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咳咳!!嗯!您走神儿了……
信息,
分为两种,有用信息和无用信息,即关键信息与垃圾信息。
信息本身,没有独立意义,对于你来说,一切对你有用的信息,才是信息,其中对你有大用的信息,才叫关键信息,其他的,便都是垃圾。
你认为极端有用的信息,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垃圾,而你认为是垃圾的信息,可能是别人保命的关键,是极端有用的。
明明很烂,很扭曲,很反常的东西,却真实存在,那是因为,有他人的生意在里边,指着那个吃饭,发展,壮大,辉煌,也便存在了。
若是强行去掉这些东西,就得砸人饭碗。
古人云,砸人饭碗,如同杀人父母,破人阴谋,好似睡人老婆。
时代,又是一把大刀,经常会整建制的去除很多领域,潮流和风口,基于结构映射,真实存在,那便是唯一的机会。抓不住,就觉得机会很大,抓住了会觉得自己很大,这一切都会反应在信息的流变上。
如何甄别,筛选,获取,有用的关键信息,并让有用信息转化为实际价值,才是最主要的,所有的信息转化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信息,就是关键信息。
关键信息,决定一切。
比如一场竞标的真正底价,决定了陪标者们的戏份,以及中标者的内定程度,是几乎没有任何意外的买卖。
当你搜索不到关键信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到处充斥着垃圾信息,那些信息,看似有用,实则是纯粹的垃圾,垃圾信息大爆炸,会对所有人的信息辨别能力,进行毁灭性打击。
垃圾信息,反过来控制一切,人人都会产生本能的信息阻塞,自我屏蔽掉筛选关键信息的能力,这就是现代社会的高知识超智能脑残现象,极为普遍,这个时候,花钱买情报,就尤为重要啦。
我建议,您开个会员儿。
您与关键信息的距离,就是胜与负的距离,有时候,就是一眼,一耳朵的事情,但站在结局上,差别可是巨大的呦。
人们,由于被信息爆炸摧毁了辨别能力,就会两极化,一类人利用金钱滚动的力量,将信息转化为资源,再回滚为钱,权,势,不发迹都难。一类人就会发癔症,总是觉得时代就在手里,随便一抓,就成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绝对绝的擦肩而过。
这是因为,信息的载体,基于人的大脑,而非潮流和癔症。
再大的潮流与趋势,你吃不上,就等于没有。当你发现,有还不如没有的时候,时代,就已经抛弃您啦。
弃子,往往都觉得自己,极为重要。
棋手掀棋盘的时候,拳脚无眼,一地的弃子,依然回味着精彩的对弈走位,意犹未尽,这就是时代的本质。
时代,永远都只是少数执子之人的游戏,天下如棋局,人皆为棋子,没有谁特殊,包括对弈者,亦是一颗棋子。
黑白,只是立场的表象,可以不断变换转化,黑的,可以洗白,白的,可以变黑,黑也是白,白也是黑,总之不要二元对立看问题,越辩证越迷糊。
信息大爆炸,承载信息与数据的电子产品,也会泛滥成灾,人们黑白颠倒,以末端为本,电子产品依赖综合症,就很普遍。
其中的理性沉迷,是最为疯狂的,比如参数派,对每一个数字都深度痴迷,如数家珍,精准,精确,精明,而后被明明白白收割,沦为信仰式献祭。
比如最新款的星际战舰,价格,型号,参数,性能,火力范围,续航能力,便携性,同版对比,跑分能力,款式靓不靓,有没黑科技,能不能定制,等等,极为精准,越是参数派,越是信仰式购买,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要这自我献祭的妙处。
古人云,你信什么,什么,就能搞你钱,你不信什么,什么就讨厌你,因为你不信,就很突兀,不是一个价值观的,坏了别人的氛围,挡了别人的财路,还试图叫醒这场无尽的疯狂。
