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吃喝一顿之后,空星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君千几人。
“几位小友,你看我这,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矜持,实在是太不对了,太不对了,我应该收敛点儿的。真是对不住啊。”
如果被宗门长辈们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人家小辈们就做这等表现,一定会把打个死去活来!幸好宗门里的人都不在这里,不然的话,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这几位小友的吃食还真是新奇美味嘿嘿嘿……
就是这几位小友,看起来落落大方,表面上谦和有礼姿态低,但实际上,那可是傲骨整铮铮啊!他可是能以星为名的周天星宗修士,这点儿不会看不出来。所以,他对这些人就好奇了。
说起来,刚刚之所以停下,也是因为在无尽禅院的船上看见了这几个陌生人。不然的话,这几个早就见过的无尽禅院修士又有什么好问的?在他面前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遇上几个没见过的小辈,还是万宁认定过的好孩子,他当然得问问了。
是的,身为周天星宗寥寥无几的可以以星为名的修士,空星有一个巨大的毛病,也是广为流传的毛病了。那就是,他十分沉迷于未知的事务。
换句话说,就是好奇心太强!无论是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是没见过的崭新的,他都好奇,都想知道前因后果。在修仙界中行走,最忌讳的就是探查别人的**秘密,他之所以活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或者暗中围殴致死,全是因为有个好宗门。在空星一千岁之前,周天星宗几乎不让他出门,每一次出门,也都会在他身边布置下许多个保护他的修士长老。就怕因为这张嘴,让周天星宗数万年来最有前途最有天赋的修士被人打死。
一直到他一千岁,可以保护自己了,周天星宗才渐渐没有在他身边安排那么多人看着。不过,即便如此,空星也没少因为这个被人记恨。
最危险的一次,是他勘破了三位三劫散仙之间的爱恨纠葛。那可是三劫散仙!你说他闲着没事儿去说破人家之间的纠缠做什么?!
空星当时险些被那三个散仙给打死!要不是周天星宗的长老来的快,他早就投胎转世了!更可恨的是,后来询问他这么做的理由,这小子竟然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无辜的说。
“我看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神复杂缠绵,以为他们是爱在心口难开,所以想着要不要帮个忙,谁知道他们不愿意说出来就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玩法呢?我也是无辜的啊师祖救命——”
当时空星的师祖就像一剑捅死这个满口胡言的后辈!还好当时被其他修士给拽住了,就这样,回去之后空星也挨了好一顿毒打!更别说后来给那三位三劫散仙送过去的赔礼了。
其实叫空星来说,他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那三位三劫散仙之间的爱恨纠纷不是有眼睛都能看出来的事儿吗?他就是问了一句而已,谁知道后来会招致那一顿毒打?
而且,空星觉得自己简直是醉最纯粹不过的人。因为后来,就连师祖都没忍住来询问自己。
“那三位三劫散仙真的彼此都有一腿?”
空星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看了看师祖,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之前师祖打他那可是真打啊!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徒子徒孙面前被打屁股,真没面子!
然后空星就因为桀骜不驯致使师祖恼羞成怒又被打了一顿。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咳咳,回忆的有点儿多了,总之,空星对于朱茯一行人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这会儿,他盯着年纪最小的朱茯,笑眯眯的开口。
“小姑娘,你们这是从啊儿来要到哪儿去啊?”
空星自己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被朱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这叫什么话哟,这不是知道他们从无尽禅院来要去凌云宗吗?多问了一遍属实废话。
不过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有趣,看起来小小的,却胆色过人。
凌君千这会儿适时的接过了话题,笑眯眯的开口。
“前辈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问我,我虽然不才,但也是这些小家伙们的长辈。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您的。”
反正他说的也不会是真话。
不过空星看了看凌君千,突然就不问了。他又不是傻子,现在凌君千说的话,十有**都是假的,他是对那些被隐瞒起来的事情很感兴趣,又不是想听假话。就这么着了。等这几位年轻人有兴致的时候再来问吧。
此时,凌云宗已经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半路上吃吃喝喝,早就应该到了。现在到达比之前的时间晚了好一会儿了。
因此,当外层的防护罩一打开,朱茯一眼就看见了那些等待已久的凌云宗修士。为首的就是这一代首徒大弟子,君清仑。
其实,君清仑本来和他们是一起来的,不过他到的早,这会儿就在凌云宗的山门外迎接客人。
了生立即下船,略带歉意的对着君清仑行礼。
“阿弥陀佛,是我等来晚了。”
“道友哪里话,无尽禅院能来敝宗,实在是令我等蓬荜生辉。之前我等在贵院受到诸多照顾,铭感于心,这次,就让凌云宗,也一尽地主之谊吧。”
君清仑这话说的漂亮,就连了生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这时候,空星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清仑师侄,还记不记得我了?”
君清仑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
“见过空星师叔。多日未见,师叔依旧风采过人,令人钦羡。”
“好师侄,会说话就多说些。你可比你那个闷石头师尊好的多了。”
当着弟子的面说人家师尊的坏话,这位空星前辈,还真是不拘一格呢。就是这张嘴,挺容易得罪人的。
幸好君清仑生性炼达宽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这会儿也只是微微一笑,觉得这位师叔还是数年如一日的小孩儿心性,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