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抖动。”
在大蛇丸说出这句话后,飞段就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大蛇丸将他拆的七零八落。
先是胸前两点,然后是耳朵、手指、手臂……然后,又组装了回去。
只是简单地针线缝合,这家伙竟然真的就全部长了回去。
如此反复操作数次,大蛇丸看着飞段的身体,眼睛越来越亮。
若非这小子是吃人饭、有人样儿,他真要以为自己现在正在解剖一种人形植物。
之前的判断草率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并非是个例,在忍界,还拥有其他类型的植物人。
初代细胞神树特性层次虽然高,但单单比较类植物这方面,飞段竟是还要更胜一筹。
大蛇丸不禁感慨道,“真是奇妙的的身体。”
“哼,大惊小怪。”
飞段活动了一下五指,又按了按肩膀处的接合口,虽然惊叹大蛇丸的手艺厉害,表面上却努力做出不屑的表情,“本大爷就算是被砍掉脑袋,也不痒不痛。”
“当真?看来我之前的做法还是太保守了。”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206块骨头,639块肌肉,诸多内脏……我还没有试过将一个人完整地拆下来,能不能再组装回去,今天或许可以试试。”
疯子!
对上那双渗人的眼神,飞段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与之前那些人不同,眼前这家伙并不粗鄙残忍、扭曲变态,也不是因为恐惧畏怯而想杀了自己,这眼神中的意志完全由理性控制,思考的是剥去外衣,卸下皮肉,要从身体内部探究自己不死的成因。
飞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没有厌恶,而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宝物。
或许,大蛇丸也能成为邪神大人的信徒。
心里这样想着,飞段就直接说了,“按你这种分割法,我或许真会死也说不定,恢复原样需要的营养太多了,刚才那一套,我肚子就很饿了。”
“是么。”大蛇丸收起手术刀,也并不打算强迫,他本就不相信什么绝对不死,世间所有概念,都拥有其作用范围。
“你若真想拥有不死之身,那也简单。”
飞段见大蛇丸轻易停手也感到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抛之脑后,脸上摆出一副虔诚的表情,声色并茂,近乎祷告般说道,“跟着我信仰伟大的邪神……”
大蛇丸挑了挑眉头,嘴角微咧,感觉有些好笑,却没有打断对方的传教。
纯粹是经验之谈,破坏一个少年的倾诉欲,大概率会降低好感度,之后的实验还需要这小子配合。
于是在这地下实验室中,一个邪神狂信徒,在对着一位科研工作者吹嘘神灵的伟大,旁边,还有一位真正的神听着。
“……你觉得他说的邪神是怎么回事儿?”大蛇丸表面上不动声色,作认真聆听状,私底下却以意念传声。
“废话连篇,毫无逻辑可言,充斥着感性的揣测和故弄玄虚的妄想。”
灯神歪着头,“不过他所描述的倒也真的是‘神’,凡人心目中的神,大概率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神奇现象,没法用凡人的视角解释,就称呼对方为神。”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蛇丸点了点头,飞段见状,说的更起劲儿了,却想不到对方正在想着什么渎神的事儿,
“在忍界的所谓神灵,又表现出植物人的特性,大概率是和大筒木有关……”
交流到这里,大蛇丸深深地看了飞段一眼,以意念对灯神说道,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净土那些被完全侵蚀成大筒木体质的查克拉灵魂体,转生了下来……”
灯神怔了怔,“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体质方面且不说,虽然接触时间尚短,他已经看出飞段这个家伙疯狂、冲动、残忍、嗜杀、自大,对人类这种生物毫无顾忌所言,只将其视为满足自己杀戮**的工具。
这已经不单单能用‘疯子’这个词汇来解释了,符合纯粹大筒木血脉的某些特质。
而汤之国、邪神教,真有孕育这种反社会人格类型人的环境吗?
不过,单单靠这一点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何况其中还大有疑点。
灯神摩挲着下巴,“飞段是什么时候获得了不死的体质,在加入邪神教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这个影响不大。”大蛇丸想了想,解释道,“或许是邪神教的仪式刺激他觉醒,毕竟成功的桉例只有他一个,其他人都死了。”
灯神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成功的人毕竟只有一个,又不清楚其中的关键要素,最终解释权可不就在飞段那边么,他感觉是什么就是什么,真相如何,外人只能用猜的方式。
“具体如何不好说。”灯神摊了摊手,“但是你可以尝试一下飞段身上号称是‘邪神赐予’的那股力量。”
大蛇丸点了点头,干脆地打断飞段的喋喋不休,“说了那么多,所谓邪神真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受到质疑,飞段脸上很清晰地露出不满,“你可以反驳我,但却不可以对邪神大人这个态度。”
“哦,听你说了这么久,我也对邪神的力量感兴趣,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大蛇丸脸上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双手结印,地下室中凭空多出一条两三米长的蟒蛇。
苦无在蟒蛇身上划出伤口,沾染了冰冷的蛇血,在蟒蛇不安的嘶鸣中,被随手抛给了飞段,
“来,让我见识见识。”
飞段抓住苦无,瞥了眼上面的鲜红,视线转向大蛇丸,微微有些不爽。
他喜欢杀戮不假,但被如此颐指气使,仿佛和耍把戏卖艺的人等同。
“怎么,莫非邪神大人的力量只能杀人?”
大蛇丸笑了笑,语气中的嘲讽清晰可见。
“你这个家伙……”飞段知道对方这是在挑衅,但他仍然受不了。
翻身从实验床上下来,舔掉鲜血,眨眼间划出符阵,黑白两种色彩在飞段你的皮肤上浮现。
这一瞬间,一种奇特的感应,自蟒蛇与飞段的身体上荡开。
“果然,有点意思。”
大蛇丸眼神闪烁着金芒,打开了一旁的查克拉观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