“少跟我扯这个,那么,什么又是结构映射呢?”我不由的问道,激起了好学之心。
结构映射,很简单的,
万物皆有结构,结构具有同一性,差异化,以及崩溃的本质,比如宇宙,宇宙的整体结构是可以反应在,最小的基本单元的,比如一颗恒星,一颗行星,行星上一撮生命,包括智慧,这些生于宇宙,长于宇宙,死于宇宙,本身就是宇宙的组成部分,就可以反应出宇宙的整体结构特性,比如行星是运动滚成近乎圆球的,那么生命体的脑袋大部分也是圆球形的,那么宇宙的外观,也会有相似性,但是比星群结构要复杂许多,大于星群,包含星群,也带有星群特性。
您所在的行星是圆的,您就不会长一个棱形的脑袋。这您能理解吧。
“嘶!!没有必然关系吧,我见过很多外星人,他们的脑袋,可是千变万化的,可不全是个蛋形,那有怎么解释呢?”我严肃道。
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可听过,那也是嗯……反映他们母星生态系统的结构,有没道理……差异性,我说过的。
“有个鸡毛道理,你这是生搬硬套,我认为是狗带嚼子,瞎胡勒……”我不悦道“你这是把已经看到的东西,对比,找共性,然后自行定义,建立限定关联,你主观啦!看到星球是圆的,看到脑袋是圆的,强行建立联系,很生硬啊!”我不悦道。
有多生硬呢?您到底想不想解决问题……
“想。”我点头道。
您这张死脸,和您这整个人,都是一体的,一体性,结构映射,您这张脸,充份反应了您的卑劣……伤您的话,我不得不说,毕竟,我得为您好!!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听不懂,一句话!赔点钱!!我要的不多。”我严肃道。
在信息堆叠过度的时代,当您发现自己获取一些有用信息,却需要花钱和献祭自己智商的时候呢,毋庸置疑,您抓住了时代的核心,但总有一些萨拉嗬吊……
我就明说了吧,就是您这样的人!
神若阁下,
又要免费,又要关键,又要服务,还要优先,天下没有这种笑死人的买卖,伟大的恶神,您得理解我们。
“我踏马的搜索了三天三夜!!大通气汤的配方,竟然没有一个是真的!!我差点吃死!!你们大搜索司不要负责的吗?!!”我震怒了。
“严格来说,您这件事本身,就违反了大流星舰队的七十七项规定,您有医学牌照吗?私自看病,私自治疗,私自开方,私自抓药,私自熬药,还私自吃,您是不合法的,吃死您,到时候算谁的?棺材钱谁出呢?您是没有证的,您应该知道后果。知法犯法,又一罪也。”女机器人温柔道,声音甜美,细腻,有极大的安抚效果。
“那我就擎着等死吗!!”我含怒道“不是针对你,我排队都排不上!得亏是个小病,最后我死抗抗过来了,大流星舰队,真踏马垃圾。”
“您看看,您老说真话,这就又违反一项规定,诽谤舰队哦。我理解您,您们这些底层的苦力,支撑起整个舰队,您们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女机器人微笑道,带着中肯。
“别说这些没用的片儿汤话,怎么解决,我要求赔偿。五百铜钱!不打折!!现钱,不接受白条,不行就走法律程序!!我告死你们。”我试探道。
“您看看,癞蛤蟆都没您这大的口气,您当我们开慈善的啊,钱呢您就别想了,我们不收您的咨询费,不举抱您非法行医就已经是,很给您面子了。反正您也没吃死,我劝您,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就完了,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年轻的舰队信息与情报部,第一大搜索司,王牌接待员,绝美的机械脸,坦诚道。
“嗬!铁喔喔一毛不拔!这事没完!!我要见你主管!”我登时震怒。
