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无双鬼一声怒吼,浑身肌肉隆起,勐的跳跃到半空中,一双巨拳朝着景舟砸了下来。
“砰!”
烟尘四起,石块四溅,无双鬼周围几米的青石板瞬间化为粉剂,巨拳砸在地面地上形成一个深坑。
“这家伙完全就是虐菜机器,可惜,不论是天泽还是后来的流沙,都没能将他用在正确的地方。”景舟暗叹一句。
这一拳要是放在战场上,至少能砸死十多个人。
一队兵马,若是没有机关兽这等利器协助,根本经不起无双鬼一顿乱砸。
“嗯,嗯,大家伙生气了,现在看你怎么办!”墨鸦站在屋檐之上,看的津津有味,点头不已。
像无双鬼这样的大家伙,他对付起来可有些吃力。即便是用上全力,也不见得能打伤这大家伙。
墨鸦见景舟不断引着马闪躲,自言自语道:“这大家伙倒是和将军练的功夫有些类似,若是不知道他的罩门在哪里,还真不好对付。我最讨厌这样的人,还好练体的人不多。”
对上无双鬼这种人,他虽然不输,却也难胜。
无双鬼往后一跳,拎起一丈有余的石柱,朝前横扫出去,眼前这骑着马的人成功的将他的怒火挑逗起来。
不将这人砸成肉泥,他绝不罢休。
“冬冬!”
“冬冬!”
巨响接连不断,震的大地颤抖了起来。
太子府外一群禁军,感受着脚下颤动的地面,面面相觑,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这得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造成这样的场面。
“哎呀,想喝个酒都怎么这么难!”韩非身子被晃歪,壶中的酒顿时撒了出来。
“韩兄小心!”张良上前一步,搀住韩非的胳膊。
“子房,我的酒啊~”
韩非一声悲呼,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地良心啊,这酒至少撒了得有一半!
张良目光透过围墙,朝着太子府内看去,只见府中烟尘四起,炸响声接连不绝。
“还好韩兄请来了景兄,不然仅是这无双鬼,我们想要拿下便要废不少力气。”这样激烈的打斗场面,张良平生罕见。
从一声声巨响中,他就能猜测出无双鬼的实力。
韩非叹气道:“早知道景兄出手这样,还不如让卫庄兄出手呢!这太子府都快拆没了,也不知道太子出来后,会怎么怪罪于我!”
张良安慰道:“韩兄,即便是换个主事之人,这太子府也难以幸免。良查过无双鬼,此人高一丈有余,凶残狠暴,天生怪力,和他交手,必定会让周围的东西遭劫。”
“算了算了,让景兄再赔我两壶酒吧,太子的事,以后再说。不过这大块头,声音可真大,震得我耳朵痛。”
无双鬼怒吼一声,又是几柱砸下,不消片刻,便已经将太子府内用石板铺成的路拆的七七八八。
墨鸦将眼前的吹过来的落叶拨开,换了个姿势,躺在瓦片之上,看着下方的打斗,不断点头道:“嗯,真不错,往左边砸,唉,又差一点儿!”
“嗯?这次怎么不躲了?”
景舟一枪挺出,点在石柱之上,手上力气一点点加大,将无双鬼手中的石柱顶了回去。
陪无双鬼玩了这么久,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坐下这黑马,快要撑不住了。
这家伙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反应也是一点都不慢,一身实力可不是后来那样子惨不忍睹,即便是天明都能戏耍他几分。
非要给他找点缺点,就是头脑简单。
只可惜,无双鬼一身抗性全点物抗了,对上白亦非的魔法伤害,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嗯?这力气,比大个子还大!”墨鸦两眼大睁,无双鬼手中那一丈有余的石柱,不但被顶起来,连无双鬼也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他每退一步,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砰!”
蓦地无双鬼手中的巨柱被挑飞,竖着落在墨鸦身前,整个柱子半数没进土中。
墨鸦惊吓的后腿半步,接着又望向下面打斗的二人,喊道:“大个子,这一枪你可得接下,不然戏就没得看了。”
景舟一枪刺出,枪身上蓝光涌动,枪头勐的砸在无双鬼的肩膀之上。
“冬!”的一声,无双鬼双腿弯曲,跪在地上。
压着枪身,将无双鬼死死地按在地上,景舟道:“这太子府一定会有人进来,你们三个人也守不住,你瞧那里,你的同伴已经逃了。”
无双鬼双手抱着枪尖,想要将枪头从自己肩膀上挪动开来,只是那枪头之上好似有万斤巨力,任他如何用力,都不起半分作用。
“别试了,你力气虽然不小,但是终归差了些。”
对无双鬼这个大个子,景舟有些舍不得下杀手,虽然这家伙头脑简单了些,却最是忠心。他不懂得计谋,却每一次都会不惜性命来完成天泽交代的任务。
即便是后来在墨家机关城被卫庄抛弃,他心里想的也依旧是跟上卫庄的脚步,回到流沙。
“大个子,你倒是也可怜,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记得来找我,你走吧。”
感受到肩膀上的巨力消失,无双鬼疑惑的看了看景舟,低吼了两声,从地上慢慢起来。
他想不懂为何眼前这人不杀自己。
“驾!”
