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又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骂她:“你啊,昨晚上不知打碎了你爹多少藏品,要不是我拦着,太子殿下来的及时,你现在就不只是坐着跟我说话了,长点记性吧你!”
说完还感觉没骂够,又说到:“这段时间没管你,都能上天了都,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赐了婚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看你是又想回到之前躺在床上的日子了,皮痒痒了是不是。”
秦夫人说的上句不接下句的,还用手戳着她的脑门。
总之秦雨线总结出来了,就是她现在没以前乖了,嫌弃她长歪了呗。
“娘,我不吃蜜饯了还不行,我以后不喝酒了。”
秦雨线顶着厚重的鼻音开始认错,并且声音开始有哭腔了。
得,秦戏精上线——
事实证明这样确实有用,秦夫人看她这样子也骂不下去了,憋着一口气想吐也吐不出来。
最后秦夫人闷闷的说了一句:“好好睡觉,好好吃药。”
嗔了她一眼,带着采儿走了。
背后,方才还可怜兮兮模样的秦雨线,抹了抹眼泪,欢喜的喝药去了,仿佛刚才的一幕不复存在。
小迷儿:我就默默的看着不说话。
下午的时候,龙墨风终于从他那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终于紧赶慢赶的抽出时间来看秦雨线。
而秦孝知一天都没有去看秦雨线,秦雨线想估计是被自己给气的,也是,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些事挺荒唐的。
“谁让你昨天晚上喝酒,怪谁!”
龙墨风过去给她到了一杯水,也骂她,说是骂她,但语气终归没有说狠了。
秦雨线腼腆的接过水杯,低着头看着里面的水,也没脸抬头看他。
“看来,昨天的事你没忘啊!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雨线抬头,你明知道,还提。
龙墨风露出两颗大白牙,“哈哈,对于那件事,你不打算赔偿我吗?”
秦雨线顶着鼻音说到:“怎么赔偿?”
说完,认真思考了一下,他似乎什么都不缺,自己也被赐婚给他了,他的人生也算完美了,还缺什么?
龙墨风把脸凑过去,指了指着脸颊,意思很明显。
秦雨线无意间瞥见他脖子上的小红印,好羞涩哦,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我感冒了!”
言外之意就是感冒了,不能亲,会传染的。
龙墨风却不以为然,装作没听懂她说的话:“我又不嫌弃你。”
秦雨线没动,装听不懂是吧,那她也装作听不懂。
于是他们就这么僵持了片刻,龙墨风皱眉,怎么没动静了,一扭头发现秦雨线正在倚着床边好整以暇的喝水,一边喝还一边看着他。
好啊!这小丫头。
龙墨风转过身来,在她没喝水的时候夺过了她手中的杯子。
“干嘛?”
干嘛,当然是…
龙墨风邪肆一笑,就着他刚刚手中秦雨线的杯子喝了口水,秦雨线没来的及阻止,瞪大眼睛说:“我感…”
话还没说完,龙墨风就凑了上来,吞了他口中刚刚喝的那口水,秦雨线一把推开他,嗔怒道:“说了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感冒什么的,亲亲不就好了!”
秦雨线神情一怔,随后扭过头,第一次说出骂人的话:“不要脸!”
今天的龙墨风格外的话多了起来,他凑近秦雨线的耳边。
“是吗,那昨天晚上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丫头要不要听听”,龙墨风挑眉道。
…
刑部。
刑部尚书周维看着面前的奏章,捏紧眉心道:“周旭呢?”
小厮回答道:“回大人,小周大人前段时间回盛乐老家探亲去了。”
周旭是刑部侍郎,是刑部的二把手,因为两人都姓周,为了分辨清楚,所以一个被称为周大人,一个被称为小周大人。
“他有说何时回来吗?”,周维侧头看着那小厮道。
“并没有。”
周维不说话了,这人在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人一走这众多事务都堆在他这里了。
看着面前这么多奏章,头大。
被那么多奏章耽误了几天时间,这天周维很晚才回到周园。
房间里,周维正打算更衣就寝。贴身侍奉他的司卓看着他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周维发现了他的异样,看着他开口说道:“何事?”
司卓低了低头,如实汇报:“大人,夫人前几天说要出一趟远门,看您久久不归,便托我告知您一声。”
听言,周维倒是愣了愣,如果不是司卓提醒,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个园子里还有一个女主人了。
周维脱下外衣,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司卓沉默的退下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大人和夫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知道现在他们的感情很不好,大人对夫人漠不关心,反倒对那个大理寺少卿颇为照顾,他不止一次两次的看见大理寺少卿来周园了。
翌日。
盛乐城江边岸上。
正有妇人在江边洗衣,欢声笑语,嘻嘻闹闹,其中不乏有小儿孩童。
小孩爱玩闹,不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
有一妇人扭过头来,笑着冲那边喊道:“小若,别跑远了。”
“知道了娘。啊!”那孩童突然跌倒。妇人放下棒槌,连忙跑过去。
“怎么了小若。”妇人正检查孩童的身上有没有伤,孩童指着旁边:“娘,那里躺了个人艾。”
妇人顺着孩童的目光看过去,确实有个人躺在那里,她上前要去打探,刚碰到,惊恐的跳了起来,好凉。
随后又探探鼻息,睁大了眼睛,慌忙带着孩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来人啊,这边死人了。来人啊!”
天远的治安还是很好的,一般不会看到什么死人,妇人怕孩子受到惊吓,捂住孩子的眼睛。
其他妇人听到声音也匆忙尖叫起来,都纷纷收拾东西。
江边很乱,大多都是妇人的尖叫。
很快,那尸体就被转移到了京城。因为那尸体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会老家探亲的刑部侍郎周旭。
“死者,男,35岁左右,于两天前死亡,尸体略有些浮肿。不过,不能确定尸体是经大雨冲到岸边,还是经过江边冲上来的水冲泡过。
另外,死者生前口中含有一张字条,胸前的信纸在水里浸湿,已经看不出字迹。但可以确定的是,死者嘴里的字条是从胸前的信上撕下的。”
仵作把检验结果如实汇报,并且把那张字条交给周维。
“死者生前应该是看到了凶手,并且致死原因是刀伤,不是溺死而亡。我想这字条应该是死者生前留下的线索。”
周维慢慢的揭开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