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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十年代 【第664章 】联合

作者:灰色星晴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3-04-20 15:14:05 来源:笔趣阁

他们来到小屋前,看到老耿头在忙着做午饭呢!

“老耿叔,纪台长他们看您来了!”春福朝着院子里喊道。

老耿头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春福他们,忙拄死灶中的火苗,站起身来,两手在身上使劲地擦了擦就笑呵呵地迎了过来:“欢迎!欢迎!能到我这里来的可都是稀客呀!你们都这么忙,还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

纪连富抢先一步双手紧紧握住老耿头的手说:“您是老员、老革命、老领导、老模范!不去哪里,也不能忘记您老人家这里!”

耿守志与工作组的同志们一一握了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顿时掀起了层层高兴的波纹:“同志们在这里生活的可习惯?春福他们没有难为你们吧!”

纪连富再一次紧紧握住老耿头的手说:“我们大多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这种生活早已习以为常了!不管是咱村里的还是村里的老百姓待我们都可好了,您老人家放心就是!”老邢接过话茬说:“最近您老人家身体可好?过春节有没有什么困难?”

“好,好!身子硬郞着呢。现在有吃有喝还能有什么困难!”

“秦台长特别让我给你问好。说春节后有时间他再来看您老人家!”纪副台长及时把台长话捎了过来。

“哎呀!我这身老骨头啦还让他惦记着。回去呀,代我向他母亲问好!并让他们放心。”

老耿头指指院子里的石凳子说,“我屋里太脏了,纪同志,你们就在院子里坐坐…”一句话还没说完,老耿头就接二连三地咳嗽起来。

春福抢先一步边捶着老耿头的后背边关切地说:“老耿叔,您以后就少抽点旱烟吧!那种东西对你的身体不好。一会我带您到卫生所去看看。”

“没事!”老耿头缓过一口气说,“你们去忙吧,这是我的老毛病了。人老了麻烦事就多了。”显然老人家的气色比以前憔悴多了,以前的那个高嗓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老纪的脸色很沉重。他对春福说:“我看老耿叔的气色不对。要不明天让石头带他到县医院认真检查一下。”

“我也说过多次了,就是拗不过他这个牛脾气!总是认为自己比牛还壮。”

“这样吧,我们工作组负责给他买套煤气灶,平时他一个人做饭烧水也方便,省得整天烟熏火燎的。这样对他身体也有点好处。”

“可别说了!知道你们来时村里准备的那套煤气灶吗?你们不要当时就送给他。你猜他说什么:‘看见这些洋玩艺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柴火堆得到处都是。烧柴禾有什么不好?既消除了垃圾又节约了能源’。没办法只好把那套煤气灶送给了东头的三奶奶。”春福摊开两手无奈地道出了原由。

他们回到春福家时。已经到了中午12点多钟。水蛇腰按照丈夫的事先安排,专门做了一顿家常饭,算是和工作组的同志们在春节前吃顿团圆饭。这次老纪他们没有再拒绝,并且答应地很爽快。临走时。春福专门为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份干果一类的特产礼品,同时还给秦台长和田家禾一人捎了一份。

田家禾收到这份礼品后,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年货与礼品,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意,也许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老纪他们没有拒绝的吧。

家禾看着这份珍贵的礼品,左思右想怎么消费才能体现它的意义?他猛然想起该把这份礼物送给王秋运,送给王秋运的母亲,只有她才能享用这份情义无价的礼品!正好他也该到那里看看自己的女儿了。不到一刻时间他就到了秋运的门前。他轻轻敲开秋运的门,出来迎他的是沈思。

“秋运呢?”家禾进门就问。

“哟,不知是田大经理驾到了!有失远迎,见谅,见谅!”沈思平时也和家禾开玩笑惯了,免不了见面就要挖苦几句。“怎么!又想女儿啦?你心里还有你这个宝贝女儿呀!”