“您来晚了,我的主管和她的主管,涉嫌诽谤大流星舰队,已于前月被处决了,目前新主管还没有到任,听说半路遇到撞击事故,正在抢救,战备主管,早跑了,他私自搞对象,触犯舰队四条法规,恐怕要斩首,当然了,跟您没法比,您触犯七八十条,死罪加身,我看您没事人一般,莫非您是……关系户?”大搜索司,王牌机器人女接待员,打探道。
“我暗示你一下,我是一个神!”我高傲道,带着低调。
“……怪不得您这么精神……”女机器人婉儿一笑,带着机械美。
“你们搜索司没建立之前,我就给该死的舰队修补裂缝了,不怕告诉你,没有五百钱,这事可没完,你帮我,一口价,我分五个钱给你,如何?!!”我威严道,带着神的自信。
“您说什么?……”机器人女接待员,温柔道。
“分你五个铜钱,你举手之劳,只要安排我见你主管的主管的主管,其他事,我来办。”我低声拉拢道。
“您说搜索司没建立之前,您就怎么了?……”女机器人温柔道。
“我就干苦力呀,修补裂缝,我是巨蛇星系出发的第一批初始船员,快,把我的到访赶紧安排上去,今天见不到你们领导,搞不到钱,我没完。”我威严道。
“不不不,你方才说,搜索司没建立之前,您就给什么的……舰队修补裂缝了?您的原话是?……”女机器人温柔问道。
“该死的舰队!!该死的星牧!!……怎么样,十个铜钱,这可是苦力十个月工资。够意思吧。”我低声道。
“卫兵,这里有人诽谤舰队,并无故辱骂伟大的星牧们,请过来清理一下。”女机器人,王牌接待员,对着手腕上的微型通信器温柔道。
“什么意思?!”我一愣道。
“您该跑了,这么说吧,逮住会被击毙,神,您能理解哈,我只能帮您到这儿了,祝您生活愉快。”女机器人接待员,婉儿一笑。
“我踏马!!混账!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怒道,提掌,丹田发力,腰马合一,甩臂,啪!!一记虎爪,钩抓,我得来个人质。
咣!!!
该死的铁拳,正锤我脸上,快到我的铁砂掌来不及回防,我眼前一黑,扑通!栽倒。
九分钟,
大钟表显示时间过去了,短短九分钟,一伙重装巨蛇精锐侍卫,冲进来,逮住我,提溜着,揍醒我,一路踢打,我被押到一艘报废的破烂货船,强行塞上末班车,跟四千多舰队诽谤者,一并击毙。
我震惊了,
巨蛇舰队的黑暗,黢黑黢黑,暗无天日,我震惊了,我脑袋还有点昏,不大真实,机器人提拖着我,前进,我双脚无力,脚背磨着地面,怪难受。
棒!
高速弹丸,一道火光,溅射鲜红,通!诽谤者,栽倒,他的首级,崩裂……
棒!
又一个扑通!从衣着来看是个侦查司暗探,标志性的鸟形纹身标记,刻在脖颈后,已经碎红。
“怎么回事!我无辜哒!!”我昂头挣嚷。
咣!
机械铁拳,砸我嘴上,登时噗溅,牙掉好几颗,一嘴血,疼炸心窝。
低声的哀嚎,刺耳的哭喊,一排,又一排,诽谤者,被处决。
棒了棒棒棒!
一枪又一枪!
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巨蛇族靓仔,逐一死挺。
很多人是麻木的,垂手跪着,一没有绳索捆扎,二没有拷打的伤,他们只是木然的等着,那一颗高速弹丸,来开瓢。
大部分人,被打的浑身是伤,甚至滋血。
那些负责处决的巨蛇兵卒们,大部分也是麻木的,少部分很兴奋,机器侍卫,非常凶狠,铁拳无情,有几个诽谤者,直接被攥碎了,脑壳。
“我不想死!你们都什么罪!!!”我问向一旁的倔强老者,老者看起来得有四百五十岁了,精瘦干练,双眼带着深邃。
“年轻人,舰队大内战要开始了,巨蛇族人,杀巨蛇族人,机器人,杀机器人……”老者,不悲不喜,冷漠预言道。
“什么大内战?!”我大吃一鲸。
“老哥,你什么罪,处决还能加塞?”一旁的女巨蛇族船员,临死好奇道。
“我去投诉搜索司,到处是垃圾信息,我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一个古方子……我熬点药……”我吐血道。
“垃圾……哈哈哈哈!垃圾啊!!清理,我们!!就是舰队的垃圾……我们!要被清理了……我不想死!!”另一个中年诽谤者,跪在不远处,瘫软,大豪哭。
一声棒!
