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失清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雪婉瞪大双眼看着李昭辞手腕上血色的海棠花,心里扭成了麻绳。
一道清润的嗓音响起,为李雪婉解答了这个问题。
“丹棠玄鸟,居于五海之畔花池之岸,喜食丹棠,其血有异香,用以制丹有奇效,或以针点入皮肤,会绽放一朵红色海棠,非完璧则不会着色。”
荃书宁扶着红酸枝制成的楼梯扶手,慢慢地走了下来。
“二小姐,恕在下冒犯。”
李昭辞看见他伸出手,奇怪地抬头望了他一眼,见荃书宁一副‘你放心’的样子,便任由他检查自己手腕上的丹棠印。
荃书宁的出现,已经让所有人的面色一变,见荃公子竟还礼貌地向李昭辞伸出手,在场的适龄小姐都沸腾了!
荃公子那温润如玉的手,竟不嫌脏地碰触到了李昭辞那种名声扫地的丑女人!
“这的确是丹棠印。”荃书宁礼貌地虚握着她的手腕,眼里光华流转。
李昭辞试着抽手却抽不回来,不吃荃书宁拿帅当挡箭牌那套,用微若蚊萦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好了啊,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把我的脉!”
“二小姐体内有一种奇毒,在下实在很感兴趣。”荃书宁微笑着,低低地说:“我是在关心二小姐。”
“如果二小姐不嫌弃的话,有空到颐宁堂,在下会为二小姐备好解毒的丹药。”
“别拿我当小白鼠。”李昭辞想到袁菲说的,这男人醉心解毒之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荃书宁微微一笑,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众人看着李昭辞和荃公子微乎其微的挤眉弄眼,下巴都惊掉了。
“荃公子,这真能证明昭昭妹妹的清白吗?”李雪婉急忙地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在焦心妹妹的终身大事。
白衣公子眼睛朝李雪婉那里瞟了过去:“婉儿小姐这是不相信我荃书宁?”
李雪婉立马泪眼涟涟地道歉:“荃公子言重,身为昭昭的姐姐,我向来最爱护她,当下也只是太过担心了,绝无不相信公子的意思。”
唐玄皓看李雪婉又被欺负,立刻站出来把李雪婉挡在身后:“荃公子,虽说你被冠誉医毒双绝,妙手神医,但这不代表你就不会出错!”
“丹棠玄鸟只听其闻难见其身,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那可不是轻轻松松能得的圣鸟!买且不知途径,捕则更是渺茫!连本太子都不敢说自己能捕到丹棠玄鸟,你倒是给本太子说说,李昭辞有什么本事能得到丹棠玄鸟的血?!”
荃书宁摇摇头:“非也非也,太子殿下捕不到丹棠玄鸟只是没用对方法,用寻常的武器射杀玄鸟,是难以做到的,所以我们要用另一种办法——玄鸟会被一种特殊的东西吸引,一但玄鸟上了钩,捕获是极其容易的。”
“当然了,在下也曾听闻玄鸟喜嗅有福之人,会将眉心瑞血赠予贵人,相信太子殿下也听过这一传说吧?”
李昭辞听得在一旁嘴角抽搐,这位荃公子唬人真是有一套,要不是知道自己这是被纤尘观的人强行在她昏迷的时候点的,她都要信自己是仙气飘飘的贵女下凡了。
唐玄皓捏紧拳头:“丹棠赠瑞乃是赠予南凰圣女的,李昭辞那种赘垢也配!”
荃书宁皱起眉头:“太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正如殿下所说玄鸟买且不知途径,那瞎子不知太阳,这世上就没有太阳了?”
四下传出怖惧的吸气声,气氛降至了冰点,敢将太子比作瞎子,太子却不敢当场落罪。
荃公子云游天下,各国争相抢夺荃公子归入他国,曾传言荃公子手握滔天财势,在大乾几年却已经聚拢成了京城的几大财团之一。
看来荃公子暗地里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
正在众人惊叹猜忌之时,荃书宁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太子殿下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冒犯太子殿下的意思。”
唐玄皓捏紧剑柄,他真想一剑让荃书宁人头落地!
但现在他登位之日在即,不能出半点差错,等到他登上皇位,抓到机会必定将荃书宁斩于马下,株连九族!
将荃书宁谮越皇室的权利和财富通通收回!到时候他唐玄皓,必将成为最成功的一位帝王!
荃书宁对太子殿下扭曲的五官视若罔闻,仿若刚刚说的话绝无含沙射影。
“竟然丹棠玄鸟这么值钱,买卖肯定是有人做的,只是那些人都是天赋异禀的神人,不想暴露身份,都只会跟熟人脱手。”
荃书宁脸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继续道:“二小姐乃是当朝功庆郡主的掌上明珠,身世显赫,幼时点下一滴玄鸟之血也不是难事。”
唐玄皓冷冷一笑:“说了半天,伪造赝品以假乱真,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证明这是真的丹棠玄印。”
“当然。”荃书宁慢悠悠地打开手中的山水折扇:“在下今天很幸运,刚收到了一只丹棠玄鸟。”
全场哗然,太子更是脸色大变。
一滴玄鸟之血尚且让世人开了眼界,更别说是整整一只丹棠玄鸟!
“空青,去把今日我收的玄鸟拿过来。”
李昭辞心里嘀咕,怪不得这个时候他还没走,中午在嘉妙楼陪美女吃饭,下午还要在嘉妙楼谈生意,真是业务繁忙啊。
“是,公子。”
李昭辞听到这憨憨的声音,转头一看,那个叫空青的小少年,赶忙应了跑到后面的小哥手上端来了一个盖着锦布的小托盘。
李昭辞看了看荃书宁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小少年,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即将见到传闻中的神鸟。
“二小姐怎么了?”荃书宁的剑眉一弯,带着笑意说。
李昭辞摇摇头,还没做好见同行的打算,何况这人若真是那天救了包老和她的人,实力真的太强悍了。
这位哥应该现在还没认出她来,那她也还不能这么快打草惊蛇。
荃书宁叫来那个名空青的小少年,用纤长的手指掀开托盘上的锦布。
刹那间,低温的粹白精雾随着他的动作涌了出来,缥缈在空气里。
一只安静优雅,锦羽如白金龙鳞的神鸟躺在托盘的中间,已经失去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