听到爸爸的声音,田牧从内屋里跑了出来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家禾深情加内疚地抚摩着田牧的头说:“孩子,一定要听你伯伯阿姨的话。爸爸是个不称职的爸爸,没有尽到义务。爸爸有空就来看你!”

“要我看呀,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都钻钱眼里去了。什么亲情都顾不上喽。”沈思在挖苦家禾,“好在我们的小田牧自立性很强,也很有志气。”

“我接受你的批评!”家禾随手把提来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道:“你总得让我坐下吧。”

沈思提了提家禾放在茶几上的物品,惊奇道:“稀奇!我们的田大经理也学会送礼了。”

“谁在给我送礼呢!”伴随着这一声秋运一步跨进了门里。

“你来得正好。我快招架不住了。好象嫂子不大欢迎我!”家禾见秋运到家像见到救星样诉苦道。

“叔叔,你们说话。我学习去了!”田牧看着大人在说话,又不好插话,就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时下的孩子们,见到和自己爸爸年龄相仿长辈,都习惯叫叔叔,可能是叫伯伯有点绕口吧。

“唉!说起来这孩子命也够苦的,”望着田牧的背影秋运感叹道,“没大事的时候你就多来陪陪孩子,一定要让她在失去母亲的痛苦解脱出来!”

“秋运,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就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哪个单位都一样,能者多劳。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们边走边聊最后在操场一个看台上停了下来。

“怎么样,工作还可以吧!最近有目标了吗?”秋运用两个指头做了一个对象的手势,“你总不能单身过一辈吧!”

家禾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还没来得及考虑,等孩子上了大学再说吧!”

“孩子的事不用你管,按现在她的成绩上一流的大学绝对没问题。关键是你要考虑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个别人都给你做不了主,你必须自己拿主意!”

家禾不加思索地说:“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站稳脚跟,用突出的成绩换回优厚的报酬,然后支持孩子考上理想大学。”

田牧和小王双双来到操场,叫他们回家去吃饭。他们同时应了一句,接着起身往回走去。

“秋运。刚才看到两个孩子我突然想提醒一句,现在他们都处在青春期,要时刻注意他们的心理变化。”

“这个你放心,他俩现在相处的像亲姐弟一样,再说田牧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晚饭后。沈思让田牧送送爸爸。好让他爷俩有单独谈话的机会。路上田牧怯怯问道:“爸爸,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家禾深情地看了一眼女儿:“爸爸,没有假期。这也是爸爸的职业决定的,往往是大家都清闲的时候。就是你爸爸最忙碌的时候!你只管搞好学业,爸就放心了。”

“最近,晴晴阿姨经常带我到咱家去,说是你不在家房子要定期通风,还帮我洗了好多的衣服。”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以后你不用再带她去了。我会做到的。你就安心在你伯伯家过年,爸爸有空会来看你的!”

“爸爸,你就安心工作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争取给你争口气!”

“爸爸相信你,你是一个很有志气的孩子!”家禾随手掏出一封信说,“最近我写了一点关于做好高考最后冲刺的一点体会,凑空你看看,也许对你有帮助。”

爷俩边走边聊一直走到学校大门口。家禾停住脚步深情地望着女儿:“回去吧。孩子!爸爸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然后他转身大步走出校门,消失在夜幕中……

田牧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地展开了爸爸留给她的那封信:

田牧:

最近爸很忙,没有时间关心你的学习,希望你能理解。在业余时间我结合个人的一点体会写了一点有关搞好最后冲刺阶段最有效的八种复习方法。供你参考,并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一定要预习。在听老师讲课前,一定要事先预习要学习的内容。在预习过程中及时把握学习重点,发现学习难点。为真正理解学习内容做好充分准备。

一定要认真听课。上课时一定要集中精力听老师讲课,注重掌握重点学习内容。随时解决预习过程中遇到了难点、疑点问题,努力向“45”分钟要效益。

一定要复习。做到温故而知新。对所学的科目要及时回头看,多练多写多记,在复习中巩固知识,提高记忆;在重复中加深理解,提高学习成绩。

一定要会学。学会用手操作,用脑思考,自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培养乐学好学的学习兴趣。适当苦学。学习的过程就是艰苦劳作的过程,天道酬勤!

