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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吃完了吗?”
三笠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面包夹肉走到了餐桌边,她凑到轻原轶身边问道。
轻原轶揉了揉她的脑袋,把那一头柔顺的黑发弄得乱糟糟:“吃完了,你要不要坐在我这里。”
他老是在三笠双手都没空的时候做一些恶作剧,然后看着三笠假装生气的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老妹控,实锤了。
“啊!哥哥你又动我头发!”三笠眯了眯眼,不满的看着他,“我坐你边上就好了。”
“嘿嘿,”轻原轶笑了笑,“那我出去溜达一圈。”
“哥哥不陪我吃饭了吗?”
三笠有点失望的说道,平时轻原轶都是要跟她一起吃完早饭的。
轻原轶溜到橱柜下面,踮起脚摸出了匕首:“父亲、母亲,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物,今天晚上好好招待耶格尔医生。”
卢瑟本来想阻拦,可转念一想他现在觉醒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所以挥了挥手,示意轻原轶可以出去。
看着轻原轶出去后关上家门,雁川玲有些无奈地说道:“都说了叫妈妈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客气呢....”
......
外面下着小雨,好像是在预示着今天即将有灾祸上门一般。
轻原轶穿上了斗笠,在出门后直接就上了后山,他现在需要做一些准备,为了对抗那些绑匪用。
因为强化过大脑,所以他能够记起很久之前的记忆,其中就包括了看动漫时的一些细节。
回想着当时的画面,轻原轶能够分析出强盗应该是上午到来,而当时的三笠一家正在家中,三笠在和雁川玲学习刺绣,卢瑟在削土豆皮。
(这里是动画版的,漫画里应该是两个大人在给三笠的手臂纹族徽。)
所以只要在这之前回去就好了!
轻原轶打定主意,同时也在为布置机关陷阱采集材料。
上辈子的时候,轻原轶在面对不落单的异人群时,总会通过制作一些大型机关陷阱来消减异人的数量,虽不能致死,但也能弄断条腿让异人失去行动能力之类的。
现在时间仓促,没时间布置那种威力巨大的“对异人陷阱”,只能弄一些简单的阉割版,用来对付正常人也是足够的。
很快他便把材料收集齐全,返回了家门口。
从窗户向屋子里看去,三笠还在吃饭,而卢瑟在帮助雁川玲准备午餐要用的东西。
“还好那些强盗没早到。”他在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手底下一个又一个木质的陷阱新鲜出炉。
在学刺绣时强化的双臂派上了用场,对力量精准的把控让他做出的每一个陷阱都趋于完美,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发挥出最大威力。
“呼——”
忙了一阵子,他总算是搞定了。
因为原著交代过强盗是三人,所以他一共做了六个小型陷阱,具体的作用是:在有人踩到的时候迅速收紧将那个人的脚部勒住,此时此刻那个人必定会挣扎,这就正中了轻原轶的下怀。
早就绷紧的簧片会因为他的挣扎而松脱,蓄力已久的尖锐木钉便会猛的扎进那人的脚背里,就像是捕鼠夹一样,只不过威力更大,能直接扎穿成人的脚。
三个绑匪,正好六只脚,就算不能每只脚都中招,那也足够干扰他们了。
......
在花了将近半小时布置和伪装好之后,轻原轶又跑上后山抓了一直野兔下来。
这季节动物都出来了,所以这个猎物并没有让他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寻找。
“叩,叩,叩。”
他跑到家门口,小心翼翼的绕过陷阱,然后敲响了门。
“吱呀——”
一个小小的身影拉开了门,是三笠,她手上还拿着块白色的布,上面正是绣到一半的家徽。
“哥哥你回来了?”她歪了歪头,看见了轻原轶手里的野兔。
轻原轶赶紧钻进了家门,把兔子递给了卢瑟:“我没找到大的动物,这只兔子咱们中午自己吃了吧,下午我再去看看。”
卢瑟接过兔子,掂量了一下:“还挺肥啊!刚好我准备了土豆,中午吃土豆炖肉也挺好。”
说着,他就要走到门外去处理兔子。
“等等!”轻原轶一看就急了,门口那布置着陷阱呢,回头坏人没来先给自己人扎了。
“怎么了?”卢瑟有点疑惑,他回过身子问道。
轻原轶走到门口把门拉开,指着地上那几片稍显不正常的绿草说道:“这几天晚上我老听见有动物在家边上跑,所以我下了几个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到它。”
卢瑟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轶你这还是经验太少了,一般你在晚上发现的动物,白天都在窝里睡觉,怎么可能抓到?”
雁川玲走上前来,轻轻揪住了卢瑟的耳朵:“小轶的意思是叫你小心些,你怎么又开始显摆你那些经验?你经验这么多也没见你猎到多少动物啊?”
卢瑟有点心虚,他经验多是不假,可抓到过的猎物少也同样不假。
这时,三笠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轻原轶:“哥哥,你来帮我把另外一半家徽绣完好嘛?”
轻原轶一愣,随后额头上就出现了一排冷汗:“额....啊,这个还是得让母亲来,我这实在是不专业呐!”
雁川玲抿起嘴唇微微一笑:“三笠,还是妈妈来帮你吧,哥哥不擅长这个。”
“谢谢母....妈妈!”轻原轶立刻给雁川玲鞠了个躬,道谢时突然想起她喜欢自己叫她妈妈的事,所以赶紧改口说道。
“真是好孩子呢。”
雁川玲将披肩的黑发用丝带绑成清爽利落的马尾辫,笑眯眯地掐了掐轻原轶稚嫩的小脸,然后坐到了三笠身边。
“....三笠做得很好,绣的很漂亮呢,这种刺绣手艺是我们一族最重要的东西,三笠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也要把家徽和刺绣方法教给她哦!”雁川玲对三笠说道,在提到孩子的时候突然瞟向了轻原轶。
“诶!妈妈为什么要看我?”轻原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别看他脸红,实际上心里可一点都不羞涩,反而盼望着三笠喜欢自己。
但同时他心中又充满了紧张,因为关于“孩子”的话题一出现,就代表绑匪们马上就会到来了。
“哈哈,”雁川玲轻笑了几声。
三笠突然严肃下来,她看着妈妈问道:“妈妈,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啊啦啊啦,”雁川玲的嘴角微微上扬,决定把难题交给丈夫,“这个嘛...你还是问爸爸吧。”
于是三笠转头看向了卢瑟:“呐,爸爸....”
“啊....这个这个,爸爸也不太清楚,耶格尔医生马上就到了,待一会你可以问问他。”卢瑟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格里沙来解决,果然在孩子面前讲述繁殖问题什么的,自己还是做不到啊!
他说话的同时,雁川玲用手捂住嘴,像个小女孩一样地偷笑了起来。
看着卢瑟吃瘪的表情,轻原轶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对于无论什么事都能自圆其说的卢瑟来讲,这样的失态实在是不常见。
见爸爸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三笠只好把视线投向了轻原轶:“呐,哥哥!小孩子是怎样来的呢?”
借着雨声的掩护,三笠他们并没有听到门口那两声极力压制的惨叫。
但轻原轶不同,他强大的感知能力让他把门外的动静全数收入耳中。
“三笠,这个问题很好喔!”轻原轶盯着三笠漂亮的眼睛说道,“待会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你。”
说着,他把匕首从刀鞘中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尖反射着银光。
几乎是同时,门被敲响了。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