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侠!要不要去我那边喝几杯?”慕容复指着自己那桌邀请谢英。
谢英看着自己桌上已经吃光喝净的酒菜,说道:“自无不可。”
慕容复也没有想到谢英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于是就热情地拉着谢英往自己桌子旁边走去。
“邓大哥,公冶二哥,这是谢英,可是一个少年高手啊!”慕容复对着两个家臣介绍谢英。
“谢少侠有礼了。”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抱拳说道。
慕容复同样指着两人介绍起来,“这二位是我兄弟,邓百川邓大哥,公冶乾公冶二哥,还有包不同包三哥以及风波恶风四哥,不过他们二人不在这里。”
“邓大哥,公冶二哥。”
“不用多礼,一起坐下吃吧!”邓百川招呼谢英坐下。
席间,邓百川问道:“谢少侠是哪里人啊?师承何派啊?”
“我是关中人,家住华山地界。”
为了隐藏身份,谢英一直使用的是关中话,所以他说自己是关中人倒也合力。
慕容复点点头,“关中,那还真是挺远的。谢兄弟怎么会来江南呢?”
谢英笑着回答,“哈哈,我听说江南好,我就想来看看哪里好。”
“那谢兄弟可要好好看看,不能错过了。”慕容复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又喝了几坛酒,因为都是内功深厚之人,所以都没有醉。邓百川就问道:“谢兄弟实力也是不凡,不知是师承何派?”
谢英连忙摆摆手,“哪里有什么师承,都是靠着家传的武功和家父的指导随便练练。”
一听这话,慕容复就起了精神,只靠家传武功就能练到这样程度,要不就是他的天赋极高,要不就是那家传武功极好。
慕容复就举起酒杯,对着谢英道:“只是家传,看来谢兄弟家学渊源啊!”
谢英同样举杯饮了一口,苦笑着摇摇头,“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慕容家。”
看谢英露出如此无奈的笑,慕容复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恐怕是有什么内情,于是就继续追问。
“谢兄弟这番远离家乡,家中长辈不会担心吗?”
谢英脸上苦味更重,他说道:“家中哪里还有什么啊!已经都不在了。”
“啊!怎会如此?谢兄弟武功这样高,令尊恐怕更加厉害才对,怎么……”
“不说这个了,继续喝酒。”谢英摆手说道,也不愿再解释。
慕容复和邓百川对视一眼,然后继续和谢英喝酒。如此过了半晌,窗外雨声渐息,几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谢兄弟,不要再喝了。”慕容复一把拉住谢英的手臂。
“慕容兄,怎么了。”谢英醉眼朦胧地问道。
慕容复指了指窗外,“看这时间不早了,外面的雨也停了。谢兄弟有住的地方了吗?”
谢英将酒杯扔在桌子上,然后双手一撑,站起身来。
“还没有找到地方,等会随便找个客栈就是了。小二。”谢英先是回答了慕容复的问题,然后大声喊道。
“来了,客官有什么吩咐?”一个跑堂的人赶紧跑了过来。
谢英用手指圈了圈眼前的桌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之前的桌子。“这一桌,还有那一桌,结账。”
这跑堂的最重要的就是记性好,两桌都是他安排的,用钱几何他也是记在心里,他刚要回答用费多少,却没想到被慕容复抢了先。
“谢兄弟客气了,这一顿我们来请。公冶二哥,麻烦去结一下帐吧!”
公冶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跟着小二去了柜台。
谢英此时正双手撑着桌面,身上不停的冒出白烟和酒气,不一会儿这里就是酒香四溢,谢英竟然用内力将体内的酒都驱散了去。
“谢兄弟好深厚的内力啊!”慕容复看了谢英的举动也是自愧不如,不由得叹服道。
“慕容兄过奖了,我们就此别过,下次我请你喝酒。”谢英摆摆手,就要往楼下走。
慕容复连忙一把拉住谢英,“谢兄弟去哪?”
谢英回头说道:“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四处看看,天下哪里我都去得。”
“谢兄弟既然无处可去,要不去我那里住上几天?”
“这,不会不方便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慕容家虽然偏居一隅,但还是有几分家财,足够谢兄弟住下。”慕容复康慨而言。
“不是,我来江南是为了看看江南的美景,若是去了你府上会不会不太好?”
“哈哈哈,谢兄弟还真是率性。不会耽误谢兄弟的,我慕容家就在太湖之上,到时正好可看太湖之美。”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谢英喜笑颜开,看起来也很是满意。
“那好,谢兄弟就去我家暂住吧!”慕容复拉着谢英就往楼下走去,这时邓百川也已经结好账,在楼下等着。
四人就一起往城西走去,一边走慕容复一边对着谢英说道:“我家在太湖中的燕子坞参合庄,离姑苏城有三十里,而且只能靠船过去。”
然后还向谢英介绍姑苏城有那些地方可以去看一看,并且说有时间可以带谢英去看看。
说着说着,几人就到了太湖的渡口,此时有船夫在岸边等着客人,但是慕容复并未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湖面。
“我们和包三哥约定好了,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过来接我们。看,来了。”
突然慕容复指着远处的湖面,谢英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绿波荡漾间漂来一叶小舟,上面一个中年男子正划着双桨往这边而来。
小船靠岸的时候,慕容复就指着划船的男子说道:“那就是包不同包三哥。”
谢英点点头,等到小船停下,包不同跳下船来,喊了一声“公子爷”,接着又与邓百川和公冶乾打了招呼,谢英这才上前抱拳说道:“见过包三哥。”
包不同满脸疑惑的看着慕容复,慕容复连忙介绍起来。
“这是我刚结识的好友谢英,现在去参合庄小住几日。”
包不同这才明白,也是抱拳喊了一声“谢兄弟”。
几人纷纷跳上包不同划来的小船,由公冶乾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