景舟将枪收回,看了一眼墨鸦,策马朝太子府外而去。
墨鸦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喃喃道:“到底是将军厉害呢,还是这人厉害呢?若是将军的战刀和他的枪对上一定很有意思。”
“意,景兄你出来了?”韩非上前两步,一双眼朝太子府内四处打量,越看他脸越丧。
景舟笑道:“韩兄说过的,任我随意出手,还好无双鬼没有往房子上砸。”
韩非叹了一口气,“只能叫人修修补补了。”
景舟轻笑一声,引马往前而去。
水汽涌动,在马蹄下凝成一条路,黑马踩着水路从一众禁卫军头顶上撒蹄而去。
韩非搂着张良道:“子房,我现在有些羡慕景兄了,他这骑马的方式,嗯,是有些帅。。。”
张良看着远方,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在景兄面前,即便是有一众禁卫军,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景舟骑着马不急不慢的回到紫兰轩,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胜七的到来。
算算日子,胜七也该到韩国了。
月明星稀,夜幕降临。
整个新郑城内又热闹了起来,白日太子被贼人捉拿一事好似也被人忘记。
紫兰轩门前的大街之上,更是灯火通明,人流车马不绝。
“这一副热闹的景象,也不知还能持续几天。”景舟道了一句,缓缓往前走去。
这新郑的夜景,他还没好好看过。
韩国一直在七国中以奢靡着称,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夜色升起,处处笙歌,如此景象,即便是在咸阳城内也见不到。
也难怪紫女能日进斗金,这风月之地在新郑,说是聚宝盆也不为过。
在城内转了好一会儿,他才来到血衣侯府。
“奇花异草,暗河涌流,府邸布置不错,不像是出自男人的手笔。”景舟目光刚好落在一处池塘之上,里面栽种了一朵朵水仙花。
池塘旁是青砖铺就的小路,每隔十多丈的距离,便有一队十人的巡逻士兵。
“看来弄玉身手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厉害不少,这血衣侯府内的巡逻的士兵,个个步履沉稳,腰臂有力,应该是白亦非手下白甲军。”
白甲军连天泽都困得住,手中的长枪落在地上,可化为寒冰倒刺,在七国之中,估计也就是蒙恬的黄金火骑兵和魏武卒寥寥几支精锐能比得上。
弄玉受了伤还能从血衣侯府中逃脱,显然不是和红莲一般,只是个好看的花瓶。
景舟从腰间拿出酒壶,躺在瓦檐之上,枕着手看起月光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嘶嘶”声响起,红光一闪,血玉蜈蚣爬到他的手腕之上,额头扬起,朝着他不断点动。
“呵呵,这变叫做得来全不费工夫!”将酒壶收起,景舟身子一晃,好似一阵清风,穿过一间间房子。
“就是这里了,姬无夜啊姬无夜,即便是你也想不到,白亦非这家伙狼子野心,早有取你而待之的心思。”景舟往前一迈,他身前的那扇窗无风自开,等他进入到屋子中,那扇窗又轻轻合上。
房间不大,最里面是一张大床,床上挂着红色的纱帐。
地上铺着的上好的紫色地毯,屋内昏暗暗的,三两只红色的蝴蝶在纱帐旁扑扇着翅膀。
墙角处立着一盏灯,发出一抹抹幽光,在最左边,有一排编钟,大小不一,精致无比,算是房中少有的装饰。
景舟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声道:“白亦非这家伙心理还真不是一般黑暗,这样的地方,正常人住久了怕是要成疯子。这家伙专门吸食少女的纯净鲜血,另类的韦一笑。”
血衣侯这家伙才是真的不懂怜香惜玉,好看一点的姑娘,哪怕是落在姬无夜手中,也比落在白亦非手中的好。
落在姬无夜手里,不过最多是被拿捏扇打,当作发泄的工具,落在白亦非手里,活不过一时三刻便被吸干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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