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有白雪皑皑,雪差不多到膝盖上。
冷。很冷。忽然前方山顶上不知道为什么石头重重的砸了下来。
嘶……。头好痛。
秦雨线艰难的睁开眼睛,捂着头吃力的让自己坐起来,仿佛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些,声音沙哑的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看见了门口处有人进来,于是脱口而出:“你是谁”。
只见那人听到声音怔愣一下后随即仰起脸满眼欣喜的表情,然后快步走了过来,把手上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姐,你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只见那丫头又哭又笑的看着她,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啊,小姐,我去通报老爷和夫人”。
老爷、夫人。啊,头好痛。
“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迷儿大喊到。门里面的的人听到声音后,迅速跑了出去。然后小迷儿的眼前飕的两阵风吹过来,人不见,只间前面的两个人影。
秦孝知和秦夫人都气喘吁吁的跑到秦雨线的闺房内:“雨儿,你以后莫要再想不开,不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秦夫人跪坐在床边两手攥着秦雨线的手哭着说。
“好了,小雨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就不要哭哭丧丧的了”,秦孝知拍了拍秦夫人的肩膀,把杯子递给秦雨线。
“谢谢”,秦雨线接了过来,声音沙哑的开口。
秦孝知的脸上划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不开投河自尽,但希望以后这种的事情不要在发生,我和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投河,自尽。老爷,夫人。一个个字眼在秦雨线的脑海里蹦着,奈何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反倒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着:丫头,丫头,你醒醒啊。
啊……
秦雨线捂着头,她的头好疼,好疼,好像就要炸了一番。
眼角不知不觉滑落出来眼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疼的,还是因为心里太伤心流下来。
“雨儿,你怎么了,雨儿”,秦夫人见她不对劲:“快,快叫大夫过来”
“是,夫人”,小迷儿做了个揖后着急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秦孝知脚步沉重的朝眼前的桌椅那走过去,坐了下来,手扶这额头支在桌子上。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由于刚刚秦孝知和秦夫人太过兴奋,听到秦雨线醒了之后便忘记传唤大夫过来,何况大夫不是说雨儿的脉象几乎与常人无异了吗?
秦雨线痛的晕厥了过去,无力的躺在床上。但是她的脑袋还是清醒有意识的。
只要努力一回想,头就会好痛,为什么她会什么也记不起来。
苍白的脸色上挂满着无以言述的倦容。究竟是经过什么大苦大悲,才会使她这样。
没人知道她来自何处,她只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总会有一个人替你扫去前方所有荆棘。
丫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
你只要回头看,便能看见我在身后。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你”,她问那个人到道。
本来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就已经是一个模糊的人脸,在她问完这句话后,就连模糊的人脸都没有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奈何急切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
“大夫,快来看看雨儿怎么样了”
她听到秦夫人焦急的声音,但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醒来。
秦孝知起身迎了上去:“大夫,我有一种感觉,小女醒来后,仿佛什么也不记得了”
大夫神色一凛,顿了片刻上前去把脉,随后对着秦孝知说到:“大人,您女儿的脉象已经与常人的脉象无异了,至于这丧失记忆,大抵有两种情况
这第一种莫不是脑袋碰撞到了什么硬物,导致记忆缺损。
这第二种大抵是人在承受不住什么痛苦时,会选择封闭自己的记忆,是自己从头开始”
“那有何办法能使她恢复,大夫说便是,即便是什么昂贵的药材,只要存在这世上的,我都会想办法搜寻过来”
“大人莫急,且听老夫说完”
“大夫请说”
“无论她是那种情况,都无法靠药物来恢复,只能循序渐进,让她自己慢慢的记起
这段时间,莫要跟她再提跟以前有关的事情,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