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王淡然的看着欧阳靖,嘴角上扬,不屑的吐出一行字。
“当然了,刚才我说的是如若,并不是说真的就发生过,而且我大周的王怎么会去做你大秦的王。”
朝堂一片哗然,周涛的脸色难看之极。
欧阳靖像是早知道这个结果一般笑意更浓。
“我大秦的银龙郡主怎可会做你大周的王?”
“即使她安然无恙,她身上流的是大秦帝国秦氏的血,也是秦家的子孙,她的姓是国姓。”
“她虽然也有武王您的血脉,但是自古以来子之所以随父姓就是因为她是父姓家的人,而非母姓家的。”
周武王看着欧阳靖突然大笑道。
“欧阳靖,你也本不姓欧阳,你的姓你的名都只不过是欧阳家的,倘若欧阳家不承认你这个人,你作何感想?”
欧阳靖听闻脸都气绿了,他压住怒火,对周武王毕恭毕敬行礼继续说道。
“吾王深感靖安王之女为大秦之后继,望武王将大秦银龙公主奉还,我大秦定会细心栽培,以继我大秦血统。”
欧阳靖顿了顿接着说到。
“这是我大秦魂武大帝亲笔书信,请武王查阅。”
周武王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后,将信件拿在手里。
然后摇了摇头悲伤的说道:“很是不巧呐,岚儿已于前几日被幽冥殿夜王带走,以夜王的秉性,十年五载是回不来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周武王这句话一出,所有谣言不攻自破。
而且文武百官也看出了欧阳靖此番来的真实目的。
什么九黎幻主假扮之类的全部都是借口。
九黎幻主何等奸诈,怎会甘愿沦为大秦的阶下囚,真是可笑至极。
欧阳靖气愤的看着周武王,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欧阳靖的敌意。
武将们盯着欧阳靖得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将其撕碎在这里。
欧阳靖高傲的脸上看上去显得如此的不甘。
若他非要用这八万大军做为陪葬,周武王会毫不吝啬的满足他的要求。
但是他仍然压了下去,他再次向周武王毕恭毕敬的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等会!”
就在欧阳靖快要踏出武英殿的时候,周武王的青眸突然睁开了。
“带走你的东西!”
说着,周涛接过周武王示意的信件走到欧阳靖身边递了过去。
欧阳靖接过信件看了眼一脸杀意的周涛,两人在三秒内互相交换了眼神。
周涛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周武王假装没有看出什么。
待欧阳靖离开后伸了个帝王的懒腰,对众臣说道。
“大秦帝国的天只怕是要变咯。”
众臣幸灾乐祸的互相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因为大秦变天了,周国就有机会了。
只是这欧阳靖八万雄兵压境,只为这样一件小事?
明知道办不成还要带兵深入周国,来意何为?
周国名将余子飞之后余天站了出来对周武王行礼。
“武王,欧阳靖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下去。”
“他深入我周国,借带公主回国来查看我周国兵力。”
“这点我认同。”
周涛附言道。
“大秦只有三位上将军各责要地,我周国虽将领居多,却难敌殇一人。”
“欧阳靖看到我国兵力虽雄厚兵种太少,大秦有金甲卫,有银甲骑兵,还有至高无上的皇家龙甲铁骑团,这些是我们没有的。”
“大秦的兵在于精,我国的兵在于多。”
“我们这些年养了这么多兵,如今一旦战事,我们的兵根本扛不住大秦的精兵。”
周武王认真的听着,也认真的想着。
早些年,周国国力昌盛研发的名剑居多,使用的城防措施也堪称大陆之最。
没有那个国家的兵力可以摧毁周国的城防。
边关的城防可以抵挡最强的兵种。
矛与盾的关系。
但是也忽略了这强兵之道,战争一直以来是以整体为基础。
纵然有以一敌万的将领,也抵不过万人的蜂拥而上。
周武王看着余天赞赏的点了点头。
周涛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武王打断了。
“强兵固然重要,强将的重要性也在战争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我们的城防建设是大陆最强的,以目前整个大陆的局势来看我们处于领先。”
“目前,我们要发扬我们的长处,从江湖人才中选择我们所需要的,可以为将也可以用以刺杀。”
众臣瞬间感觉周武王依然还是那个周武王。
不论眼力和预判都在跟随大陆的发展而学习,这是一个出色的帝王所难得的。
靖安王与靖安王妃整日表面无所事事。
其实内心波澜起伏,首先是听到秦岚被刺杀,殇提着人头回来的。
其次是欧阳靖突然对周国强兵压境,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打的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论是周国还是殇,都没有给他们任何消息。
他们相信周武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殇杀了自己的外孙女。
更相信殇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于情于理都不像是殇的作风。
他们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任何决策都是错误的。
只有两耳不闻窗外事,装傻充愣。
终于,他们在殇进入王城后的那天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周武王的亲笔书信。
信中详细说了秦岚的事,以及殇的那个瞒天过海的计策。
靖安王妃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的相信是对的。
在周国,只要周武王还在,就没有人能伤害到她的女儿。
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出大秦而不被发现。
而且周武王竟如此相信此人。
周静猜想,这世间除了自己和已故的母妃。
周武王最相信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刻在身后护武王周全的那个人。
当时下着很大的雪,那人走投无路来到周国。
听说周武王仁义便到了王城,在外守了三天三夜倒在周武王寝宫门口。
周武王发现后不仅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犹豫救他。
还衣不解带的连续几天守在身边等他醒来。
后来,她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
“如此神秘的人物定是侠义之士。”
靖安王妃笑着说到。
“那可不一定,他日立场不同时,此人还能不能保持这般很难讲。”
“听你如此说来,此人定是非常人所及。”
“只希望那时此人是友非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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