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了?”
四处寻不见那奇怪女子,言方只得按下心来仔细阅读手中玉简。
《雀灵门通载》上开头便是:“.....承元圣命而.....”
“原来千百年前,雀灵门他们也是外来户?而不是蚕丛和鱼凫这类的本地土著?”
“这元圣指的又是哪位?竟不是尊昊天命?”
言方只看了个开头便觉得有了个大收获。
如今昊天仙庭为仙人正统,就言方所知的如青仙门这般的蜀中大派都与仙庭有关,或是谪仙人尊多昊天命转世入凡尘所建,或是挂靠于仙庭。
与仙庭无关的多半都是小门小派,或者魔门,倒没想到这“土著”雀灵门竟挂靠在别门下。
如此一来,言方便升起极大的好奇心,知道他或许就要接触到上古转变的密辛了,便细细看下去。
这枚玉简非常简单,并没有太多内容,只是简单论述青雀门正统性以及历代门人或真或假除魔卫道以及一部分矛盾。
通篇翻阅,结合时间推测,言方终于搞明白元圣是为谁。
“这元圣...指的居然是周公姬旦?这...也难怪。”
姬旦,在人族中被称为周公,元圣,地位极高。
诸子百家中,儒家孔子整理周公礼制而为圣,道家老子更是周王室图书管理员,可以说诸子百家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姬旦这位元圣在管理大周时,对于修行界也有控制,言方也能理解,但一个千古大派以其为正统,又太过不协调。
“我以往只以为姬旦是凡俗口中的元圣,与修行界无太大关系,但如今看来确实大有蹊跷。”
无论青雀门记载是否真实,元圣在修行界地位很高这一点是必然的,那么这种情况下,作为昊天仙庭之下的诸子百家尊姬旦为元圣,就显得太过突兀。
(现实中,周公只是被儒家尊称为元圣....)
“元圣,元圣,第一位圣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洪荒流中第一个圣人指的是鸿钧,倘若姬旦是元圣,鸿钧、女娲老子他们去哪了?”
言方越去了解上古历史,心中疑惑与恐怖便是越多。
通过魔剑的核心印记,言方可以确定这个仙侠版西汉与上古洪荒是一个世界,可如今昊天独尊,鸿钧他们却不见踪影却是为何?
“洪荒小说是现代人改编神话而来,我早就肯定洪荒世界极有可能是现代小说家衍生的世界,而非是‘真实神话’、‘真实历史’。”
言方对于穿越到小说世界并不如何在意,毕竟就算是前世史书也是人书写,也有一二虚假元素,和小说故事也是半斤八两,穿越哪都一样。
“那么仙侠版西汉如今的情况又是如何?莫非是类似末世以及灵气复苏小说的类型?洪荒诸神隐没,甚至是消亡?”
种种猜测环绕在言方心头,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许多。
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境界不该去揣测这种事情,但越是了解,他对于上古历史越是痴迷,越是想要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真理”。
“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成形的?书写这个奇葩世界的人又在哪?我可否找到他?.....甚至是回家?”
他以往没有这种兴趣只是因为他在汉代生活近二十载,他相信“昊天”的存在和至高性,就如同到了希腊神话中,无论宙斯如何,也相信宙斯的至高性一般,至少这样的世界是相对“安稳”的。
同时言方还有着对历史的一二了解,他以为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以为自己可以在这种“安稳”的规则下按照预期的成长。
但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安稳”的,规则并不是那个规则,他对于世界的了解太过片面。
“呼!”
言方深呼吸一口气,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着急,将书中内容记下后便又转向去看《古蜀通载》。
这两本书倒是轻松许多,前者是关于凡俗朝代更替的记载,这些东西对于世俗而言绝对是秘而不宣的,但对于修行者而言就只是普通资料。
“上古时期西陵氏有女嫁与黄帝为妻......”
在《古蜀通载》上,言方倒是看到有许多与玄有关的事情,他知道西陵氏便是嫘祖也就是黄帝正妻,也知道了西陵便在蜀中。
......
“嗯?精力倒是不济了。”
当言方将《蜀中游仙》阅览完毕,获取了许多常识,阅读道文到来的疲乏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继续窝在书肆。
“或许应该出去看看,观赏风土人情也可以恢复精力。”
掌握些许常识后,言方对于蜀中修行界风情倒是十分期待,他说着,便朝歪走去,不过脑中仍旧沉浸在书中。
“也不知道这西陵氏是什么样的女子?和玉灵相比起来又是如何?玄梦中的新娘想来便是西陵氏罢”
从书中看到黄帝的记录,言方便不由想起玄,想起玄的那个关于婚姻的梦境。
忽然他又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将玉简交给他,脚上戴着玉镯的女子。
“她说不准就是出身自西陵氏....”
通过阅读玉简,言方对于古蜀古老修行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从那女子的装扮来看和书中描述似乎也有一点儿类似。。
尽管在几本书中,西陵氏之人只出现过几次,但无一不是蜀中惊艳修行者,言方知道这西陵氏必然是蜀中最有实力最古老的修行者家族。
......
“怎样,这言方看起来不错吧?”
穿着暗紫色道袍的百泉道人,在街面上追上从书肆走出的少女。
“确实不错,未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为他疯狂,若是拿来牵姻缘绳倒是很不错。”
少女想起言方的面容,唇掩轻笑道,
“咦,你可以和她牵啊,师傅不是教给你系红线的办法了吗?”
百泉道人一脸坏笑,他口中的师傅自然便是月老。
“他是变数,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搭上去?如此便好,而且他方才还想着我的坏话呢。”
少女嗔了一句,却是方才感知到言方的一些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