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98章：回眸

地球，上微，神座远郊，临都州

“你是越老，越啰嗦了。”我不悦道，看着苍老的蛇无该，烦躁。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可以吗。”苍老的蛇无该，盯着我期盼着着。

“老太婆，别唠叨。安全第一，回家去，好吗，我会回来的。”我认真道。

“你是不是不回来了。”蛇无该说着，带着失落。

“无该！你先回家，回家等我！等我回来。”我说着，看着人群，那个身影，那个回眸，我绝对绝对不会看错。

“你不回来了吧。”蛇无该拽着我的袖子。

“我会回来，放开，好吧。”我忙道。

“你回来个鬼！！！滚吧，我们分手了。”她呵斥着，死死拽着我的袖子。

“听我说，就是她，就是墨零！我知道，一定是她，你不懂，三百年！三百年！无该，我找了她，我们！找了她三百年！那就是她，我必须，必须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推开苍老的蛇无该，严肃道，我必须去追，就算不是，也必须去看看，万一是呢。

“三百年啊！神若，三百年的感情，三百年，我跟着你吃尽了苦，比不上她个背影！！”蛇无该怒道。

“别扯！”我不悦道。

“我希望你死，我诅咒你！你快去死吧！”蛇无该怒道，又来拽住我。

人们看着我，纷纷对我戳戳点点，说我坏话，几个年轻，甚至要上来揍我。

“你和以前一样，恶毒！快闭嘴吧，我不爱听！”我怒道。

“别去行吗，我们现在回家。到中午了，该做饭了。”蛇无该哀求着，变脸变得倒快。

“我必须去！在我无尽的时间里，无该，我遇到过很多女人，你是最真诚的那个，你心里清楚，你拦不住我，我必须去看清楚，是墨零，真的是墨零。我有感觉到。”我严肃道，再次推开她。

“我去你麻德！你去死吧！”蛇无该大怒，又来抓我。

我忙向后退，她已经老了，她追不上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去。”

几个妇人，拿篮子砸我，大骂着我。

我急忙推开人群，奔跑，

奔跑，带着三百年的痛苦，带三百年的等待，谁也挡不住我。

“闪开！！”我喊道，推开路人。人群纷纷躲避。

五色次神，正看着我，站在阁楼上，他们没有戴面具，除了黑袍，他们笑的很开心。

“神若！在追谁呀！不来杀我们吗？”青袍笑道，带着淡定，奇怪的淡定。

“我们的仇恨，结束了！我赦免你们。”我笑着，昂头道。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蠢啊，我的先辈们，竟然弄不过你这个蠢货。”赤袍笑道。

“你在追啥哩，慌里慌张的，你的无该，那个凶恶的老太婆，很伤心呦！”白袍女机器人笑道，透着稚嫩，带着淡定，奇怪的淡定。

“呀！！不会是墨零吧！”黄袍机器人笑道，带着戏弄，我想起来，曾经有个黄袍，是女的。

“我看到墨零了，你们没有违背承诺，她还活着，我赦免你们。全赦免！！！”我停下来，高傲的看着他们，看着黄袍。

“我的墨零，我的墨零，别不要我，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该死！神若！正义即将降临，终结即将到来！你所有的罪孽，都要算总账。这是最后的和解。”青袍笑着，看着我。

我竟然觉得他们可爱，五个机器人，五个可悲的机器人，五个愚蠢的机器人。

“我赦免你们！告诉成祸，我也赦免她。”我盯着他们，笑着。

忙又加速追去，墨零，那是墨零的方向。远方尽头，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没错，就是她。

我跑着，奔跑着，带着三百年的渴求，带着三百年的追寻。

我穿过了，五条街，追丢了，临都州，就这五条街。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就在我前方，怎么不见了，我四下寻找，这里的人，依然很多，这座小城，今天似乎格外的大，似乎所有的人，都挤在街上，熙熙嚷嚷，我警觉的四下寻找，人群杂乱，我很紧张。

突然，我浑身一震，正对面，在远处，街道的正对面，一个小摊子前，

墨零，正弯腰看着东西，她的背影，是她，是她。

“墨...墨...”我看着她，竟然语塞，我看着她，就是她，是她的背影，不会错。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沁住了双眼。

