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兵率领禁卫军正面冲杀,卫青率领的偏军背后切入,乌桓在乌桓王死后,彻底溃不成军,接下来的战场,那基本上都是垃圾时间。
乌桓一族投降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快,很快这些乌桓人基本都被俘虏了。
可以说,这场战争开始的迅捷,结束的利落。
不过,对比起这些乌桓俘虏,他们培养出来的牛羊对现在的韩知兵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能直接宰杀这些牛羊作为自己军队的粮食,在短时间内后勤压力小了很多。
“韩帅!”卫青提着乌桓王的脑袋,来到韩知兵的面前,恭敬的半跪在地上道,“此乃是乌桓王首级,卫青幸不辱命,已经将其拿下来!”
“很好!”韩知兵点头道,“乌桓已经解决,那我们便要继续北上前去进攻鲜卑。
鲜卑得到了匈奴的支持,他们栖息在鲜卑山的西侧,大约俱伦泊(呼伦湖)的位置。
这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硬战了!”
“韩帅准备继续前进?”卫青听到韩知兵的话忍不住道。
“肯定要继续前进!”韩知兵肯定道,“五年了,要么要把东胡残余彻底扫荡干净,要么就一定要逼迫匈奴出手,否则,我们的战略就算是失败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季伯率领五千士兵,把乌桓的俘虏押送到入海口建立起来的军营中,而我继续追随将军北伐鲜卑!”卫青倒没有迟疑,而是继续争取机会。
“你自然是要跟着!”听到卫青的话,韩知兵从容的笑了笑,道,“你所统帅的可是我的亲卫,你是我的亲卫长,这一场战争,少了你怎么能行!”
卫青听到这话,到底流露出了几分欣喜,重新归入到韩知兵的体系中。
韩知兵先安排季伯带着俘虏与猎物,向冯唐搭建起来的临时军营中过去。
冯唐也没想到,这甚至都还没三天时间,差不多十几万乌桓人像被赶羊似的赶过来,同样赶过来的还有些马匹之类的牲畜。
对韩知兵来说,牛羊什么的,自然是跟着自己大军行动,只要带足够了茶饼和方块蔗糖,偶尔迟吃吃说牛肉羊肉也没什么。
反正比较起异族因为生活在漠北缺少维生素补充,韩知兵麾下的军队,一个个可是非常注重营养搭配的,因为禁卫军团的医疗营是最成体系的。
不论是曙光军团、秦地军团,甚至陇西骑兵,对他们来说因为自身的战部天赋更多得是靠自己去挖掘,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基本上都跟自身能力挂钩。
但禁卫军团不一样,他们走得是素质流路线,为了让他们能长成墙壁似的,所以非常需要营养的。
在这点上谁来训练素质类军队都一样,到了最后就是要钱。
而素质类军团的正面实力,刨除掉将领增幅以外,基本上就是谁钱砸得多谁强!
