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被利用完的南霂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他尽可能的平复内心的火气。面色不改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本王不远送了。”
林玥玲一施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越王府
“吁……”
林玥玲一个翻身下马,差点没站稳栽倒在地。她抓紧缰绳定了定身形。
“少主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林海快步来到林玥玲身边。
“你们几个快,牵马、备水,抓紧点!”林海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务。
百姓们对林墨涵父子都非常的感激和敬重,对越王府的家眷,也是很看重,很少有人会在越王府前闹事。林墨涵觉得守卫的存在会让百姓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疏远了,索性越王府门前直接没有守卫。
“林伯,母亲可有醒来?”林玥玲喝了口茶润了润自己干涸的喉咙。
“您走之后,夫人醒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吃过东西、喝过安神药之后又睡过去的。问过您几次,小橘说您去康王府练习功课去了,夫人才没有追问。”林伯仔细打量着林玥玲“少主,您的伤……”
“无碍。”林玥玲摆摆手。
“那……将军和少将军……”林海接着问道,他想知道这二人是否安好。
“兄长已经无碍,北荒蛮夷已经准备要议和,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林伯,我记的你曾经随父亲去过北荒边境?”
“不错……”林海捋了一把胡须。
“那你可记得,有没有座山,巨石特别多,山洞也有很多?”
“这…少主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林海恍然大悟“……难道是将军……”
“不错,父亲还活著,而且被人藏在了山洞里,隐匿起了气息。”林玥玲看向北荒边境的方向。“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林玥玲沐浴更衣完,没有休息,而是径直来到了林夫人的院子。
为了能让林夫人静心养病,林墨涵和林夫人住在一处稍微偏僻的小院。院子里栽种了一棵杏树。此时,杏花正压满枝头,风一吹,清香飘落满院,一地的雪白让她想起了那个充满血腥的雪山。
她额头的伤已经不用包扎,用头发遮挡一下,就看不见伤疤。手心,除了新伤,仔细看的话,还有一道道浅浅的旧疤。
林玥玲负手站在杏树下静静的呆了一会儿,便转身
“备马!”
王宫
听完林玥玲的回禀,南帝的神色很严肃,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掉根针都能听见巨大的声响。
“果然如我所料……”南帝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他们哪是要议和,这是**裸的要挟!”
拿他最在意的兄弟要挟,谁给他们的胆?!
“玥玲,你先回去休息。朕要好好想想。”
“臣女告退。”林玥玲俯首行礼退出了大殿。
“墨涵兄……”
越王府
林玥玲从王宫回来不久,林夫人就醒了。
“玲儿,我梦见你父亲了,他告诉我,他还活着……”林夫人紧紧握着林玥玲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玥玲揽林夫人入怀,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会回来的。”
这话,像是在安慰林夫人,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听说兄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北荒的蛮夷被父亲和兄长打怕了,准备要议和,相信很快兄长就能回来了。”
林夫人点点头,内心也算是有些慰藉了。
林玥玲陪林夫人用完晚膳,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她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抚摸着自己手心的伤疤,若有所思。
一个月后,林玥菘回来了。
看来与蛮夷的议和挺顺利,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可是顺利的同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与林墨涵相关的蛛丝马迹。
好像真的与他们无关。
“难道真与他们无关?”林玥玲看着林玥菘,像是在寻找答案。
此时的林玥菘早已经痊愈。“你走后我又派人去山上找,但都是空手而归……”
“兄长,你是少将,你的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林玥玲沉吟片刻说道“尤其是刚和蛮夷议和,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你都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现在北荒边境……”
“所以,我去。”林玥玲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