一定要有信心。树立必胜的信念就一定能拥抱成功!持之以恒保持最佳竞技状态,并脚踏实地为之奋斗,胜利就一定会属于你。

一定要珍惜时间。人最输不起是时间。高考冲刺阶段紧张而暂短,稍有不慎就会自然流失。争做时间的主人,在单位时间内要效果,同时注重劳逸结合,学会弹钢琴。

一定要细心。对与错有时只有一点一字之差,成功与失败只有半步之遥。胆大心细不失误,你就比别人高出了一等。努力做到落笔要准确、书写要迅速、卷面要美观,你就会登上成功者的领奖台。

一定要专心。切记一心无二用,要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学习上。目前对学习无关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不看、不闻、不问、不参与、不谈论、不记忆,腾出你的大脑、眼睛、耳朵、嘴巴都放在学习上,一直走向成功!

田牧合上信,两眼噙着泪。

除夕之夜,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村民感叹地说,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真是瑞雪丰年,来年绝对有好收成。

新年的钟声响过后,全村的鞭炮声响成了一片。石头摆好了贡品祭奠天、地和列祖列宗后,和往常一样在天亮前他要先到他叔父耿守志那里拜年问安,为他点燃除旧迎新的鞭炮。有时陪他喝上几盅酒,吃上一顿年夜饭。然后再到村东头三奶奶家坐坐,再到春福那里拜年。

他迎着北风,踏着积雪,径直向老耿叔家里走去。他跨过小石桥走进院子。院子里却静得出奇。石头觉得有些反常:屋里怎么没有灯亮?这个时间叔叔他早该回到家了。再往前走他更清楚地看到屋门还挂着锁。他的心猛然抖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兆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向村后那个小山包跑去。

西北风夹杂着雪花无情地砸在他的脸上,通往山坳的小路早已被大雪封得得死死的。石头只好凭借印象摸索着深一脚浅一脚向前爬行。好在他是在这个山里长大的,太熟悉那条山路了。翻过一个小山坡后,石头实在是爬不动了,他直起腰喘着粗气,极力睁大着眼睛向那个小山包望去。搜寻着往年在除夕之夜,那个带着几分神秘的一闪一闪的光亮。此时此刻石头再明白不过,那光亮就是老耿叔的生命之光。

他睁大着眼再次极力向着那个小山包望去,生怕自己的眼睛一时模糊看不清那个亮点,他艰难地直起身来随手抓起一把雪擦了一把脸,但是那个一闪一闪的火光还是没有出现。他只好又鼓起勇气抖掉身上的雪花继续往上爬。近了,近了!他没有看到亮光,却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黑影,静静地端坐在一块岩石上。头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叔,叔,我是石头。我来接您了!”他压低着声音朝着那个模糊的黑影连声喊道,可是那个黑影却没有一点反应,只听到了北风的怒吼。耿守志蹲在小山包一块石头上。头已垂在两腿中间,手里还紧紧握着他那支旱烟袋。

石头轻轻地拂去了压在他叔身上的积雪,两手慢慢地捧起他叔那颗早已冰冷的头,然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泪水却喷涌而出。

石头脱掉大衣穿在他叔的身上,掰开他那僵硬的手取出旱烟袋。从烟袋杆上取下他屋门的钥匙,然后弯腰背起老耿叔向山下走去。风还在一个劲地刮,雪还在一个劲地下,山坳的四周还在不停地响着阵阵鞭炮声。