而李适、韩知兵和公孙阳庆联手,在这单纯吃食物以外的基础上,更增加了更加符合人体生长与恢复的营养餐,而为了点亮这技能,所以韩知兵麾下医疗营的医疗水平算是最高的。
像胡人需要茶叶,长期吃肉,也是需要茶叶来解腻,这些医生是能判断出来的,顶多他们不清楚到底从茶叶中具体获取什么。
所以,这次韩知兵北上到底是带了大量茶叶,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因粮于敌,对韩知兵来说是基础操作,如果不是胡人的底层人民是真没有什么茶叶,说不定韩知兵连茶叶都不想带上。
无论怎么说,韩知兵一丝不苟的到扫完这战场,而吕泽总算在天黑时赶到了
韩知兵看着吕泽的前进速度上,忍不住皱皱眉头,倒不是韩知兵看不起吕泽,毕竟未算胜先算败,吕泽的重步兵对韩知兵来说就是一张兜底的底牌。
但重步兵在正面战场中是不可或缺的兵种,但他们的速度实太慢了。
“下一次讨伐匈奴,要么要全部骑兵,要么就分为正奇两部分,奇兵全部都是骑兵,步兵组成精锐拉住对方,给奇兵制造机会!”韩知兵看着重步兵,心中若有所思。
韩知兵也有些理解,李适为什么要把大东胡残余作为一次预演了。
理由非常简单,虽然韩知兵感觉自己能横推一切敌人,但不真正切切指挥一次相关战争,很多的细节上的差距自己是很难体会得到的。
像这次,因为吕泽所统率的重步兵拖延了进军速度,这导致韩知兵原本计划横推掉乌桓之后,想快速行军的想法被彻底打消掉了。
毕竟整个大军的行军速度,不是由最快的军队决定的,而是由最慢的军队决定的。
不过,至少夺下了乌桓的领地,占领了西拉木伦河,自己也算是拿下了战略要地。
这条河流算是西辽河的源头,所以物资可以通过永济渠到蓟县,然后送到津口,再从津口出发走渤海到辽河,再从辽河把粮食运输到西拉木伦河。
虽然绕了一大圈,但这年头的水路运输成本就是比陆路运输要低得多。
这样乌桓所占领的这地区就变得非常关键了。
非常有必要在这里修筑一座积蓄粮草的城市,成为自己进攻匈奴的桥头堡。
至少自己下次北伐,不必再从蓟县出发,而是直接从乌桓这座新建立的城市出发讨伐匈奴,想来能够省去不少的事。
想到这里,韩知兵便找来陈豨道,“陈豨,我给你一万士卒,你挑选乌桓人为劳力在这里建设座新城市,至少在入冬前,用木头把篱笆和城市框架先搭建出来,然后种下冬小麦。”
“在这里建设座新的城市?”陈豨听到韩知兵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嗯!”韩知兵点头道,“这里地势开阔,水草茂盛,若开垦出来,而且看这温度,应该能种上一季粮食。
而只要能种植一季粮食,那我们明年就能够直接从这里出兵进军匈奴,比较起从蓟县出兵,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遵令!”陈豨听到韩知兵的命令应答了下来。
陈豨算不上从底层出身,但至少在预备役中待过,可以说一步一步到了如今的地步。
而这些将领,若说多么精通种植那是不现实,但若说不会种田那就更是笑话了。
再加上现在手上有大量乌桓俘虏,陈豨也不客气,就按照当初俘虏营的制度管理着他们,让这些乌桓的俘虏们去开垦田地也就是了。
现在已经快要入秋了,一般上来说秋天时就要播种冬小麦,第一年开垦荒地陈豨也不指望能够种植出多少冬小麦来,自然是能种植多少,那就种植多少了。
至于粮食的种子则交给冯唐来负责,毕竟船支从津口到辽河几乎畅通无助,不过想要更进一步的进入到河道之中,那就必须要用小船了。
有的地段水流湍急,有的地段还有礁石与淤泥,需要对河道进行一定休整才能通行。
不过不论怎么说,至少这些地方都能靠人力资源去慢慢解决,而这就有投入建设这座城市的价值。
韩知兵把这件事情写在信鹰上后,便放飞了信鹰,让这信鹰向长安飞去。
韩知兵很清楚,这件事情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但想要在这里成功建城,到底还是需要李适的同意。
因为建立城池这种东西,需要的不仅是资源,更重要的还是人口。
人口才是一座城市的根基,如果没人口的话,就算将其建造起来,也不过只是空城。
随着韩知兵把这些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重新整军后,韩知兵便带着十一万将士继续北上,向真正属于鲜卑的地方而去,他也想要看一看,匈奴到底会不会插手!
而韩知兵放出的这支信鹰展翅高飞,飞过千山万水,到底来到长安。
养鹰人取下韩知兵的信纸,便很快送到李适的手中。
李适看了韩知兵的信息后倒有些意外,手指开始忍不住的敲打起桌子来!
