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喜欢我……
杜仲书不是没向白若竹表白过,但白若竹已经心有所属,必然是拒绝的。UU小说
只是没想都到了这种地步,他竟还会问这种问题。
她顿了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世上从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
杜仲书的脸垮了下来,显得格外的沮丧,“那就是不会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白若竹从来没细细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她一开始穿越过来没大肚子,也没遇到阿淳,那与她合作的杜仲书恐怕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最信赖的伙伴。
但是,她不会轻易喜欢上他。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并不是所有陪伴都会变成了爱情了,何况即便没有阿淳,即便她不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杜仲书的母亲依旧会暗杀她。
而贪婪的杜家依旧会独占牙膏生意,她和杜仲书依旧会形同陌路,甚至成为仇敌。
所以,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即便有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放手吧,别让自己活的太累了。”她叹了口气又说道。
杜仲书苦笑起来,“难道我家里的仇就这么算了?我活下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人真的是矛盾加纠结,一边放不下家里的仇,一边又问她会不会喜欢他,精分了吧。
“我曾想过,只要能将你抓住绑在我身边,就能折磨你一辈子。”他笑的更难看了,“后来我才明白,这不过是我自欺欺人,想用报仇找自己找个借口。”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这人是虐文男主附身吗?可是她不是傻白甜,不会被人那般操控了。
她摇了摇头,“你只是不甘心,或许放手之后心境就不同了。”
她觉得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不是每一个对她动情的人,她都要回应。
她转身离开,背后杜仲书疯癫的大笑起来,无比凄惨。
“你还真是狠心。”宁燃笑眯眯的说。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你不狠心你去陪着他。”
这下子宁燃的笑容挂不住了,嘟囔道:“不孝徒啊。”
白若竹没理他,反正他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师父。
“你觉得二王子是因为害了老国王,所以被反噬的?”她想起了那个雕像,开口问道。
宁燃点了点头,“那个诅咒到不是老国王自己下的,是先王在世的时候安排的,这是西域王室的一个秘辛,每一任国王选出继承者时,就可以打开前一任国王留下的密诏,而密诏就是让他为新国王布下这个保护。”
“据我所知,不是二王子亲自动的手,基本都是封尘做的,我觉得二王子的反噬来自别的东西。”白若竹又说道。
“哦?”宁燃来了兴趣,“你还知道什么?”
“先带你去个地方吧。”白若竹转了方向,没直接进二王子的寝宫,而是去了她上次和江奕淳查看的小黑屋。
等进了屋子,白若竹取了夜明珠出来,宁燃的脸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不是古板之人,如果自己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也就罢了,不想还是个小辈带他过来的,而且还是个女徒弟。
白若竹是现代人,可比他淡定多了,直接朝那个不显眼的供奉台走去,朝上面努了努嘴,说:“你看看那个吧。”
等宁燃看清楚,脸色一下子黑到了极点。
“二王子供的?”他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意。
“我怎么知道?”白若竹耸耸肩膀,“我们之前找藏身之处,就发现这里没人靠近,不想进来看到了这玩意,虽然我看不懂是什么,但想来不是好东西。”
她继续说:“这里落了灰尘,应该是许久没人进来了,二王子之前被外派,谁知道他在外面还有没有这样供奉台。”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正常。”宁燃没了嬉笑之色,脸上已经染了薄怒,“西域为何神殿拥有如此高的权力?就因为很久以前,久到如今的人都不知道当时的事了。”
宁燃叹了口气,“当时西域还四分五裂,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个邪神,信奉他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信奉的人会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必须每日供奉活人鲜血,而且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别说什么恶鬼之类的,太匪夷所思了。”白若竹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去过扶桑吗?扶桑也有给人带来厄运的妖怪,也有保佑家宅兴旺的座敷童子,这世上什么没有?”宁燃反问。
白若竹没说话,是啊,她连太岁都见到了。
“后来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西域死了大量的人,几乎被毁的寸草不生,终于有几个实力强大的人站了出来,组成了最初的神殿,和那邪神抗衡,经历了数十年的努力,又牺牲了无数人,才终于消灭了邪神,建立了如今的西域。”
宁燃继续说:“我也是在王室最隐秘的藏书中看到过这部分古老的记载,只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没出现的邪神雕像又出现了,恐怕二王子不是唯一一个供奉它的人。”
“我不想管西域的破事,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情况,也不枉我看你占星塔那么多书。等给他驱除了反噬,就按照约定放我们离开,我们要回丹梁。”白若竹神情严肃的说。
她已经受够这种乱七八糟的破事了,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赶快和她的孩子们汇合,然后回家泡着温泉吃点西瓜,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我答应你的必不会食言,走吧。”宁燃说着手中精气朝着邪神雕像打去。
嘭的一声,雕像化为了粉末,宁燃转身朝外走去。
白若竹却好像看到了一缕黑气飘了出去,只是她也没看清楚,再想细看却怎么都看不到了。
她感觉怪怪的,那黑气似乎与她在九黎族里见到的怪物有些相似,但那是九黎秘辛,她也不能随便告诉宁燃,就只能作罢了。
这次二人总算到了二王子的寝宫,白若竹看到二王子还是被吓了一跳,这才几天的功夫,二王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