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自知今日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面前四人,任命的低下头,“陆某得罪了诸位,亦知活不过今日,只求公主殿下及各位能放过本门派诸多弟子,陆某愿自行承担所有罪责。”
墨玉轻声一笑,“你这老儿倒是会卖乖,算了算了,今日本宫心情好,看在你是那俩老家伙徒子徒孙份儿上,暂且放你一马。一会儿到山上把你那两位师祖金身挖出来好好殡葬了吧。”
陆远听闻此话,心下大惊,“师祖金身难道还在绝世洞中?”
“不然呢?他们俩要是不在洞中坐镇,你以为你们几个能轻易使出八卦移形阵?”八卦移形阵的阵眼,便是双峰山半壁中两方小小山洞,里面分别坐镇两位已经羽化的故人,长桥和长枫。
当年墨玉下昆仑,游历到中原一带,也曾闯荡过快意恩仇的江湖武林。长桥和长枫当时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与自己曾大战数次,后来不打不相识,结下了心心相惜的情谊。
只不过,他们终归是**凡胎,逃不过生老病死。百余年后能在此山中遇故人遗容,也算是一种造化吧。
陆远只道占了祖上功德,心中汗颜曾做下不顾道义之事,“陆某自愧之前趁人之危,枉为武林正派道义。今日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与在下计较,在下日后定当感怀心中,绝不会再行偏颇之事。”
墨玉点头,这陆远也算是有些剑门山的风骨,做了个请的手示便拜别了陆掌门。
看了一眼几月未见的落池,冷着个脸,哼!转而对星煞说,“先带我去找个地方吃顿饱的,饿死老子了。”
星煞看到墨玉精神十足心情也不错,心中放下大石头,“好!你身上有伤,先到附近村镇将就一晚,明天带你回建业城。”
星煞将墨玉打横抱到马上,与自己同乘一骑,转而看向剩下那两人。
落池明白墨玉故意冷落自己,多半是因为追魂玉佩的事儿,还有之前自己的不告而别,负气也不愿向她主动低头。
“咳!”听雷哄着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们谁先给我找个裤子?”
变回人身后,听雷一直处于全裸状态,眼看师兄和墨玉跟本没有人在意他,只能主动出声援助。
墨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雷,你刚才不是挺威风嘛。”
听雷又气又羞,“还不是因为要带着你!下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变身了!”
墨玉回头拍拍星煞,“快走快走,不管他。”
星煞看着尴尬的听雷和冰块脸落池,坏笑着一甩马鞭,带着墨玉先走了,“前面等你们。”
听雷和落池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旁边还有一个看热闹的陆远,“如不嫌弃,在下让门中弟子给送一套衣服过来吧。。。”
折腾到天黑,落池和听雷才来到剑门山下的泗水镇。有钱财在哪都好使,关键是落池和听雷属于身无长物之人,走到哪兜里都不带银钱,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星煞。
小镇夜间也颇为热闹,星煞和墨玉在一间客栈住下,此刻正在二楼小凉台上用晚膳。
两个人黑着脸走上楼梯,与墨玉星煞一起坐在桌边用膳。一个吃得狼吞虎咽饿鬼转世一般,一个细嚼慢咽吃得极为优雅。
墨玉问星煞,“与淮南王谈得怎么样了?可还顺利。”
“嗯,十分顺利,已经定下和平协议,至少魏羌在位期间不会出现问题。”
墨玉琢磨了一下,“也就是说可以回京城了?”
星煞看她表情似有不舍,试探着问,“难道师父在此还有未了之事?”
落池与听雷闻言,都停住了吃饭的动作,打算听一听墨玉还在挂心什么,难道是中原武林中还有需要剿灭的门派?
墨玉想了想,还真是有一个人想去会会,转而一看三个徒弟跃跃欲试的表情,翻了个白眼,“跟你们没关系,我自己的私事。”
私事?墨玉这么一说另外三人胃口被钓得更高了,但是师父就是师父,她一言既出,任谁也不敢违抗。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最后落池起身将墨玉抱起,“吃好了吗?我带你回房看伤。”
“哎?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等等啊!”也不顾墨玉的抵抗,落池直接将人抱走。
留下的星煞笑着摇头,听雷则是一脸好奇,“二师兄,师父为什么这么听三师兄的话?”
星煞笑着饮了一杯酒,展开折扇轻摇,“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好好吃饭。”
大人的事?听雷懵懵懂懂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三师兄那样,能制服墨玉,呵呵,那就此生无憾了。
客栈房间内,昏暗的油灯下,落池小心翼翼的为墨玉清理伤口。她现在怕疼,给她换药得十分轻柔才行。
“最近打架太多了,受这么多伤,为什么还想再找人决斗?”落池慢慢的开始跟墨玉套话。
但是落池心思单纯啊,除了老二那只狐狸,哪个能在墨玉这套出话来?墨玉单手支头,靠在罗汉床边,“谁说我要去找人决斗了?”
落池皱眉,不是决斗还能干嘛?你能有几个私事,“腿上的伤处理不及时,已经化脓了,半个月不准牵扯用力,不然会留疤。肩上的伤比较严重,肩胛骨微裂,这手臂要养两个月以上。”
墨玉歪头看他,“有那么严重嘛?不会是在故意吓唬我吧?”
落池忍住性子,若是之前,他早甩袖子走人了。奈何现在墨玉这软软糯糯的小家碧玉模样,偏生性子还是以前魔尊那个欠揍的性格,真是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你好歹用着凡人身体,省着点用多活几年不好么?”
“看来你还是不想让本尊回归昆仑,这肉身多活几年便多困住本尊几年,毒华佗,你在打什么歪心思?”墨玉小手不老实的捏捏落池下巴。
落池一把抓住墨玉的小手,垂下的睫毛盖住眼底跳动的色彩,“我在打什么歪主意你还不知道?”
低头深深吻住了墨玉,另外一只大手滑进墨玉衣衫,“不过是多欺负你几年,讨回一些债罢了。”
月夜漫漫,烛影摇曳,满室温香在怀,难解数月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