石头很吃力地把老耿叔背到家门口时,已累出了一身汗。他不敢稍有怠慢,赶紧打开了老耿叔的屋门,也没有开灯。他摸索着找到老耿叔的床,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随手用棉被把他严严地裹住,然后退后一步跪在床前,向老耿叔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石头摸索着找到老耿叔放在桌子上的那鞭炮,挂在门前那个树叉上,反身锁上门,点着鞭炮就悄悄地离开了。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特别的响,那鞭炮声声都炸在了石头的心里。因为按当地的风俗,老人死在大年夜是上帝对罪恶深孽人的惩罚,是家人的不幸、最不吉利的征兆。

大年初一雪过天晴,这一天是人们一年中最隆重、最快乐、最开心的日子。刚建成的停车场,成了河套村大人、孩子游玩娱乐的场所。有的在堆雪人,有的再打雪仗,有的在滑雪,欢乐的笑声,清脆的鞭炮声一直笼罩着整个河套村。

春福一家每到这天都会起个大早,早早吃过饭,擦净桌子,摆好茶具迎接前来拜年的村民。春福送走了一拔又拔的人,却不见石头来,他感到这不是很正常。往常石头都是早饭后就到他家的,然后他俩一起去给老耿叔、三奶奶拜年。可今天是怎么了?正在疑惑间,石头推门进来了。

看到石头垂头丧气的样子,春福劈头就问:“昨天又去玩麻将了?这么无精打采的!”石头摇摇头没有回答。

“为何到现在才起来?”春福进一步追问。

“昨天受了点风寒,身体不大舒服,今天就多睡了一会。”石头只好进一步解释说。

“走,咱一块到老耿叔那里拜年去!”春福拉起石头就向外走。石头猛一挣脱了春福的手说:“我刚从他那里回来,他没在家。可能串门去了。”

春福诧异道:“象他这把年纪的人能给谁拜年?”进一步又想:可能去三奶奶家了。春福又拉了一把石头说:“咱先去三奶奶家,老耿叔可能在她家。”石头还是没动,并且还肯定地说:“绝对不会在三奶奶家。现在说不定他去了外村了,要很晚很晚才能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再给你说。”

春福对石头的反常举动,很不理解,但他相信石头绝不会向他撒谎。他俩直接去了三奶奶家……

大年初二天刚蒙蒙亮。石头就急急跑到春福家砸开了门。

“你发烧烧昏了头?还是吃错药了?一大早你咋呼什么!”春福开开门冲着石头没好气地嚷道。

“春福哥,不好了,我叔在今天早上病故了!”石头沮丧着脸慢吐吐汇报说。

“什么?你说什么?”春福乍听到这一消息,五官都有变了形,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我叔在今天早上病故了!”石头加重了一点语气。

春福立即从沉痛中冷静下来。他随即电话邀了几个村在石头带领下一起向老耿头家走去。

老人家安静地平躺在床上。他面部朝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死得很安详。春福他们不约而同一字排开,面向他老人家的遗容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在清理老人家的遗物时。石头发现一封写给他的遗书和一个装有现金的牛皮纸袋。石头当着村的面迅速打开了遗书:

石头:这几天我老是觉得胸闷,咳嗽起来不止,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说不定哪天清早晚上我就会去见阎王了。到时候你不要难过,人总是要死的。况且我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我死后你给春福说丧事一定要从简,不能收任何人任何集体的钱,尽量少花钱。

在另一个牛皮袋里有我平时积攒的二千多元钱,就用这个料理我的后事吧,剩余的就全部交给算是我的费。

我这一生没给村里做出什么贡献,没给群众带来什么大的变化,我有愧。但我一生也没做什么坏事,作为一名普通的员和一名普通的群众还是合格的。

我的房子和房子周围的树都交给集体,算是我对群众的一点补偿。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砍伐,让它给村民遮风挡雨吧,村庄里没有树还叫什么村庄呵!