“墨零！！！！”我大喊着，不少人纷纷看来，我挤开人群，街的对面，墨零，顺着声音，转身看着我，莞尔一笑。

是她！是她！！墨零，我找了三百年的墨零。

我愣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她。

我感谢宇宙间所有的石头，让我，再次看到了她。

“姑娘，他是在叫你吗？”那个摊主好奇道。

墨零没有回答，正看着我，带着些许的恐惧，被掩盖的恐惧，她的微笑收了起来，只是看着我，她远远的看着我，我远远的看着她，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又似乎很多很多，三三两两的走过，我的泪，流了下来，带着三百年的委屈，带着三百年的风霜，止不住。

我看着她，

我动不了，我想擦掉眼泪，我的手，似乎定住了，完全动不了，我整个人，似乎定住了，完全动不了，是她，我魂牵梦萦的墨零，终于，我终于见到了她，我想挤出微笑，我想让他看到我的微笑，可是我的脸动不了，不仅笑不出来，竟然想痛哭。

我控制着自己，我看着她，整个宇宙，只剩下她，是她，真的是她。

一大堆机器人士兵，跑来。

“临时管控，禁止穿行！！”为首的机器人头头，喊着。

“滚开！”机器人士兵，推搡着我，我差点摔倒，我急忙上前，伸着脖子，看着对面，我要冲过去，机器人一把抱住飞奔得我，扔到了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过去，机器人推打着我，他们正驱赶着路人，墨零，紧张的看着机器人士兵，想要走。

我急忙往前追，三个机器人拦住了我，高能电磁枪，顶着我的心口，他们往后推我。

“你聋啊！临时管控，禁止穿行！！”机器人士兵叫嚷着。

我急着“我要过去，街对面，让我过去吧，我必须去街对面。”

“闭嘴！临时管控！！我们的贵客，伟大的星牧！就要到了，这条街，不允许穿行！”机器人低声宣扬道。

“让我过去！”我忙道。

三个机器人拦着我，踢打着我，往后推。

“墨零！等我！”我喊着，冲着墨零。

她看着我，隔着街看着我，隔着机器人士兵看着我。没有微笑，只有恐惧和厌恶，她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救出她，怪我总是追不上五色次神，怪我一次次失败。

青袍次神，

走来，站在我的身旁，他竟敢离我这么近，还不带武器。

“墨零。你看到了，你的承诺还有效吧，跟我们去神界之门，不打了，神若，和平解决，岂不更好，墨零一直很安全，你发现没有，她一点都没老，和你分开的那天，一模一样哦。”青袍肆意道。

我仔细看去，是的，墨零！竟然！竟然！没有变老，三百年，她应该是个老人了，应该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她还是那么年轻，透着青春的光彩，是她，就是她，墨零，上阶文明，上阶文明。

我转身抓着青袍的手，他本能的向后退，我一把抓住激动道“好好！怎么着都成！墨零，我只要墨零。”

“看你激动的，吓我一跳。神若，你这样，回去换身衣服，捯饬捯饬，墨零，等会去你家找你，怎么样，我们安排好，三百年了，见面，不能在街上，对吧，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的，你这一身衣服，这得几个月没洗了吧，蛇无该真是不行啊，哪有我们墨零贤惠。回家吧，换身衣服，打扮打扮，准备准备，我们和墨零，随后就到。”青袍真诚的说着，就像最真诚的故友。

“对，对对对！”我急忙道，回头看去，街道对面，白袍次神正挽着墨零的胳膊，离开。

她们轻快的走着，似乎很熟识，说笑着，墨零不时哈哈大笑，是她的笑声，肆意的笑声，三百年前，我经常听道，我流着泪，激动的看着她们。

青袍次神说得对。

“谢谢你，青袍。”我回身，青袍不见了，已经走了。神出鬼没的五色次神，他一定害怕，毕竟我杀了太多的五色次神，他们必然害怕，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找出最干净最好看的衣服，洗澡，必须洗个澡，头发胡子都要修剪，是的，时间紧迫，我必须回去。

我撞开人群，拼命跑着，几个士兵看着我，兀自笑着，他们觉得我不正常，这不是第一次嘲笑我了，而我并没有真正注意到，他们是机器人，舰队的机器人。

我一路狂窜，回到家里，这处小城的临时居所，我和蛇无该的家，无数个居所中普通的一个，我们每追查一个地方，那些善良的人们，就租借给我们一个居所，大多不收钱。

这里，墨零将来到这里。

我兴奋的撞开大门，穿过院子，蹦进屋里。

苍老的蛇无该，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带着无尽的失落，看到我，突然一愣，脸上都是笑，又突然把脸沉了下来，冷冷看着我“怎么又滚回来了，不是你的墨零啊？”