年轻的巨蛇士兵,拽着他的后脖领子,放一响,结束了他的哭嚷,滋我一身血白,我木了,我麻了,我傻了,我懵了,记不起怎么哭。
年轻士兵,麻木的松了手,鲜血瘫倒,一片片,一排排,到处是刺耳的哭嚷和沉默,这场密集处决,在无尽的大流星团舰队中,在无尽的宇宙旅途上,在平凡的一天……
传言是真的,那些失踪的人,都被秘密处决了……我惊呆了……
强壮的巨蛇战士,揪着一个女船员的脖领子,挣扎呲呀惨叫的女船员,破出高音。
棒!!
淡淡的极速白光,夹杂着鲜红,女船员,瞬间被抽走魂灵,斜着依靠着强壮战士的腿。轻轻一踢,栽倒,血气透着可怕的红,我呛的傻了。
“别杀我!我还煲着汤药!!要烧干了!放了我,我踏马无辜的!!”我嘶喊着,该死的铁锁扣,锁着我的双手,双脚,膝盖,我跪着,挣不起来。
“大流星舰队,是开放包容的,接受一切批评和意见,不搞一言堂,渠道一直都有,为何诸位,还要私底下诽谤大流星舰队!!诸位,尔等都是时代的垃圾!是吃饱了只会鬼叫的蛀虫!是舰队的障碍!!是巨蛇族的耻辱!!我很荣幸,做这次大扫除。”年轻的巨蛇小都管,怒道。
“小崽子!!给爷个痛快!!我的人会复仇!大火!将烧遍每一艘星际战舰!!我诅咒!!我诅咒巨蛇族人灭绝在下一个星系!!!”苍老的枯朽,昂着脑袋,叫嚷。
“嗬!老东西,你可真恶毒啊!你也是巨蛇族人!败类,老匹夫!你就给我死在这吧!!”巨蛇小都管,怒斥,一摆手。
两个猛壮的巨蛇战士,拎一捆麻绳,扑去,咔咔!缠住了枯朽的脖子。
“下一个星系,银河……”铁墟机器人数据记录官,淡淡道。
“该死的老东西,你以为你是巨蛇灵士吗!!你诅咒有用吗?!上路吧!蛇王星,照耀你的归途!愿伟大的先祖们,原谅你的蠢。”中年巨蛇战士怒斥。
咳!
麻绳,绞住了老者的脖子,咔嚓勒紧,两个猛壮,分左右,拔河一把,死绞,老者,刚毅倔强的脸,死死挺着……
立起来了!!
或许是力学原理,或者是,角度问题,老枯朽站了起来,生命的可怕,临死一挣,鬼神都惊。苍老,干涸的双眼,死死瞪着,正好在我对面,我踏马真的惧了,要死,真的要死。
巨蛇族人,
一片片死挺,胡乱的躺着,鲜血流淌,汇聚,蜿蜒,流淌,无数脚印,踩在鲜血上,到处都是冲鼻子的血气,到处都是……
一朵朵开花的,脑壳……
他们是人,
噗!哇!!!