见到这幕,同样在内政厅中处理着政务的众人不由停放下了自己的笔看着李适。
“大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张九章看着脸上带着几分犹豫的李适问道。
“韩知兵给我的信息,他已经顺利的攻破了乌桓,接下来他会继续进军鲜卑!
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尝试把匈奴给逼出来!”李适看着信上的内容开口道。
“乌桓已经被灭了吗,真不愧是韩帅,距离出兵,都还没有半个月吧!”陈知白感叹道,继而又对李适询问道,“如此的事情应该是好事才对,大王为何做迟疑的样子!”
“好事归好事!韩知兵在攻破了乌桓后在乌桓人的原址上重新进行建设新城,并且在下次北伐匈奴时,这座城市能作为桥头堡之用!”李适道,“至少还懂得知会我一声。”
听到李适的话,在场的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陈知白先道,
“韩知兵应该只是想占个便宜,毕竟大王打算把原来给项策羽的辽东分封给他。
所以他想要通过这次战争尽可能混点好处,所以才会在乌桓所在地修建城池。”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做事情从来不看后果!”李适按按眉头,不得不说韩知兵这个家伙又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简单的,韩知兵提出的在乌桓修建城池的计划不算错,唯一错的地方是,他一个领兵在外的统帅,想要在自己将来的封地上修建一座城市,以权谋私什么的倒是没什么。
真正让李适头疼的是,韩知兵到底清不清楚,现在他还是领兵在外,结果不但提出了修建城池,更自己已经动手在干了。
哪怕李适知道韩知兵不会背叛,甚至也不怕韩知兵会背叛,但无论怎么说他这种行为很明显助长了拥兵自重的气焰,这才是李适头疼的地方。
这种事情他怎么说都没问题,但在没李适命令前直接修城,这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李适并不怕韩知兵在辽东怎么样发展,再怎么样发展韩知兵也是正常人。
他没有炼神反虚的实力,这也就说明了他的寿命也就几十年而已。
甚至就算韩知兵一直都活着,辽东这地方想要真正的发展起来,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这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苦寒之地,历史上哪怕东北起家的清,最后还是放弃了发展东北。
也就到了现代,因为是重要的工业区,所以就全国而言领先了一段时间。
但随着时间流逝,东北还是不可避免的衰弱了下来,可以说,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一切。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人口问题,在现代留不住人,那在古代就更难把人给留住。
所以把辽东丢给韩知兵李适是一点都不担心,等到韩知兵死后,自己顺手丢一分推恩令过去,那么辽东地区的封地自然也就慢慢瓦解掉了。
自己到时候也能顺利接收这被开发的辽东地区。
毕竟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诸侯国,难道自己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嘛!
真正麻烦的是项策羽的西楚与嬴子婴的西秦,他们与自己隔了千山万水,自己想要靠一手推恩令就把他们诸侯分封问题给解决掉是不现实的,这肯定是要军队力量配合的。
不过,三方隔着西域,多少也算是有了相互之间的缓冲地带。
将来真有什么事情,应该也是通过西域地区来展现自身的影响力,至于想要穿过西域去打谁,现实点吧,这么长的补给线进行劳师远征,这军队绝对走远了。
李适回过神来,说道,“我们这边派遣一支考察队去考察辽东地区。
直接对辽东地区做一个评估报告,给他挑选个更好的地方建设首都。
至于他现在正在修建的地方,只能是屯田营,另外再送些秋冬季节的农作物种子过去。”
李适能怎么办,还是继续和稀泥呗,难道还在这时候阵前换帅吗?!
李适疯了才会这么做!
“另外给韩知兵安排个监军,以后别再让他犯这种低级错误!”李适道,“你们谁要去!”
听到李适的话,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张良身上。
没有办法,平时所有人中,就张良跟韩知兵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好吧,子房,就劳烦你跑一趟了!”李适对着张良说道。
“当不得辛劳!”张良对着李适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