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阖幽幽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也收回了自己的记忆。
“可惜,老夫所知不过皮毛,其中手段如何,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其余三人感受到苏阖情绪终于平稳,不禁都跟着放了心。
严青栀赶紧岔开话题。
“之前看这东西好像是动了,我才用这么多的木板麻绳将他捆成这样的!我其实是想问,他能动是个什么原理呢?”
严青栀对于这种特殊的动能体系,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过,这话问了也是白问,苏阖摇了摇头说道。
“即是秘术,老夫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知晓!不过,老夫要奉劝你这小丫头一句,这世上诡异的事情多了,不要什么都想着研究,免得不小心再把小命儿搭上!”
严青栀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听到苏阖这样的话。
但苏阖却比她反应更快的切中了问题要害。
“大晚上的,你这绳子和木板哪来的?”
严青栀理所当然的说道。
“后山山脚那里有个书院的仓库,里面放着建书院时用剩的材料,我就去借了一些,等用完了再还也来得及!”
严青栀是工甲班的唯一学生,书院中的许多材料都是对她开放的,她有这样的权限不足为奇。
苏阖皱眉微思后,开口说道。
“这些东西你就不要还了,换成新的给人送去。”
严青栀连连点头,其实在她听说这尸傀可能有毒的时候,就没想过再给人送回去了。
“那苏大伯,这尸傀咱们要如何处理啊?”
虽然她挺想研究研究这尸傀的,但她医术平平,对于人体构造也不甚了结,估计就是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
何况这东西还有毒,要只是没结果就算了,万一没有防备再把自己给毒死就糟了!
“这东西留不得,不管放在什么地方,他的主人都有办法找到它,最合适的方法,还是直接毁了。”
严青栀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眉头微促的苏阖,眼珠一转,当即拔出背后的窄刀当即就要给尸傀放血。
“如此,便不劳大伯,您且退后,交于我来!”
苏阖见此,眼皮一阵突突突乱跳,赶紧伸手把她按住!
“可不能这般!这尸傀浑身是毒,一旦血液渗出,是要死不少人的!”
严青栀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受教表情,但只有严青竹发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抹促狭。
果然,自家老姐就是这么睚眦必报!苏大伯才刚坑她一轮,她立马便要吓唬回去。
“嗯!大伯说的有理,是青栀想的太浅显了!”
说着将刀放回原处,很是听话的样子。
苏阖见此,才放开了压在严青栀肩上的手,转回身时,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呀你!以后说话做事,要多动动脑子!”
严青栀连连点头后,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硬是扒着不爱搭理她的苏大伯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哎呀!平日我也不是这般嘛!这不是只有在大伯身边的时候才会如此,反正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有苏大伯给我兜底呀!”
苏阖见她这样子,此前心中那些浓烈复杂的情绪瞬间就被捋平,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一巴掌拍在了严青栀的脑门上面,谆谆教诲。
“你要当真记住才行!光嘴好只能哄哄你的亲人!”
说完,苏阖终于不再纠结严青栀此前的不妥之处,指挥着她重新把尸傀绑好背出了门。
销毁尸傀的方式不多,但苏阖正好掌握了一种,他也想让几个孩子长长见识,便将严青竹与君同月一同叫上,几人直奔后山而去。
就在他们去后山的时候,两个黑衣人也远远的吊在了几人后面。
其中一个是夜探严家的小贼,而另一人,则正是他师兄宋伯清。
那小贼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询问道:“师兄,他们这是要去后山的吧!?去后山做什么?”
宋伯清眼神平静,不露悲喜。
“当是要毁了那尸傀!”
小贼眼中全是惊恐,焦急的声音不禁微微上扬。
“尸傀还能毁掉的吗?那咱们得阻止他们啊!”
也就是距离不近,不然这动静很难不被苏阖发现。
宋伯清听了这话也只是抿了抿嘴,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好像这尸傀根本不是他费劲心力炼制出来的一样。
“不必,我也很好奇,他会用什么方式毁掉这个尸傀。”
小贼听了这话,满眼的不可置信,毁了一个堆砌了无数秘药炼制而成的尸傀,就为了看看对方的手段,这得是什么样的脑回路啊!?
“师兄,尸傀身上的伤口不好修补的……”
他光是想想那些修补尸傀流出去的材料,就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
可惜,双方的格局不同,宋伯清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并不在意他的想法,甚至连话都不太想跟他说。
“师兄,你见见对方的手段就可以了,咱们还是应当把那尸傀追回来才成的!”
“自从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咱们驭尸宗元气大伤,这么完美的尸傀,咱们手里也没有几个了!”
“哎……如此,我还不如被对方追上呢!反正只要我咬死了就是个小贼,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这样损失一个尸傀,实在是太不划算……”
“师兄,你说我现在回去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吗?或者我去别家偷点东西,装作自己与那尸傀无关的样子,你趁机去把尸傀抢回来如何?”
“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就是那个老头,我去把他引走,你去对付那几个孩子,应当是没问题的,等抢回了尸傀,剩下的便一切好说了,是不是!?”
“师兄你不用担心我的!”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伯清终于被他烦的不行,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不必多想了,如我猜的不错,那尸傀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小贼听了这话,更是不解。
“什么?为什么救不回来?”
宋伯清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人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实在太多,只言片语根本说不清楚。
“此时不宜详说,但我应当是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