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西夏战败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神州大地,特别是二十一条的签订也被很多人争相传诵,还有那个所谓的西夏皇帝李乾顺也要到汴梁请罪,这一切都让大宋的百姓变得非常兴奋,不但朝廷高兴百姓们也都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到处都燃放鞭炮,一派过年的气氛。
皇帝当庭下旨打假保将参战的将士,并让他们回京参加凯旋盛典,升官当然也是必须的,一天之间朝廷就封了十几个侯爷,可以说皆大欢喜了。
不过晁节却没有太兴奋的感觉,首先说这场大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掌握着高出这个时代那么多的火力,要是再赢不了一个半耕半牧的落后国家那还有天理么?其次就是他有别的事情要头疼,他在各方面的压力之下同意了纳妾。
这件事在很多场合都曾经被很多人提起,之前晁节一直充耳不闻,赵福金又给他生了儿子,他本来以为这种声音应该平静下去了,但没想到反而更加猛烈了。
甚至于一直都在台湾驻守的晁义也跑到了汴梁,找到了晁节,上来就说“你必须纳妾!我们已经给你找了三个人,这一次你也不用挑了一块都娶了就好!”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一上来就说这个?怎么聊到纳妾这件事上了?我和你弟妹处的很好,她又刚刚给我生了儿子,我有什么理由纳妾呢?”晁节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笑了起来。
哪知道晁义却一反常态,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了!这件事我可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没有,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你不能再和我打太极了!而且这件事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这一下晁节也有点生气了,不禁沉了脸用一种很不高兴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你何必来和我说?直接给我送来就好了!”
晁义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了,不过还是马上坚持道“你不让我上战场,我不生气!你让我守在台湾,我也不生气!我知道这些都是你的最后一条归路,要是我不守住就会出大事的。可现在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你也不是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何必我要我把话讲明白呢?”
晁节也觉得自己态度有点问题,于是叹了一声坐在了晁义的身边“哥,自从咱们大哥死了之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哥了,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亲人,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们这么干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需要这样做么?”
“当然了!”晁义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非常凝重“你那个媳妇到底心里向着谁不用我说你也有数吧?儿子刚一生下来,就封了个狗屁安平王,这是什么意思你能不明白?我们是不愿意看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可如何是好?”
晁节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可你们知道么?我并不愿意做这个武王,我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办的,我都想好了等解决了大金之后,我就辞官不做回台湾去了,这个武王谁愿意做谁就做吧,我才不稀罕呢。”
“你这个混蛋!”晁义一下子蹦起来多高,脸也变成了紫色“你不想做就不做了?你也不想想,有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你要是不做他们真的就能放过你么?你现在早就不是自己做武王了,你是为了所有咱们的人在做,你要是停下来他们如何是好?你就愿意看着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宋,最后又败落在你的手里么?”
晁节看了他半天,终于点点头“好吧,现在这些事情都不要说了,我答应纳妾,不过这是我最后的退让,你们要是再向前逼过来,我也就真的撂挑子了。”
晁节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找到了赵福金,可见面之后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没有经验怎么开口,人家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自己上来就说我要纳妾实在不是那么回事,更何况晁节虽然谈不上什么好人,但心里还是会有一些顾忌的,怎么说他也是受过国家教育那么多年的人,对于这种事还是有一些心理抗拒的。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晁节开口,赵福金已经嫣然一笑“晁义找你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他们是不是想你纳妾呢?”
晁节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你怎么猜到的?”
赵福金轻轻叹了一声“他们到处去找徐氏姐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一对姐妹花自从白姑娘嫁人之后就回到了五义庄,而且一直都没有嫁人,不是给你做妾又是干什么呢?”
晁节长长的叹了一声,一下子坐在她的身边“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当然了,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也可以推掉这件事,我就不相信了我不纳妾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赵福金放下了手里的刺绣,仔细端详着晁节,发现他说的是真的这才很是欣慰的笑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只有我一个人能和你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但我也知道这种事只是个梦想罢了。你这么多年都不纳妾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你现在还来问我的意见,我就更知足了!我是生长在皇宫里的,这种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你确实这么抗拒,我真的已经心满意足,所以我是双手赞成的。”
“你能赞成?”晁节奇怪的看着赵福金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你就没想象用点什么招数阻止我一下?”
“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我要是真的拦住你,不但伤了那些人的心,也会让人笑话我不懂事的,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这一下到是晁节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反而挺没有意思的,不由长叹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半晌也没有说话。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忽然赵福金轻轻哼起了这首歌,这还是当初在台湾没事的时候晁节教给她的,她很是喜欢所以早就学会了。
晁节一听这首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由站起来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赵福金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他们没有人懂我的心,他们不明白!他们以为我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的人,可实际上我从来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了解我是谁,只要在你的心中,我还是当初的那个人,这些年我们就没有白白的在一起。”
赵福金也是浑身一震,伸手抓住了晁节的手臂,将他更紧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谁!当初你带我离开汴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那个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他们不懂,无所谓,只要我们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