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个月前,我见过蒋海。不过,他已经死了。”
聂彦哲眼神里透着冷意。
乔安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她满脸沮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有些发软,被旁侧的陆时禹及时搂住腰身,才避免了瘫倒在地的难堪。
“先坐下来喝杯热水再说。”蓝瑾琴见乔安之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意识到他们此行是要办很急很急的事,她伸手想去扶乔安之去旁侧的沙发坐下,却在触及陆时禹那双冷若冰寒的眸子而收回了手。
她亏欠陆时禹太多。
也曾经想弥补什么。
只可惜,陆时禹从未给过她机会。
后来,她想通了,也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弥补。
乔安之轻轻地摇了摇头,心脏难受到想哭:“聂叔叔,能不能麻烦您,继续告知您当时见到蒋海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
“蒋海当时是被人绑架到的北都,绑匪想撕票的时候,被我的巡逻队发现。我的手下救下了蒋海,而蒋海却在当天晚上选择以自我了断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聂彦哲不禁叹了口气,他说完又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于是命令助理去书房取。
助理速度非常快,来来回回只花了五分钟就将信封交到聂彦哲的手中。
聂彦哲转手递给乔安之,并说道:“这是蒋海自杀之前写的遗书,具体写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窥探别人信件的习惯,我想可能你看完能有所收获。”
闻言,乔安之迫不及待拆开信件。
里面的的确确是一封遗书。
准确来说,是一封写给乔柏年的遗书。
遗书上讲明了蒋海为什么要联合邢宗汉陷害乔柏年的原因,更是承认了他自己犯下的罪,并将细节讲述的清清楚楚,光是看文字都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遗书的最后,蒋海希望乔家人可以原谅他,并且帮他照顾被蒙在鼓里的老婆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乔安之看完这封遗书,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看向聂彦哲,感激的说:“聂叔叔,谢谢您。我想,单凭这一份遗书里讲述的细节,我爸爸的案件就一定能够重新侦察。”
“明天就是帝都商会理事长这个职位的竞选投票,这个时候你爸爸被陷害抓进去,明眼人都知道是邢宗汉在背后动了手脚。”聂彦哲看问题一针见血,“时间非常宝贵,我们也不留你们在这边过夜,你们抓紧时间回帝都,我会在你们返程的时候给工商管理局的负责人通电话,将我知道的一切转述。”
“聂叔叔,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您这一份恩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好。”乔安之是发自内心的说这句话,没半点客套。
蓝瑾琴和聂彦哲对视一眼。
聂彦哲倒是大方的说:“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等你爸爸这件事处理完,你们就再来这边一日,陪我和你蓝姨姨吃一顿饭。”
看似简单的要求,却让乔安之很是为难。
她仰头看向身侧的陆时禹。
蓝瑾琴也跟着满眼期待的看向陆时禹。
然而,陆时禹却拉着她的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我想,还有个事你们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