我吐出嘴里的血,吓得吐了,我死死瞪着,他们是活的,可以吃饭,睡觉,思考,说话,可以做很多事情,有梦想,有感受,有喜怒哀乐,明明都是活的,就在刚刚,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秘密处决,无尽的哭喊,哀嚎,叫骂,沉默,祈祷,诅咒,哭,笑……
巨大的机械收尸者,进场,开始紧急处理……
他们,死的连个渣都没有,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们,就像那些无数失踪的人一样,我也会一样。
我记得十七年前,我的一个背炉手,他是铁置星人,比机器人还坚韧,有一天他没有上工,再也没人见过他……
女孩,苦力,技术船员,普通船员,老人,军卒,各层指挥官,大量的失踪人口,一直存在,据大巨蛇王舰,统计数据报道,每个时间节点,舰队失踪人口高达四十五万……
小孩儿,却是不少的。
可能是因为舰队第一法条,拐带小孩儿者,将公开击毙,所有拐带,销售,购买,参与者,都将剁为肉泥,加入到修补炉中,融化为合金铁水,用来修补战舰,后来,小孩儿就从不失踪了。
我竟然发现了该死的巨蛇舰队,唯一的优点,不过,还是要死,一个巨蛇女战士,攥着坚毅四型改进版高度弹丸枪,指着我的额头。
高大的机械处理者,正在将尸体装载进便携式小型储能车,烈焰,燃烧,收集为一小罐备用能量。
我见过那种储能器,用于紧急照明。
要完,我怒了。
“打他后脑勺,不打正脸,请守住巨蛇族最后的底线……棒!……”中年巨蛇族人为我求情,被一枪正脸放倒。
我死死瞪着眼,没时间了,我必须冒险……棒!……
……
……
我是唯一没有影子的大天神,我忘不掉她,我无数次回到那处时间节点,一次又一次,看着我的错误,我永远都无法改变结局,我在混乱里,穿破了时间,一个老医官说我,抑郁成疾,需要一碗大通气汤,打通内府。
我不记得,是怎么活过来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我一直试图忘记她,就在枪响的那一刻,我来不及冒险,无数意识崩散,后来都成了我的影子,每一个都试图永久封存记忆,几乎成功了,直到参加了一场可怕的宴会……
我曾以为那都是天神的影子,我曾以为我可以彻底忘记,但我突然,就记起了所有……
……
……
小手,
拉着我的衣襟,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有点瘦,正好奇的昂头看着我“爹,你怎么哭啦,给你……”小孩儿把半个瓷碗,递给我,嗖!就跑了。
我有点,懵,努力回忆,他是谁呢?
“娘!爹打坏了你的碗,我出去玩啦!!”小男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我带着无尽的悲伤,动不了。
“告诉伯言,再敢带你俩去玩水,我就打死他!跑慢点!!”女人凶恶的嘱托。
“知道啦!……”小男孩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里是哪?我记起,在那艘报废的货船上,我的意识化为无数分身跑了,白色的光,撕碎了那艘货船,以及附近五艘星际战舰,大流星舰队为此停止前进二百二十七年,所有的调查都无果而终,他们销毁了所有的记载,封锁了消息,但依然流传了下来,因为是藏不住的,就像那些失踪人口,每一个人,都有痕迹……永远无法抹除。
光痕事件,
那次特大绝密事故,被称为光痕事件。
那一刻,我散乱的分布在时间里,跨度高达数十亿年……这也是我总是无法客观看清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影子,而是我自身。
我感到憋闷,手里拿着半个瓷碗,新打的,我闹不清……
吱纽!
另外半扇门打开了,院子不大。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走进来。抬头看着我,不悲不喜。
“您是?……”我忙客气道。
“打了碗没关系的,小乙这孩子,太精。”女人走过来,抱着女儿,看着我。
我想起身,但那种铁锁捆着的感觉还很真实,我站不起来。
“……”小女孩,打个哈欠,看着我,带着一点点微笑,似乎,认得我。
“大中午的,都不睡觉,你去看着点,别让他们三个玩水。”女人望着我,柔声道。
“……嗯……我的孩子?”我试探问道。
“不是你的,都是捡来的,还有你,也是我捡的,在我没打死你之前,给我滚去看着你孩子!”女人登时冷恶道。
小女孩抱着女人的脖子,看着我,很淡定,似乎不怕。
我略一沉吟,淡淡道“好吧,我会想起来的,只是方才小睡,做了个噩梦,记起一些往事。”
“你说什么?……”女人面带杀气,伸头问着我,小女孩也伸着脖子看我。
“……嗯,都随您,我去看看吧,孩子小,要有人照看的……嗯……真是我和您生的?两个?四个?这么多吗?……”我谦逊道,努力回忆。
咣!!
