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勇被相关部门严丝合缝的保护起来,住在独立的病房区。
听说他在家遭遇凶险受伤后,当地一部分商界大佬纷纷赶来医院看望,保护赵健勇的人员将这些家财万贯的大佬一一劝住。
自然有人不甘心连赵健勇一面都没见到,打电话给相熟的领导,领导又打给负责保护赵健勇的人,得到一句话后,无奈跟那人说,赵健勇现在非常敏感就算是我也见不到他。
正当这些商界大佬徘徊在医院门口不愿轻易离去时,祝采烟和周羊驱车赶来,出示证件之后,径直走进赵健勇的病房。
“老张,看到那两人了吗?谁啊?这么拽?”
“是啊,瞧那样子年轻的很,难道是上面的人?”
“不简单啊,赵兄在咱们泉市至关重要,他要出事了,手底下几个项目肯定得玩完,影响不是一星半点,上面肯定有人着急了。”
周羊、祝采烟两人坐在赵健勇的病床边。
赵健勇恢复的快,精神不错。
他见过两人一面,没有惊讶:“你们又要问什么?!”
“你怀疑是谁害了你?”周羊单刀直入问道。
病房只有三人。
旁边医疗器械节奏性的响着滴滴声。
赵健勇一阵失神。
“谁害了我?”
“不好说,一直走下坡路恨不得把我的产业全吃进肚子里的元家有嫌疑,何况元家的公子哥元成对我女儿赵木槿有小心思,一有机会就死缠烂打。”
“野心勃勃想当泉城商界老大的王家也有嫌疑,他家的产业走的偏,把我吞吃干净后正好弥补偏差的那一部分。”
“我五年前曾得罪了顾家,我要是出了事,顾家一定很开心。”
“我走的是家族产业路线,我死了木槿会代替我,所以他们才会放木槿一马……木槿年纪轻没有经验,他们为的不过光明正大到外人找不出丝毫破绽吞吃干净我的产业。”
赵健勇补充说道。
祝采烟面无表情点点头:“这一点我们了解,你不必赘述,除开元、王、顾三家外,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我现在怀疑的就是他们三家。谁知道还有哪些人在算计我呢!”
周羊嗯了声:“刘好呢?!你对刘好熟悉吗?”
“熟悉。她算是我的管家……”
赵健勇说起有关刘好的往事。
“万万想不到,害我的人,居然就在我身边。”
两人并未和赵健勇说更多有关刘好的事。
话题一转。
“救你和赵木槿的年轻人,你现在能回忆起他的长相吗?”
赵健勇似乎深深思索一番,遗憾的摇摇头。
“他给我的印象,仅仅是一位特别的年轻人,至于是男的又或者女子,高矮胖瘦,全都模模糊糊。”
两人互视,从赵健勇的神态、目光当中,未尝察觉他有说谎的迹象。
周羊叹气道:“赵先生好好安心在医院养伤吧,你经历的事已经惊动上面了,上面的大人物打算把你这件事当做典型,重手整治!好给那些躲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一个警告,你放心,我们必定给赵先生一个交代。”
遇到这种事,即便赵健勇手攥大笔的钱财,也只能听之任之。
普通人插手不了的另一种层面斗争,除了“躺平”等候结果,别无他法。
尤其亲眼见识到另一种层面的争斗多么不讲道理。
除掉一个人,甚至可以做到丁点的线索不留。
问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祝采烟和周羊起身离开。
天下灵气复苏无可阻挡的大势下,神州正在以倾尽全力的姿态保护普通人,相比于国外,对待普通人更加的柔和,对待破坏规矩的人更加雷厉风行。
案子汇报给古月舒前辈了,前辈当场回复两人,忙完手头的事会一刻不耽误的赶来泉城。
赵木槿的病房在隔壁。
两人站在门口凝望了几眼沉睡的女子,走向医院大门。
“赵木槿真是个美人儿,难怪幕后的人不愿伤害到她。”祝采烟羡慕道。
周羊感慨:“自古美人儿皆被美色所累。”
“师兄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两人言语小声,出来后,保护赵健勇的人随即向上级汇报他们离开了。
雪下的零星。
刚要坐进停在不远处的轿车,祝采烟突然喊了声师兄。
周羊看向门口。
一位年轻人收起伞,和守在门口的人交谈了几句,守卫打电话仿佛再三确认,然后年轻人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他是谁?!”
周羊惊醒,加重语气道:“年轻人!!”