石头,你叔除了一点耿直脾气,没有给你留下一点遗产。我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你也不在乎这点。不过要切记做人一定要正直,做事一定要诚实!人欠了债是要还的。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到阴间做鬼也不会饶你。

大年初四。天是阴沉沉的。极目望去树木、房屋、田野还有意裹了一层素装,道路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套村的中心大街上停放着耿守志的骨灰盒。全村男女老幼都涌到了大街上,把老耿头的骨灰盒围了个严严实实。

从村里到县里、从个人到单位各色各样的的花圈摆放成长长的一溜;好多和耿守志共过事的乡村退休,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追悼会现场。一个普通老员、老的病逝能引起这么大的震动,是春福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看到这个场面,春福自忖到:“等到我百年后能达到老耿叔十分之一的场面,我就心满意足了。”春福决定他要亲自主持耿守志的追悼会。

直到下午2点,参加耿守志追悼会的驻村工作组的同志还没有来。春福认为天气不好,从区到河套村路途较远,且路况不好,工作组的同志可能不来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了,就直接宣布了追悼会开始。

在悼词中,春福对耿守志的一生做了较高的评价。称他一生对忠诚、对民热情、清正廉洁、是非分明、坚持原则、诚实守信、刚直不阿,集中展示了老百姓那种纯朴憨厚、心胸宽阔、乐施好善的精神品德。同时春福还高度赞扬了耿守志在担任村主要领导期间,为集体和群众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人品和作风永远是河套村全体村民的宝贵财富。

天是雾蒙蒙的,风在呜咽,人在呜咽。

追悼会结束后,又举行了公祭,整个大街站满了参加公祭的员、、群众。接着在长长的花圈队伍引导下,带着长长的送葬的人群向村外的百姓坟走去。

水蛇腰逆着送葬的人群急冲冲地向前赶,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春福远远地看见了她那个焦急的样子。心想一定有什么急事,就立刻迎了过去。

水蛇腰气喘吁吁跑到春福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人群外边跑。

“出事了,出大事了!”水蛇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纪台长他们在来村的路上出车祸了。”

“你听谁说的?”春福的脑袋立刻炸开了。

“台里那边打来电话说的!现在人都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春福这才想到刚才开追悼会时他把手机关了。他马上拿出手机拔打纪台长的电话。电话那头已关机;他又立刻拔打老邢的手机,老邢的手机也关着。无奈之下他直接拔通了台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轿车刚出城就出了车祸,并说车上还坐着秦台长。他们已被送进了中心医院。这个消息对春福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他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水蛇腰抢先一步上去抱住了春福的腰:“你这是干什么?你可不能再倒下了。快想办法去看看他们吧!”在水蛇腰的一再哭喊下春福才慢慢有了知觉。

“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快帮我回家换衣服,我要去中心医院看看他们!”春福边说边又给秦唐打电话报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本来秦唐也打算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因为感冒发烧在家里休息。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安慰春福说:“周。你先在家里等着,不要慌,一会我让司机去接你,然后从我家里过咱一块去医院。”

不一会秦的司机就把车子开在了周春福家的大门口。春福慌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妻子手中接过二千元现金,就随车踏上了通往岸江区的路。

路面上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尽管此时春福的心早已飞到了中心医院,可他还是一再提醒司机:咱不慌。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秦唐早已等在了小区门口。小车刚刚停稳他就钻进了车内,与春福连一句寒暄的话也没说,示意司机直奔中心医院驶去。

中心医院院内早已停放了好多小车,急诊病房的走廊里挤满了人。秦唐在前、春福随后径直向人群流动密集的地方走,走到一个急诊病房前有两个护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来看望秦台长的!”春福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病房里挤。

两个护士忙张开双臂:“同志,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病人正在紧急进行抢救,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春福这时还想和小护士理论。却被秦唐拉到一边。他上前对一个细高挑的护士道:“同志,我们是专程从乡下来的。电视台在我们那儿包村驻队。他就是河套村的,又是咱秦台长的好朋友。”

