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袖下抛出了两小块金元宝,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别在腰间的令牌一角,清了清嗓子,故作豪横却略带些生涩道:“来、来人啊,今日小爷我定要饮个痛快!”
跟在他身后的萧十四开怀大笑,谄媚附和道:“是是是,下官定然让校尉你饮得舒心满意。”
两位美娇娘金光一闪,想来这几位郎君虽是生客,不过出手应该很是阔绰。若是能服侍妥当,定然也不会亏待她们的。
“二位贵人想必都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抚仙楼的,这边有请啊......”
两位美娇娘迎着薛淮和萧十四往里走去,娇声软语娓娓道来,香粉味浓勾人遐想,丰乳肥臀招摇张扬,无一处不是妖娆明媚的。
时隔两年再走进这抚仙楼,这寻常小门的背后,依旧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里头的七八棵迎客松皆是用金箔一点一点贴成的,甚至连扶手栏杆和中央高台皆是鎏银铺就。盏盏金丝银灯悬天而挂,宛若遥遥漫天的灿烂星河。
正逢上元佳节,这院子里的曲径通幽之处亦挂上了一盏盏刺绣制成的红灯笼。大红灯笼高高挂,娇喘妙音不绝耳。
一行三人被安置在尽头西十一房的暖阁里。
暖阁里的地榻炉子烧得正旺,脚下是名贵柔软的波斯地毯,一脚踩下去暖意洋洋的,混着屋子里若有若无的琼枝桂香,整个人都不禁松懈缓和下来了。
其中一位美娇娘恭敬地行过一礼,娇滴滴道:“二位贵人安好,二位贵人必定是知道这抚仙楼的规矩的,不知二位贵人可有——”
“你们这些小狐媚子看不起谁呢!怎么敢如此放肆跟我们校尉说话!”萧十四大手一挥,很是豪爽地从衣袖下取出三块大金砖,无所谓道:“看清楚,这些金块够不够呀?”
“贵人们息怒呀,奴家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罢了。够够够,自然是够够的了。”那美娇娘谄媚轻笑,很是满意这二人的大手笔。
“还有啊——”萧十四故作高深道,“你可别小瞧了我们薛校尉,虽然如今只是个八品小校尉,可是——”
“可是什么?”
另一位美娇娘也很是好奇,探头来娇娇问道。
“薛校尉可是萧大都护的亲近重用之人,而且年纪尚轻,日后前途定然是无可限量啊!”
“哎呦,奴家明白,奴家明白。”她讪笑了好几声,终于压低嗓音道:“不知二位贵人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奴家定然竭尽全力为二人寻来。”
薛淮咽了咽嗓子,瞟了萧十四一眼,幽幽道:“是、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嘛?”
“自然,还请贵人尽管提。”
“本、本校尉喜、喜欢年纪小的,最、最好是十三、四岁的,不、不会哄人也没关系,本校尉就是、就是——”
前头的美娇娘瞧着他这样一副生涩害羞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刚得军功、火气正旺的小伙子来初尝人事的。
她捂脸轻笑道:“奴家都明白,抚仙楼里多得是稚嫩小巧的娘子了,奴家定会寻个让贵人您最满意的。”
“那不知这位贵人可有什么偏好的?”
萧十四抿了抿唇,慢悠悠道:“我、我喜欢丰乳肥臀的,最好再、再加一点野蛮霸道的,看老子我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好咧好咧,包二位贵人满意,请二位贵人稍等片刻。”为首的美娇娘一手揽过三大块金砖,摇曳着丰臀离开。
另一位美娇娘欲要留下来为二位贵人奉茶,却是被薛淮粗鲁地挥手赶走,只道是这位娘子的容貌身段皆不合他的意。
待暖阁内再无旁人,二人才敢大松了口气。一直跪在一侧安静垂首的姚蕴松了松僵硬发麻的腿,笑咧咧地看着他们二人。
“阿淮、十四,这可是姚娘子我花了真金白银送给你们的娇娇娘子,怎么能浪费了如此好机会,多喝几口香茶,多抱几回软香才能回本的呀!”
薛淮连忙多饮了几口热茶,定了定心神道:“姚姐姐,你可别挤兑我们二人了,刚才我可紧张了,生怕被瞧出了破绽。而且若是都护知道我们二人——”
“莫慌莫慌,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她挑了挑眉,本来也没打算遮遮掩掩地隐瞒住某人的眼线,不过想来此时他应该是知道了吧。
“姚娘子,不如属下还是——”萧十四顿了顿,立刻抬手示意二人安静下来。
暖阁的榧门再次被推开,是方才的那位美娇娘再次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位貌美如花的娘子。
前头的那位娘子垂首拱手入了暖阁。她的身形还要比姚蕴矮了整整一个半脑袋,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她虽然有些娇娇弱弱,不过面带羞涩红润,更添几分弱柳扶风的脆弱破碎感。
后头的那位娘子身形高大,走进暖阁时更有气魄些,应该是一位有些经历的老手。不过有些底气的缘由,自然还是因为她的身材丰腴,前凸后凸恰到好处,走起路时还摇摇颤颤的,甚至连那粗野大汉的一只手都还握不住呀!
“二位贵人,这位年幼些的是幼仪,这位是椰奴,不知二位贵人是否满意?”
姚蕴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眼眸子都瞪大了几分。连她一个小娘子都垂涎三尺,更何况是血气正旺的正常男人呢!
薛淮和萧十四二人尴尬地笑了笑,应了声好。
暖阁里的暖意渐浓,琵琶妙音飘渺悠远,软香温玉在眼前,当真是世间极乐之事了。
那位被唤作幼仪的小娘子正在前头弹奏着琵琶乐曲,另一位被唤作椰奴的娘子则在一旁侍奉着二位郎君,斟酒逗乐很是熟练。
萧十四有意无意地推开椰奴频频探过来的手腕,讪笑道:“这抚仙楼果真是不同凡响,这椰奴竟是这般风情有趣,连我这样一个小小士兵都能得到如此优待,都是多亏了薛校尉啊!”
椰奴听见这位郎君在夸赞自己,不由得面色绯红,娇羞垂眸。心想着这男人既然不是什么大官,那就得多讨些赏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