节用这种办法打仗,而这个场面带给他们的震撼绝对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这哪里是什么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南兵根本就无法突破盾墙,他们只能看着自己被一个个的刺倒,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偶尔会有个别人凭着自己的能力冲到盾牌的前面,却还是逃不掉被那些长矛挑开兵器然后被刺穿的命运,杀人在这里就像是一件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情一般。看着好像是南军将晁节他们围在当中,但实际上却是晁节他们中心开花,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南军在战场上已经丢下了上千具尸体,而先锋旗则是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刘大哥,我之前听我师父说三郎在梦里遇到了一个高人传授能耐,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我是真的相信了!如此的打法,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想到的,一定是来自于仙人的指点。”曹正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些话,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他不禁庆幸自己和晁节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要不然自己也一定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刘唐虽说看过无数晁节的惊艳表演但还是不免有点心惊肉跳,不过他还是要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更镇定一些“你看到的只是一点点罢了,三郎的能耐还没有完全拿出来呢,要是全都拿出来恐怕你的下巴都会掉下来的。”
姚义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些士兵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而且人数又是对方的几倍之多,可面对对方他们却连一点还手的能力也没有,这不符合逻辑呀。难道这只是个噩梦?一定是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战场,而是阿鼻地狱,我看到的这些尸体一定不是我的士兵,而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几乎与此同时晁节也看到了坐在马上的姚义,他马上命令朝姚义的方向进攻,盾阵立即变成了一个球体,在中心旋转起来,而它行进的目标便是姚义的方向。
对手实在太弱了,这种战斗打起来soeasy,他甚至都不愿意用诸葛连弩,心里琢磨着还是省着点过好,自己的家底可不富裕。
可也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听得在南兵身后一阵大乱,同时有人大喝道“你黑爷爷来了!贼鸟兵,都给你爷爷死吧!”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赤条条的黑大汉出现在姚义的身边,还没等要以明白过来,就一斧子将他砍与马下。姚义倒下的瞬间,心里竟然有点开心,噩梦终于可以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