“是她！无该！是她！！哈哈哈哈！找到她了！好，好好好！”我兴奋的，想要蹦上天。

“啊？！！”蛇无该瘫坐在椅子上，绝望的看着我。

“那你回来干什么！”蛇无该怒道。

“你不懂！你不懂！哈哈哈！墨零，五色次神等下要来！哈哈哈哈哈。”我笑道。

“你疯了！不是墨零！受刺激啦？？”蛇无该问道。

“你不懂，无该，你不懂。”我笑道。

“唉！中午吃什么，我给你做饭。”蛇无该摇头叹息道。

“随便随便！我先洗个澡，不不，你先帮我把头发胡子修剪一下。”我急忙翻找剪刀，放到惊讶的蛇无该手里，又找来镜子，搬来椅子，我忙坐好。

“愣着干啥，快点地啊！贵客马上就来了。”我兴奋道。

“唉！你是真疯了。神若，我不让你去，你非去，不是她，你承受不了的，疯了，真疯了。唉！”蛇无该拿着剪刀叹息道。

“别废话，给我剪个刚毅型！胡子要沿着自然生长去修剪，快点无该。”我催促道。

“知道啦！神若！你也不会老！该死的混账！活个千年万年，”蛇无该抱怨着。

“快点，别给我乱剪啊，当年那个混账船员，给我剪的啥也不是，还是黄袍次神修好的，你还记得吧，你就按照当时的发型整一整。快点。我很忙的。”我催促道。

“知道啦，刚毅型！自然生长！气质！都给你！”蛇无该小心的修剪着，不时停下来，对着镜子一顿比划，倒也认真，我兴奋的看着自己，正在变得刚毅，干练，气质要出来了。我兴奋的夸赞蛇无该，她冷冷修剪着，默不作声。

“中午吃什么！点个菜吧，分手饭，理完我就去买菜。”蛇无该看着我不悦道。

“都可以，你看着搞就行，不重要。”我笑道，压抑不住的狂喜。

“你不爱了我吗！”突然，蛇无该，将剪刀垂直着，尖住我的脑瓜顶，责问道。

“哎，哎哎！别乱来啊！”我忙道。

“你不爱了我吗！！”蛇无该带着杀气，再次问道，苍老掩盖不住的杀气。

“我是你男人，这是一个事实，我毁在你手上了，对吧，什么爱不爱的，不要说，墨零要来！五色次神也来，无该，其他事，以后再说，好不好。”我忙道。

她提起剪刀，就要戳下来，她干得出来，我瞪着镜子里的她“你干嘛！！不要瞎搞！”

“我给你搞发型！让你帅！！”蛇无该恶狠狠道，继续修剪我的脑袋，再次默不作声。

“无该，世事难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老了，你会离开我，我是神，我死不了，嗯......别怪我，好吗，墨零真的来了，我们找了她三百年，我和你，在舰队，在天王星，在火星，在地球，我们找她，找了一辈子，无该，你也想见到她，对不对，我们必须见她。”我劝解着。

“我不想见她。”无该不悦道。

“正好，你买菜慢慢买，不用太早回来。”我兴奋道。

啪！一巴掌，搧在我的后脑勺上。

“嘶！！！你干嘛！又下死手！这个臭毛病到死都改不了！”我怒道，

啪！又一巴掌，我还没反应过来，啪啪啪！一顿暴搧。

“住手！打人不打头！你疯啦！！”我大怒。

当啷！剪刀扔到了地上“我去买菜，慢慢买，你自己搞吧！再见！”蛇无该气哼哼的走了，下手狠毒，一点不像个老人。

“哎哎！搞一半就跑！胡子！胡子还没修！！”我喊着，她已经穿过院子，摔门走了。

“麻德，死军户！神经病！”我怒道，捡起剪刀，对着镜子，修剪着几根突兀的长头发，已经差不多了，刚毅已经到位。我仔细修剪着胡子。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都妥了，我忙打扫收拾着，急匆匆去翻出最新的那几件衣服，我很后悔，我根本没时间给自己，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发现无该的衣服，也没有几件像样的，顿时有点自责，我忙挑了件还算能看的，跑去洗澡，要快，我很着急，生怕他们随时到来。