“什么?”饶是祝采烟聪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救赵健勇父女的是一位年轻人!他,就是年轻人。”
说罢。
两人匆匆追向年轻人。
“师兄,我们应该不是他的对手!”祝采烟担忧道。
周羊目光沉着:“没事,既然他从陈一青的手里救下赵健勇父女,或许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万一是呢?!”
“我为你断后,你赶紧找司天在泉城的负责人。”
司天这个部门在神州每个大都市皆有相应的负责人。
负责人的背景、身份保密。
周羊、祝采烟两人来到泉城后,也只见过负责人一面,只知她是位二十四、五岁的貌美女子,且让两人清晰感受到一种直透心扉的危险感。
除了统计分析当地的神秘事件以及安排可用的人员去调查,负责人一般隐藏在幕后不露面,默默做着本职工作,尽管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找谢镜花?好!”
祝采烟稍显犹豫。
以两人的身手,不多时便到了陈禅的背后。
“小兄弟等一下。”
周羊叫住他。
陈禅状若疑惑的打量两人:“你们在喊我吗?”
“正是。”
“有什么事?”
“请问你是赵健勇或者赵木槿的什么人?!”
“哦,我是……”
陈禅把在工地的身份说了一遍。
“前天是发工资的日子,钱迟迟没到账,工人们有些焦躁,听说大小姐一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本来想耐心的跟工人们讲清楚,可大小姐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叫我来医院当面问些项目上的情况,顺便让我去总公司催促打钱。”
周羊皱起眉头:“你在的项目对于赵木槿很重要?”
陈禅点头不止:“这是大小姐接手的第一个项目。”
祝采烟低声跟周羊说道:“赵木槿心高气傲,毕业后一直想做件大事向赵健勇证明自己的能力。”
两人心里一边琢磨陈禅的话,一边去问守在门口的人员为何没有拦下陈禅。
得到的答案却是赵木槿提前和他们说了,无论如何都得放陈禅进来,并说这个楼盘项目对她比生命还要重要!刚才守卫又打给赵木槿电话说她正处在危险之中,最好不要见外人,可她非要见陈禅,不见不行!
“好,我们陪同你去见赵木槿。”周羊道。
陈禅哦了声,留在原地,警惕问道:“你们又是谁?!”
祝采烟习惯性的拿出自己的证件亮给陈禅。
“司天……祝采烟。”
“周羊。”
“司天是神州哪个部门,我怎么没听过?”
陈禅表情疑惑,不解询问。
周羊以真气试探了陈禅十几下,反复验证,得到的结论皆为陈禅只是个普通人。
旋即放心道。
“不久的将来你就知道了,对了,出去后别跟其他人说。”
“哎这一点你们就放心吧,大小姐看重我的一点便是守口如瓶。”
陈禅相貌普通,丢在人海里祝采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经过交谈,两人确定他是位常人,便陪同到了赵木槿的病房。
站在旁边听着陈禅向醒来的赵木槿汇报项目情况,并提及工资没有准时发放工人们比较有怨言。
两人无聊的转到房外。
“师兄,咱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
周羊又叹气:“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不告而别,开车驶回酒店。
既然古月舒前辈要来解决这个案子,两人挖地三尺都得找出点线索。
两人走后。
陈禅略施手段隔绝他和赵木槿的谈话。
“你和你父亲在医院其实并不安全,有机会的话,我建议你们转移到其他地方。”
“陈禅……我……我和爸爸还能去哪呢?!”
赵木槿一副哭腔,她霎时梨花带雨。
问话让陈禅微微沉默。
“去大学城附近,出了事我可以快速赶到。”
“谢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不必这么说,牵扯进你们的因果里,总得尘埃落定我才能脱身,否则会坏我心境。”
“陈禅,刘好呢?我想来想去好像她突兀消失了一样。”
“刘好?哼,她被幕后之人借陈一青的生命力当手段,给带去了另一个地方。不过,我找到了些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他们胆敢再次出手,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情况暂时不太明朗,但我必须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他们早已惹怒陈禅了。
在鲁大门口,两人竟敢借助法阵将陈禅拉进幻境里企图迷惑他心智,就已让陈禅生气,加上他们不择手段居然胆大妄为的向寻常人出手,更加留不得了。
只是他们持有的法器有点东西,放在古代灵气还算充裕时,足够称得上修行重器。
“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他们在哪,不管他们又有什么手段,我向你保证,他们都得死!我陈禅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