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等钟夏动作,远方几道强大的气息,转瞬而来。
“谁敢在这里闹事!”
来人为首者正是那位大智道人,身后跟着三位修士,赫然都是心湖境顶峰的修为。
但见那华服青年慢慢将贪婪地目光回收,朝着那大智道人说道:“大智师叔,我几天前在这人处买了一颗灵兽蛋,结果却孵出一只死兽,浪费了我足足十块灵石,你说这人是不是骗子?”
这大智道人似乎认识这人,一摆拂尘,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张少主,这人确实做是不对,不过既然您已经教训了他一顿,想必也消气了,不如随我去天元宗的演武场看看,今天正好轮到几位女弟子上场,精彩得很。”
“好好,就劳烦大智师叔了。”这位张少主婉惜的看向素儿一眼,叫过一位手下,轻声道:“分你三个人,给我调查清楚这女子的来历。”
那手下似乎早习惯这样的事情,满口应承下来,一脸的谄媚。
大智道人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拂拂尘,顿时脚下生出一朵白云,驾起了他的身躯。
“走!”
张少主轻喝一声,身旁自有一人出手,扬手就放出一艘华美地五彩飞舟,供这十几人乘坐。
此人一走,人群都摇了摇头,都渐渐散去,唯有钟夏留在原地,脸色阴沉。
三个人隐隐将他围住,钟夏透过他们,看见了那个摊主依然卧倒在地,似乎没有朋友,只是终有一个好心人将他扶起,靠在了一边的石柱上,就此离开。
“小子,你可知道东海群岛张混天的威名?”
这三人中。正是刚刚被张少主唤到身边的下人,此刻反倒扬起头,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似的。
可是钟夏只当没看见,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生机盎然的疗伤丹药,递给了素儿,轻声道:“素儿,给那个人送去,要知道灵兽蛋离开了母亲哺育,本来能成功孵化的几率不过三成,这并不是骗钱。是想谋杀。”
这一句话说得明白,没有避开任何人,素儿乖巧听话的接过生机丹,便欲朝那靠在石柱的修士走去。
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这边的异象。
但素儿经过那三人时,却有一人脸上露出猥亵笑容,居然伸出了手,赫然不怀好意。
哧!
未让任何人反应过来,钟夏右手一起一落。炎阳挥下,伴随着一只胳膊落地。
“素儿,走过去,没人会拦你的。”
素衣少女怔了一下。但钟夏的话对她而言,就是一切,默默的越过了怔住的三人。
“啊!!!我要杀了你!”
也许是这一剑太快、太利,那断了胳膊的人几息过后。才反应过来。
哧哧!
钟夏面沉如水,手中炎阳轻轻挥动,炙热的气息顿时让那个人冷静了一点。
“再不包扎起来。你就要流血而亡了。”
钟夏轻邪一笑,但见说出事实,那俩个同伴还不及找麻烦,连忙替他包扎起来。
砰砰砰!
但转眼之间,谁也没想到钟夏欺身上前,直直拳脚相加,没带任何花巧,只有无双巨力,听得骨头清脆的碎裂声。
那三人不过初初心湖境,哪承受得住这股巨力,纷纷趴在了地上,半天挣扎不起来,只有不停的张口大骂。
“修仙?眼睛都不长,修你母亲的仙啊!”
钟夏不会和这些杂鱼计较,直接一手拎起一人,将三人当沙包般,叠起来扔在了一起。
越过了这些人,钟夏径直走向那人,他已经服下了素儿给的生机丹,脸色很快红润起来。
“你惹祸了,连累我作甚?”
哪知这人刚刚好了起来,就张口说出这种话,饶是钟夏也不由一怒,素儿也是百思不解。
但旋即,钟夏想起在钟家镇上,一些人胆小怕事的懦夫心态,也就释然,牵过素儿的手,临转身之前,只朝他说道:“我知道你怕麻烦,也知道你是个孬种,但我觉得你不会是永远的孬种,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钟夏牵着素儿,刚刚走出十几丈,在那人愤怒的目光中,一行人拦住了他俩。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
这一队四人,其中一人甚至是心海境修为,其余三人也是心湖境修为。
钟夏作了稽首,平静道:“天元宗弟子钟夏,方才那三人欲伤我性命,给了个教训,不知有何不可?”
天元宗三字,让那领头的中年道人哈哈一笑,道:“我乃大慧道人,你是什么峰的弟子!”
原欲动怒,但听得这人口气不似有恶意,钟夏还是按捺下来,道:“大慧道长,这三人是方才一位姓张的手下,他们已先于大智道长离去,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大慧道人原本还打算从钟夏身上讨几块灵石,但听得大智道人领了张少主离开,不由心思一变,道:“那张少主是东海群岛的总阁主张混天之子,你怕是惹了麻烦了。”
原来来头不小,难怪这么嚣张,在别人地盘也敢如此行事!
钟夏暗中思忖,这才明白那张少主为何倨傲如厮,原来是仗了个厉害父亲,不由冷笑道:“大慧道长,你辱我天元宗之事,我且不计较,做场好事,睁眼闭眼了了此事,如何?”
大慧道人也是愣了一下,不想何时天元宗,居然出这么一个刺头,傲气得很!
但他总归有些城府,只想祸水东引,便是点点头,任由钟夏与素儿离开。
“我任你怎么想,麻烦能少而少,惹恼了就先讲道理,讲不了道理就与你们讲剑。”
沉甸甸的压力挑在肩上,大比前三、天魔威胁、素儿安危,样样让他变得容易暴怒,怎么爽快就怎样行事。
那大慧道人见得那素衣少女御起流云金舟,与那钟夏离开,也回味了一下那张绝美清纯的脸,下身居然微微一热。
“那小子真是好福气,可惜接下来,大智道人和张少主的怒火,就要你来承受了。”
大慧道人恶毒的想道。
……
翌日,最大的浮空岛屿,已经容纳了千余修士。
浮空岛屿之中,有九座巨大石台,方圆里宽,呈九宫之位,遍布岛上。
在中宫之位,建起了一座华美玉塔,其中各个宗门的首席代表都位列其中,足人百人之多,但玉塔宽敞,也绰绰有余。
没多时,当初阳正升于东,玉塔之上,古钟撞动,鸣声遍彻,浮空岛屿上,顿时一片安静。
只见五大宗的宗主纷纷站出,俯瞰千余修士,其中天元宗宗主站前一步,此人中年黑发,古冠玄袍,气势凝重,当是不怒自威。
“犹记五大宗初定之日,诸多先贤纷纷……”
一番冗长乏味的例言,一众修士都听得直犯困,直到再一声钟鸣,这才打起精神。
“现在抽签仪式举行,请各宗门派出代表,前来领取号数。”
虽然有千余修士,但天元宗早就举办多届,每一个宗门的区域,都几乎固定不变,在东北角,就是天元宗的厚德峰九人,虽然钟夏是白石的亲传弟子,但遇到这种场合,他还是要代表厚德峰出赛的。
钟夏一口咬住一只玉手递来的果子,一边等候着刚刚飞出去的厚德峰主回来。
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英俊地厚德峰主,运起了真正缩地成寸的道术,一步千里,回来时随便瞪了钟夏一眼。
太嚣张,太享受了!
可是人家就是有这么听话乖巧,又美丽无比的剑侍,他们也只能羡慕妒忌渐成恨。
如果他们知道钟夏,还有无限空间的九曜星辰典,储物袋用来装载备用衣物、大量食物、水果,只怕会马上群齐而攻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