洗完澡，我穿戴整齐，干练利索，端坐在椅子上，焦躁的等着。

门在响，我窜起来，几步奔到院中，蛇无该，惊讶的看着我，我一愣，忙跑到大门外，四下张望，没人来。

我失望的，回到院子中，依然激动。

“你这一身，要泡妞啊！神若！”蛇无该冷哼着。

“无该，墨零和五色次神真的要来，很快就到了，你不去买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快去买菜吧，快去快去！”我催促道。

“我老太婆，脑子不好用，忘带钱，行不行啊！”蛇无该抵到近前，贴着我的脸怒道。

我忙后退两步“快去拿钱就是了，对了，无该，金子搞一点出来吧，封五个包，给五色次神一些，毕竟是贵客。也算礼数。”我忙吩咐道。

无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五色次神，不是一直追杀我们吗！！你一个铜钱都没有的穷神！包我金子给他们啊！”

“别这么小气嘛，金子，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给他们些，免得说我们少了礼数，没有一百两，每人包个十两总是要的，人也不多，就五个。”我吩咐道。

“我是带不走！你可死不了，那是留给你的饭钱，你想包，可以啊，不如全给他们，一人一箱好不好啊！！”无该怒道。

“又在斗气，没有十两，五两总有吧，贵客，五色次神都是老朋友了，以前打打杀杀，现在化干戈为玉帛，和解，和解之道啊！旧黄历，我看不要再提了嘛！”我说道。

“你信不信我砍死你！”蛇无该大怒道。

“别！说正事呢！不包，好，不包行了吧。快去买菜吧，好吗，祖宗。”我忙缓和道，有些人不好惹，特别是今天，我要忍耐，一切为了接待墨零。我兴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无该，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我，淡淡道“你真的看到五色次神了？不干掉他们了？”

“不是你发现的吗，五个机器人，你一眼就逮到他们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原谅他们了。都说好了，马上到，你慢慢买菜，不急着回来哈。”我忙道，压制不住的兴奋。

“你一直爱着她！”无该低声道。

“啊？”我一愣。

“你一直爱着墨零！！大骗子！”蛇无该嚷道。

“嚷什么！这......这么明显吗？”我兴奋道。

蛇无该扑上来，咣咣，照着我的脸，下黑手。

“住手！混账！我的脸！”我死命推开她“我不想和你吵，快滚！”

“你根本就不爱我！”蛇无该怒道。

“这叫什么话！不是根本，无该，我就不爱你啊！是你，死乞白咧的追杀我，我没办法，甩不掉你这个瘟神，没错，我是孤独，寂寞，疯狂，找不到墨零，让你替代她，我是有承诺，没找她之前，跟你搞对象，也生了一堆娃娃，我亲口答应的，我认！我待你不薄吧！！现在，无该，她回来了。我们，还是朋友，好吗，各留一线。别逼我打你。你给我搞清楚，一开始你撒酒疯亲了我，让我变成了巨蛇族人！！这笔账，我可没跟你算！！你让我脑袋，悬浮！还踏马打碎了容器，扔给白袍次神！这笔账，我也没跟你算！！！你让往陷阱里跳，我没计较吧，你无数次坑我，我没说什么吧！！你还想怎么着！！”我严肃道，带着呵斥。

“你不觉得，你很绝情吗！她来了就不要我了！！我心里疼！”蛇无该哭道。

“行啦，别哭好吗，眼泪对我没有用！绝什么情！踏马的，要不是你喝酒撒酒疯，亲我，我现在是个墨星人！我和墨零不会分开的。”我怒道。

“你一直都认为是我拆散你们！！”蛇无该怒道。

“是的，从你太爷让你进九九六修补小组，我就完蛋了。”我怒道。

“好！我现在人老珠黄了，你不爱了！可以！你行！精神损失费，没有一百万两！黄金！！这事不算完！我要和你打官司！我要让那些小的，都来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亲爹！”蛇无该叫嚣着。

“什么玩意，就一百万！狮子都没这嘴大。”我怒道“你年轻时候，有颜值吗！！丑的......人老珠什么黄！算了，伤人的话，我不想多说，你心里给我清楚些。快滚！”

“没有爱吗！！没有爱吗！！！”蛇无该哭喊道。

“无该，不是我想伤害你，你知道吧，思念，让她，在我心里越来越完美，相伴，让你！在我眼里越来越丑，她的优点，随着思念无限放大啊，对吧，你的缺点，随着相伴日益充斥，你的缺点，我数不过来，无该，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三百年，我看透你了，好吧。”我劝解着她，越说越来气。

