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乔柏年赶紧放低姿态与聂彦哲碰杯,态度非常谦和。
他有从温文雅口中得知陆时禹对蓝瑾琴的态度很一般。
聂彦哲对他这般说好话,也是想帮蓝瑾琴拉拢关系。
再怎么说,他也是陆时禹的岳父。
聂彦哲当着众人下了邢家父子的面子,看得出是有意讨好。
乔柏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邢宗汉,谦虚说道:“时禹在他那个年龄大里,的确是非常优秀。要说,也是我们乔家高攀了他,是我们家安安的福气。”
聂彦哲像是有意要邢家父子难堪,在乔柏年说出这般谦虚和气的话之时,眼神锐利的看向邢天宇,字字珠玑道:“要我说,还是令千金有眼光,选择了优秀的时禹,而不是傻傻的嫁给某个只会啃父的烂泥。”
明眼人都听得出,话里指的人就是旁侧站着的邢天宇。
邢天宇长这么大,还是的一次被如此点名数落,满腔怒火写在脸上。
他的五指紧握成拳,迈前一步就要反击,却被邢宗汉拉住了手臂。
邢宗汉压抑着内心的火气,咬牙低声道:“先忍一忍,好戏还在后头。乔柏年现在多得意,等下就摔得有多惨。”
别无他法,邢天宇只好将怒火强忍下来。
毕竟,他们只是商人,而聂彦哲是不可得罪的有身份人物。
聂彦哲见邢天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不禁冷笑一声,而后又对站在另外一侧的商会现任理事长说道:“邹理事长,听说你今年就退休了,想好接位人选没有?”
听到自己被点名,邹明泽的眉心瞬间皱成川字,打官腔的回:“理事长的位置至关重要,影响到帝都未来十年的发展情况,还是得由理事会成员们自行投票选出,我个人仅只有投一票的权力,不存在想好不想好。内部有公开公正的投票机制。”
聂彦哲淡然一笑,冷不丁说了句:“我倒是觉得老乔才是众多人选中最合适的。他的性格沉稳,公私分明,心怀大家。倘若不是他当选,帝都的商界将会一片乌烟瘴气。”
如此明显的站票语气,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也非常清楚该选择哪一边站队。
前不久也有内部消息放出,聂彦哲将调任工商总局做副手。
邹明泽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但也不敢多言语。
一些早就站队的富商们,纷纷出言赞美了一番乔柏年,搞得乔柏年很是不好意思。
而参选人其中之一的邢宗汉却被完完全全的忽视。
邢天宇实在是忍不住,刚张口要为自己父亲说点什么,一道比他声音还要大的讨伐声音传来。
“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所有人齐齐朝着声音主人看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牵着一名三岁多的女童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女人的头上甚至别了一个白色珍珠发夹。
女人怒视着乔柏年的方向,哭泣大吼:“渣男,你竟如此狠心抛弃我们母女俩,今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