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之见张英情绪越说越激动,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消失。
她轻抚着张英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姐,消消气,不要跟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一般见识。”
“我就是烦这些人,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往我大伯家跑,我大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我怕这些人会不安好心给我大伯下**汤,哄得我大伯把祖传的风水宝地转出去。”张英此刻已经说的脸颊愤红,声音也很大,嚷得陆时禹和马河也听见了。
马河远远地朝着张英吼斥道:“小点声,大伙都在听着呢,这话要是传到我大伯耳朵里,等下他又得说我了。”
“说就说,你怕什么呢,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张英情绪半点没收敛,反而撤开嗓子吼得更大声,“我说的这些话可都是为了你们马大家族,没半点私心。”
马河没再继续跟张英互说,而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垦地。
陆时禹和乔安之对视一眼,彼此之间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
乔安之立马轻抚着张英的后背,小声的问:“姐,你心里有气跟我说,你说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张英瞥了眼周围,确定没人看过来才气呼呼的瘫坐在田埂边。
她猛得喝了一口水,才压着情绪说:“妹子,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可别往外说出去。”
乔安之立马点头:“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嘴多的人。”
张英对乔安之一见如故,自然也相信乔安之的为人。
她气愤不已的小声说道:“我为什么这么气愤?完全是因为你马大哥窝囊,明明北边那块地有四分之一的面积属于他爷爷。当年还没分家的时候,他爷爷丢下他奶奶跟五个孩子去了南洋,在南洋那边找了当地的富家女另外成了家,现在享受着好日子。完全是不管不顾这边老婆孩子的死活。”
乔安之对老一辈的故事还是多少有所耳闻,那时候的帝都只是个小渔村,经济不发达,哪怕是占据着独天得厚沿海地理优势,但海港码头尚未开发,水陆空交通非常不便利。
很多老一辈的人都选择去南洋赚钱,有的去那边赚到钱就回来把老婆孩子接过去生活,有一些则是一去不复返。
马河的爷爷就属于后者。
“后面,爷爷辈分家的时候,那些人就欺负你马大哥的奶奶是个女人,本来要平均分四份的家产,只分了极少部分的土地和房屋给他奶奶,他姑婆还想要从极少部分里再抢走一部分,是他大伯公出面维护才没被抢走。”
说到这里,张英叹了很大一口气。
继续说道:“他太爷爷在生的时候,就让人看了风水宝地,去世后就让后代人把他葬在那块地,自此马家开始行大运。先是大伯公家出了个大将军,紧接着二伯公家做木材生意风生水起,三伯公家出来的都是教授专家,唯独只有我们家平平无奇。大概是你马大哥的爷爷把福气带到了南洋,以至于你马大哥只能挽起袖子当个农民。好在有大伯扶持,不然我儿子估计连个好单位都进不去。”
乔安之听得有些懵,这些马家的陈年往事,跟北边的那块地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张英继续说道:“当年给他太爷爷看风水宝地的人说过,如果那块地被掘了,马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那块地,再怎么都不能转出去。”
听到这里,乔安之的五指紧握成拳。
看来,想要拿下北边那块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块地承载了整个马家的命运,谁都不可能拿整个家族的运数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