“没有爱吗！！没有爱吗！！！”蛇无该哭喊道。

“有个蛋的爱！换位思考，要是你是我，你早砍死我八百回了！我一直在容忍你，你知道吧。”我怒道。

“你这么急着换人吗！”蛇无该哭喊道。

“我好急的！无该，换什么人！你才是那个混账，我和墨零，本来就是一对！！”我怒道。

“我恨你！”蛇无该哭喊道。

“你不说，我倒还原谅你，你还恨我，你就不问问我恨你不恨啊。你那混账太爷，差点害死我们，要没他，要没你，我和墨零厮守一生！知道吧！你赚了，你赚大了，我踏马跟你过了一辈子，我冤的慌！你还踏马奢求什么！！我讨厌你，每一天，每一妙，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够了，只要看到你，我就想起墨零，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不是去买菜吗！！还等什么呢！中午不要吃的啊！！墨零来了，不要吃饭的吗！快滚，混账老太婆！买上菜早点回来做饭，墨零要是原谅你，我就原谅你，要是不！你就给我彻底消失！！！”我大怒道。

蛇无该，昂头大哭，嚎叫着。

“哭！！哭踏马什么哭！我还没死呐！嚎什么丧！滚滚滚！！”我推着她，轰出了大门。

等下，还是去外边吃，

不能让蛇无该，坏了我的好事，我急慌慌，从我的小金库中，拿出我最后的十二个铜钱，思考着，附近哪个馆子最和她的口味。我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走，走到院子里，来回走，又到街上，走来走去，这么还不来。

坐着，才能彰显礼仪，我急匆匆回到家里，坐着，耐心的等待，兴奋，压制不住的兴奋。

三百年，整整三百年，风里雨里，刀里火里，我都在找她，我和无该，都在找她，是啊，无该和我一起找她，无该就是嘴硬了些，其实人也不坏，我有些后悔，刚才话说的重了，等下她回来，我向她道个歉，是的，我道个歉，她总是原谅我，三百年，都是如此。

我回想着，和蛇无该的时光，无数艰难的时光，无数次死里逃生。我接受了她，背叛了墨零，我的身体，这是，我最大的借口。

我急忙收起了思绪，呼了口气，兴奋，我得高兴起来，墨零要来了，心里淡淡的悲伤，为蛇无该的悲伤，驱不散，唉，等下要道个歉，我捉摸着。

“神若在家吗？我是青袍，墨零来访！！”大门外声音传来。

我噌就窜起来，两步到了院中，三步飞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五色次神，都在，青袍次神，黄袍次神，白袍次神，女的，红袍次神，黑袍次神，依然带着面具。还有，还有，墨零。

“贵客！！！快快请进！！”我慌忙道，满脸笑容。

“呦，神若，变帅了！一捯饬，能看。哈哈哈。”青袍恭维着，他们带着佩剑，面具别在腰间。

“哪里哪里，快快请进。”我将五色次神和墨零迎进院子中。

“这个小居所，很别致啊，是个居家好地方。”红袍笑道。

“过奖，小地方不值一提，贵客请堂上坐。”我忙道。

“我们就不进去了，墨零进去，你们好久不见，也该独自相见，我们来，只是做个见证，你不必担心，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厮杀，神若。一切都将结束。”青袍说着，伸手，请着墨零。

我看着她，她缓缓走来，是这么近，熟悉，陌生，思念，绝望，我看着她，眼泪奔涌。

“你是神若？”墨零冷冷道，带着杀气，带着恐惧，带着冷漠。

“是的，我是神若。”我说着，微笑着，忍着眼泪，看着她，她带着恨意，是的，她应该恨我，是我太笨，一直找不到她。

“你就是宇宙第一恶神？”墨零冷冷道。

“是，我就是宇宙第一恶神。”我慌忙重复着，只顾看着她，我不能思考，我见到了她。

“你不害怕？”墨零问道。

“我的一生，都在找你，墨零。”我看着她，带着三百年的委屈，诉说着。

“哎哎！神若，进屋聊，快快。”青袍催促道。

“噢！！对对，墨零，来，来，屋里坐。”我忙请她进去，想去拉住她的手，又觉得不妥，她似乎很冷漠，这是在埋怨我，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神若，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先辈们，祝福你。”青袍冷冷道。

我笑着，回头看着五色次神，我感激他们，我擦着眼泪，

“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