“这是对病人负责的问题,请你们理解。”没等秦唐说完,就被高挑护士顶了回去。

“我们从老远跑来就是想亲自见秦台长一面。”春福一激动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唐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远远地看见赵台长在一位穿白大有大褂中年医生的陪同下,正急急向他们这边走来。

“秦、周,你们来到了。”赵台长看到秦唐他们就打起了招呼,接着介绍道,“这是黄坡乡委的秦,这是河套村的周;这位是医院的丰主任。”

丰主任与他们俩一一握了握手说:“你老远过来也够辛苦的,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下。”

“丰主任,秦台长的情况怎么样?”秦唐急切地问道。

“很不乐观!我们正组织院里的一流的外科、脑科专家全力进行抢救。”丰主任叹了一气说,“我们只好寄托于上帝啦!”

赵台长上前一步拉着秦唐的手轻声道:“晴晴看到秦台长受伤的样子就昏死了过去,现在还在另一个病房抢救呢!先去看看晴晴吧。”王晴晴与赵副台长几乎与医院的120急救车同时到达出事地点的,当她看到已血肉模糊的丈夫时就昏死了过去。

在赵台的指引下,他们一行四人向晴晴的病房走去。路上,老赵介绍说,这次去河套村参加老耿同志的葬礼,秦台长是和纪台长一块去的,当时考虑到天气和路况的原因,还专门临时换上了经验丰富的老邢,谁知偏偏就出了大事。

秦唐接着问道:“纪台长他们怎么样?”

“他俩都没大碍。纪台长只是摔骨折了一只胳膊;老邢只是头部碰破点皮。他俩住一个病房,一会我们去看看。”

晴晴躺在病床上,还吸着氧气、打着点滴。头发杂乱得象一把烂柴禾,神情呆滞,整个面部毫无血色。老赵靠近晴晴轻声道:“晴晴。秦、周他们来看你啦!”一连叫了三遍。晴晴竟没有一点反应。

秦唐向前挪了一步俯下身子对晴晴道:“晴晴,你要坚强起来,相信现在的医学科学,相信上帝会保佑秦台长好起来的。”晴晴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出声,只是摇了一下头又闭上了眼睛。怕影响晴晴的情绪他们主动离开了晴晴的病房。

走到门口丰主任转身对陪护人员叮嘱道:“要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有事立刻向我报告。”

与晴晴病房紧挨着的就是纪台长和老邢的病房。他们一进屋,老邢就用手拍着自己的头懊恼地痛哭起来:“我这个人真是太昏了!当了一辈子的司机没出过一点差错,可偏偏这次是怎么了?老天爷为何不让碰成重伤呢!”

秦唐忙抱住老邢的那只胳膊劝道:“老邢。你也不能太自责了。谁也不想出事,既然出现了我们只能正确面对。”

纪台长那只受伤的胳膊打着石膏,他用另一支胳膊招呼大家坐下:“真不该让秦台长去参加葬礼!”

其实老邢上午开车并不快,刚出区迎面过来一辆大货车,老邢在避让大货车时,由于地面打滑小车失去了控制,直接撞上路边的一棵大树后就翻进了路沟。

当天晚上十点多点,虽经全院精干力量的全力抢救,但最终没能留住秦唐的生命。他永远地闭上了那双眼睛。临终前,陪在他的身边只有抢救他的医生和护士,他的家人、他的同事、他的亲朋好友却没有一人在现场,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他带着诸多遗憾静静地走了。在秦唐出殡那天,晴晴带着虚弱的身体坚持了出院。并坚持一直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墓地。

结婚八年来,晴晴对他有过怨恨,有过报怨,甚至有过激烈地矛盾冲突。但此时此刻她想到最多的是他对她的关爱。是一种大哥哥般地呵护与疼爱。他是她的伞,是她的天。她一旦失去了他,她猛然觉得好像被抛弃在一个荒山僻野中,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帮助,她开始害怕起来。

