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攻下了荥阳,这个消息飞快的传播。
尤其李适有心把秦国一部分俘虏释放,正在甘章准备发动全军,跟陈县大军来个大决战时,甘章收到了这消息。
“哥,不好了!”甘章的老弟甘平,拉着数名从荥阳溃败的士卒来到营帐中。
随着把良家子替换掉骊山刑徒,甘章的弟弟甘平也顺势加入到军队之中赚取功勋。
而甘章把甘平要过来,便希望有个可靠的人掌握自己的亲卫。
因为甘章隐约感觉自己的亲卫就快要诞生战部天赋了,同样拥有战部天赋的,还有司马欣、董翼、以及自己的骊山死士。
当初与田臧打了一场,让良家子们见见血,让骊山死士拥有荣耀,基本都已经到达极限。
接下来只要再赢下一场战斗,想来军队多少都能够诞生战部天赋了。
“都说过了,在军营中,不要叫我哥,要叫我上将军!”甘章道。
“上将军不好了,李适的红衣军白衣渡河,趁着雪夜袭击荥阳,荥阳已经失守了。
将军李由更已被李适所擒生死不知,从荥阳那边逃出来的将士很多,我抓了七八个了!”
甘平也快速说着手上信息,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副将甘平还是合格的。
这时候,司马欣、董翼和铁面一同而来,同样带着溃败的秦军。
其中铁面面带铁面,故此得名。
他原本是骊山刑徒,因为骁勇善战,被甘章看中,让他成为了骊山死士的统领,统率这支刑徒的精锐部队。
他们见到甘章正准备说什么,却见甘章道,“你们也抓到从荥阳那边来的溃军?”
“正是!”司马欣点头道,“上将军,您既已经知道情况了,不知我等应该如何做!”
“埋锅做饭,准备与张楚的最后一战!”甘章从容道,“到时候我会宣布去留!”
听到甘章的话,司马欣,董翼和甘平等人也不多话了
很快整个秦军营帐,开始埋锅做饭,袅袅的炊烟飘摇而上。
陈县中人此刻看得清清楚楚,陈泽乡虽在攻下陈县后便陷入温柔乡中,但他有种感觉,最终一战终究是要来了。
而陈县这一座城市被占领后,陈泽乡便没修缮过,所以这小城的防御力更接近没有。
陈泽乡此刻豪气大发,让麾下张楚士兵同样埋锅造饭,准备出城决一生死!
这时候,所有秦军双手捧着饭碗,略显得沉默的坐在营地中。
他们的目光有的没有的不自觉的向荥阳方向看过去,荥阳陷落的消息他们已经听到了!
这时候,甘章从容打了一碗饭,一只手端着,来到点将台上,甘章看着众人道:
“今天这顿饭是我能提供给大家的最后一顿军粮,荥阳失陷,我们的军粮已经断了!”
听到这话,所有的将士们都不由的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这消息居然就这么被甘章确认了!
就算司马欣,董翼与甘平都没想到,甘章居然会直接把这个锅盖给掀开!
他就不怕引起兵变吗?!
甘章继续道:“我们从咸阳来到陈县,我们来的时候花费了一个月,走得时候所花费的时间只会更久!
所以,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吃了这一顿饭,你们就向西走,看看这一个月能不能活着回到咸阳。
另外一个则是吃了这一顿饭,跟我攻打陈县!
至少陈县中有粮食,吃了陈县的粮食,我们才能活下来!”
“就这些!现在开饭!”
甘章冷漠说完,自己拿起筷子,就这么在点将台上吃起来!
刹那间,整个秦军军营的气氛来得格外凝重。
除了筷子碰触到碗的声音,几乎没有一点其他的嘈杂声。
所有士卒都本能的思考着自己的抉择,但他们却并没有其他的抉择。
想要回咸阳,那就只有攻下陈县,这里面的粮草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所有人都静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粟饭,一粒粟粒都没剩下来。
等到甘章吃完了自己手中粟饭,便扛起自己的帅旗走在前方。
这时候,上至司马欣、董翼、甘平、铁面一众将校,下至所有士卒,不管是刑徒兵,还是良家子,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跟随了上去。
因为这一战,他们想要生,那就必须要对方死!
二十万大军的意志在这一刻第一次达到了统一,他们的目光向甘章看了过去。
这时的甘章清晰感受到,自己到达炼神反虚的实力仿佛成为媒介,与一众将士的意志相互影响,相互共鸣,从而诞生出了属于自己的战将天赋。
意志贯彻!
意志贯彻,贯彻得是甘章的意志,甘章的战斗意志越强,那整只军队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越强,甘章战斗意志越弱,那整个大军得到的加持也越弱。
如果说甘章的战斗意志崩溃了,那这个战将天赋,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就当前版本而言,甘章的意志几乎跟神差不多。
战将天赋在当前版本觉醒的硬性条件,就是战将本身拥有炼神反虚的版本巅峰实力。
其次拥有一支军队信念与战将信念合二为一的军队,其中还有个隐性条件,那就是觉醒战将天赋的有效范围与战将指挥能力的大小有着直接关系。
一般战将有个五千已经相当了不得了,但甘章却有着整整二十万的惊人加持效果!
正是如此,甘章才成为了第一个版本的boss,当前阶段几乎无解的强悍存在。
甘章伸出手来,自己的战将天赋虽然才刚刚的觉醒,但对版本大佬来说,甘章几乎是一瞬间就掌握了,却见到这战将光辉落到全军身上,所有人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腾升起一股力量。
并且这股力量,还带着隐性的意志浸染,所有士兵都清晰感觉到甘章的信念!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后退一说,所有人向陈县前进!”
秦军在甘章带领下向陈县扑去,一路上的行军是如此的沉稳,却是如此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