一道惊雷,炸在我脸上。
哇!!!
一声,小女孩吓得哭了,女人忙抱着小女孩,哄着,亲着,安抚“燕燕不哭,你爹打雷了哦,不哭不哭,小乖乖!!”
女人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怒看着我,低声说“你自己扇你的脸,我不叫你停,你不要停。快!!”
我感到不妙,但小女孩哭的很凶,被那一巴掌吓到了,那么我再打自己耳光,让她建立,多重排列式的视听效果,就可以抵消单一惊雷的突兀和可怕。
我放下破瓷碗,打着自己的脸,很疼,女人急忙哄着孩子,很业余,是个新手,那么,我和她在一起,可能没多久。
她到底是谁呢?……我不敢问,也不敢想。
小女孩,终于不哭了,已经习惯了耳光独特的声音。
“我踏马叫你刷碗,你叫小乙刷,把我的碗打了!还吓着我女儿!!你要死啊!……”女人凶恶道,一转脸,堆起笑哄着抱着的小女孩。
变脸极快,我费力的起身,努力站定。
“你……你是巨蛇族人!!!”我大吃一惊。
“……”女人震怒,压下怒火,堆着生硬的笑,哄女儿。不时撇我一眼,带着大杀气。
我默默走向一旁的屋子,地上有积水,一个大木盆和一堆碎碗,我附身捡起唯一的好碗,木然,可怕的记忆,喷涌盖下来。
“算啦,不过了。”女人站在我身后,带着惊怒。
“容我解释一下,是您儿子打的……”我严肃道,挤出一个微笑。示好。
“爹……”小女孩低声喊道,伸着小手,要我抱,一脸泪痕,干涸了。
我有点恐惧,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抱着“她叫什么?……”我急低声问女人。
女人默默俯身,收拾一地的碎瓷碗。突然,蹲下去,呜呜大哭。
我忙俯身,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我只是……”愧疚压着我。
“你还是忘不了墨零!!”女人哭道。
“……”我极速思考。
“爹!娘!!伯言和小龙神,趟水去了!!”小男孩,嚷道,告状,似乎有又急慌慌跑走了。
“……墨零……是谁?……”我小心问道,带着疑惑。
女人嚎啕大哭,小女孩受到感染也跟着大哭,我忙抱着她出了屋子,穿过不大的院子,出了大门,三个小男孩,兴奋的在一洼积水里蹦,玩的正疯,其中一个,脑袋上竟然有两只嫩角。
“神若,你就看着啊!怎么带孩子的,你家蛇无该不在家?你解放了?你脸怎么回事,又挨揍啦!!可真行。”一个白胡子老者,拄着拐棍,划拉着一脚深的水洼,笑道。
似乎是最近几天下过大雨,那洼水,泥色的,不大,也不小。
老者的小孙女,也想去趟水,但拐棍挡住了她。
“怎么说呢,如果说,我来自几个星系之外,穿透了时间,误入此地,您信不信?”我试探道,这个老者似乎很睿智。
“……我信……”老者淡淡一笑,带着心领神会。
我吃一惊“你不是巨蛇族人?!!”
“不是,我是神龙族人,这里是临都州。”老者淡淡道。
“你知道?……大流星舰队……”我震惊道。
“嘘!老夫教你这招好用吧,装失忆,记住,要从心底告诉你自己,你不认识她们。才可以过上顺心的生活……”老者低声笑道。
“装?装失忆……”我吐出惊,方才吃的急了。
“好啦!都不要玩水了!回去睡午觉!睡醒了再玩!!”老者用拐棍轰着,三个小男孩。
三个小男孩,不情愿的走出来,裤子全湿了,老者带着孙女回家了,我抱起头上有角的那个,另外两个,跟着我,笑着讨论谁踩起的水花高。
“……”我想问问他们叫什么,但我忍住了,我总会想起来。
女人,依然蹲在一地碎碗前大哭,两个小男孩吓跑了,我叫不住他们。
啪!
一股青色的电流,打在我的脸上。
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