她痛哭了整整三天三夜,以至于她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这些天她的妈妈始终不离她的左右,但对女儿的不幸她爱莫能助,只能是陪着一起掉眼泪。一周过后,晴晴委托同事把秦唐的遗物送到家,她睹物思人禁不住又伤心地哭了一回。嫂子沈思听说后,专门把她和她母亲、孩子都接回一中家属院。

一会儿秋运和田牧、王雪回到家,晴晴上去一把搂住田牧大哭起来。

秋运独自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抽着烟,沈思一把抢了过来:“你已经戒了,干吗又抽起来了!”晴晴看到哥哥在为自己发愁的样子,立刻止住了哭声,拦住田牧一起坐秋运的对面。小妍妍挣脱姥姥的怀跑到晴晴怀中。

“晴晴,假期里学校将组织级优秀教师到江南五旅游,手续都办理完了,正好有五个老师有事不能去。你和沈思、田牧、王雪、还有小妍妍一块去,这块经费由我个人出,不用担心让别人说闲话。”

晴晴闭着嘴,两手紧紧搂着田牧和妍妍,头摇得象货郎鼓一样。

李德农在晴晴门前他按了三次门铃,房内也没有一点动静。“这个时候她能去哪里呢?”李德农思忖道。门铃声惊动了晴晴的对门邻居,她告诉李德农说:“晴晴可能回娘家去了!”李德农谢过了晴晴的邻居,就直接秋运家赶到去。

秦唐遇难后,秦唐就把这个不幸的消息通知到了李德农。当时他正有几个案子等着开庭,实在没有腾出空来。等开完庭,李德农就告别了妻子女儿,只身从岸江乘坐飞机直达岸江区。到了机场李德农不想惊动别人,就直接打的去了晴晴家。

这天正好是农历正月十五,李德农敲开门发现,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晴晴第一眼认出了李德农,她惊奇地忙站起来招呼道:“志国,你怎么来了?”

接着晴晴向家人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同学李德农,包律师!”

秋运赶紧放下了筷子,起身招呼道:“包律师,请坐,请坐!”他同时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大名鼎鼎的“包律师”。心想:看他神态,不愧是一条宁折不弯的汉子。

晴晴把家人向李德农一一作了介绍,然后邀请志国一块用餐。李德农也没再客气,入坐后他不好意思地自嘲道:“我把初一、十五给忘记了!”

李德农这次来岸江的主要目的一是安慰晴晴,二是约王晴晴到岸江去散散心。这和王秋运的想法不谋而合。

“烦死了!明天我就去上班,请大家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晴晴一句话让本来很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敢说话。

属李德农当即愣住了,满面羞涩地自言自语道:“我这不是千里遥远来找难堪吗?”

看到这一尴尬局面,秋运马上出来解释道:“晴晴这几天心理压力太大了,情绪一直很激动,希望包律师能够理解。前两天我也是想让她外出散散心,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刚才她也是针对我们这个家庭来的,请包律师不要多意!”

晴晴也觉得当着李德农的面发火,也有点过分。她主动给李德农酙满一杯酒:“老包,这几天我的脑袋快要炸了,只想一个人能够清静一下!”

第二天上午,李德农在秦唐、岗君、老杆等在城区工作的同学陪同下,专门到秦唐墓前敬献了一个花篮,并向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下午2点多钟,他们一同把老包送到了机场。在老包向老同学们挥手告别时,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这边移动,他立刻睁大了眼睛。老包的面部表情变化引起了小宝他们的好奇,他们顺着老包的目光发现,晴晴正挥动着手向他们这边跑来。

小宝主动迎上去说:“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吗?我们几个送送就行了,你怎么又来了?”

晴晴一扬脖子:“不,我想好了!我跟老包去岸江……”

3月26日,岸江佳新礼仪有限公司挂牌仪式,在原佳新礼仪公司门前隆重举行。公司总经理贺佳新身着笔直黑色西装,带着被邀请到的嘉宾“一字”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细心的人发现在贺佳新的脸上自始自终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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