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僧倒要领教一下慕容氏的功夫!”
鸠摩智也不抬头,反手打出一掌,只听“砰”的一下啊,包不同整个人便好似断线风筝倒飞出去。
“卡察卡察”
包不同一连砸断数棵翠竹,身子这才止了下来。
他脸色一变,勐的喷出一大口血。
鸠摩智惊疑道:“意?这可真是怪事,小僧虽然远在吐蕃,平日鲜有来中原走动,可是也没少听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按理说阁下乃是慕容公子的人,手上功夫断然不会弱了。”
“小僧小僧刚才出手时,便多用了几分力气,唯恐接不下阁下一招半式,让在场英雄好汉看笑话。”
接着鸠摩智长叹一口气,又悔恨道:“早知如此,小僧是如何都不会用十二分力气的,想当初我和慕容老施主还有一段不浅的缘分,如今却伤了他慕容氏的人,实非小僧所愿,唉~”
包不同脸火辣辣的,没想到眼前这大和尚竟然深藏不露,手上功夫到了如此地步。
“你。。你!罢了,技不如人,离去离去!”
包不同开口吐了几个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鸠摩智这话可不谓不毒,若非如此,他素来喜欢与人顶几句嘴,又岂会轻易罢休!
包不同费了一番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后走去。
以往不少人只是听说过鸠摩智的名号,对他的功夫却无多少了解。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包不同,名声可不小,在场不少人皆有耳闻,自忖与他对上,怕是难以取胜。
可即便是这样,包不同也不是那大和尚的一招之敌,这大明伦王果真名不虚传!
这时众人又思量起景舟来,先前鸠摩智对这年轻公子的恭敬,他们皆是看在眼里。
能被大明伦王客气对待,怕是不凡得很,不少人心道:“这年轻公子莫非也是高手不成?”
更是有几个人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有惹到那年轻公子。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失国流亡。四大恶人已四去其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自尽了罢。”
段延庆双目无神,大声悲凉道了一句,蓦得左手持着铁仗朝自己胸口点去。
这一变化,不过是在转眼之前,众人谁也没料到四大恶人中的老大,下着下着棋,竟然会自尽。
“天无绝人之路,你又怎知自己自己会输?”
景舟小指屈伸,一股剑气激荡而出,一声脆响传来,段延庆手中的精钢铁仗有如豆腐一般,被一分为二,切口处光滑无比,彷若用神兵利器斩断的木头。
“这。。。这是什么武功?竟然能隔空斩断铁杖?”
“我只听到‘嗤’的一声,那铁杖便断为两节,莫非是少林的摩轲指?”
“放屁,老夫有幸见过玄慈大师用过摩轲指,绝对不是这样子。”
便是苏星河此时也在沉思,师弟到底用的是何武功。
这一手,可着实震惊了苏星河,他尽管知道掌门师弟武功不凡,可是到底有过高,却不知道,想来不会在自己之下。
此时见了这无形剑气,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刚才那一股剑气,他是断然接不下来的。
苏星河眼界之高,超出在场九成九的人,如何看不出那剑气的威力!
他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这次丁春秋只要敢来,必定逃不了!
鸠摩智笑道:“景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小僧每次见到这门剑法,心里都是震撼得很呐!”
“六脉神剑?这是何剑法?”
“老夫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门剑法。”
听到鸠摩智的话,在场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对着六脉神剑好奇不已。
这无形的剑气,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别说见过,不少人听都没听过!
“这。。。这是六脉神剑!你怎么会这门武功!”
段延庆的铁杖被景舟一剑斩断,此时人已经清醒过来。
他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人能练成这门剑法。
景舟笑道:“自然是在大理学的。”
这四大恶人,除了云中鹤,其他几人皆有可怜之处。
更何况,景舟不但学过一阳指,还学了六脉神剑,可谓是承大理段氏不少情,见段延庆自杀,却是出手将他救了下来。
不顾段延庆的震惊,景舟又用内力传音,将段誉身份一一道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找那人一问便知,想来八字是不会骗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段延庆仰天长啸,激动不已,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还后!
此时哪怕是帝位,在他心里也比不上段誉的身份重要。
擦了一把泪水,段延庆道:“我这就去查探,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段延庆欠你你个天大的人情!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景舟道:“人情便算了,我本就和段氏有一份香火之情。你若是查明了,也无需再去夺那些东西了,反正最后,都会落到你这一脉身上。有些事,你知,我知,她知便够了。”
“若此事是真的,段延庆便拜入天龙寺,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常伴青灯古佛。”
此时段延庆心里满是段誉,也顾不得其他,朝景舟行了一礼,长啸一声,借着单杖飞奔而去。
景舟和段延庆打哑谜,众人听的稀里湖涂,到底是什么事“你知,我知,她知”,更是不知道为何段延庆便匆匆离去,竟练四大恶人也不做了。
这可是一桩趣事,保管不出几天便会传遍江湖。
段延庆刚走没多久,便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此时听到这厚脸皮的话,当即不少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众人皆听过丁春秋的大名,知道他一手化功**毒恶无比,却从未想到,这样一个凶名在外的人,竟然喜欢这阿谀奉承、熘须拍马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