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登时觉得,要完。
“你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把心打开呦!子穿,在林子里,你光着膀子,不敢看玄妙,你害羞了,以你的面皮,你不正常啊!对我家老三,有点意思吧!别骗你自己。你们算青梅竹马知道吧,什么都不怕,就怕青梅竹马。”玄挺忽悠道。
我登时凝重,对玄妙,确实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也没搞过对象,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毕竟大了嘛!又不是小时候,不能整天光着膀子,你不要乱编!”我慌忙道。
“好好好,我不乱编,你断了追辕门凝的想法,我少一个潜在对手,我帮你对付老二,那个胖崽坏的很,三迷糊家我那堂妹,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三个要是勾结起来,子穿,你就完了,你没的跑。”玄挺苦口婆心。
“好!我同意,我们是来躲难的,不能把自己躲进去。”我忙道。
“对老三,真没那个意思?”玄挺忙探听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慌忙道。
“那就是有啊,子穿,你撒谎时候,语速就变快,你完了,你爱上玄妙了,没想到你喜欢她那一路的,辕门凝不适合你啊,嘿嘿。你看看,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象吗,老三可以的,这是天意,子穿,别跟老天作对。”玄挺忽悠道。
我忍着不说话,心里乱了。
“哎!他们出发了,跟上,跟上。”玄挺忙警觉道。
远处,火把攒动,他们继续赶路了,我们悄悄的跟了上去。
约莫到了后半夜,他们陆陆续续赶到茶铺,砸门,叫起了掌柜和伙计,挤了进去,那间茶铺不大,倒也有三间房,圈一道院子,院墙很矮,一纵身就能跳进去,院子很大,左侧开了几行小园子,种些蔬菜,这个时节,蔫不羁的,不是当节。院子右边一道草棚子,有两个大槽子,一头辇速龙,正在夜啃,一辆小辇车,停在棚子边上,相必是这掌柜的座驾。
辇速龙,
是拉车的好手,力气大,速度快,个头刚好,可骑可拉,耕地都能上,富贵人家通常在草料里掺些碎肉,那些大豪家门,只喂肉,他们喂出来的那些辇速龙,跑得更快,一头顶十头,这个掌柜的是个抠壁,只是喂草,所为抠壁,就是用手指在巨石墙壁上抠出缝来,是个技术活,普通人,自控能力差,忍不住,老花钱,是难掌握其技术精髓的。
掌柜的,已经拖欠两个伙计半年工钱了,两个伙计,合计着要跑,就是桌椅太便宜,买不上价钱,这里又荒凉,实诚的买家不是很多,掌柜的嗅到了风声,这几日,天天住在这里,两个伙计,正发愁无处下手,就被砸门声吵起。
掌柜的一骨碌蹦出来,买卖人,就这点好,对生意,对铜钱,灵敏。
大堂正对着院子,能容纳二三十人喝茶,歇脚,左右各一间屋子,本来左边住两个伙计,掌柜不在这里住,最近买卖不景气,又加两个伙计跳的厉害,掌柜的就住在这里了,两个伙计,怕是要跑,跑了也好,毕竟半年工钱攥住了,就怕这两个崽子,偷偷卖茶碗,他最近正为这事发愁,每天睡前都要点点数,总也对不上。
右边屋子,是个小库房,几排架子,放着不少杂物,以及一些短途客商寄存的货物,通常都是不值钱的,仅仅对他们自己有些意义,占地方,为了那几个铜钱的寄存费,掌柜的也就忍了。
我和玄挺,猫着腰,猛窜,伏在矮墙外,伸出头,瞄着茶铺。
掌柜的,正呵斥着两个伙计,让他们烧水上茶,他兴奋的接待着众人,辕门凝一伙吵吵嚷嚷,责骂着掌柜和伙计,两个刀手,不情愿的出来,查看四周。
“子穿,先躲一躲,待他们睡了,再下手。”玄挺忙道。
“好,那两个过来了。”我忙道。
我们急忙绕到一侧,两个刀手出了院子,在野道上,四下张望,不情愿的走向道旁,站在一个小土岗子上,抱怨着,他们是夜哨,第一班,按照这个时间来估算,可能就他们一班夜哨,他们才会骂骂咧咧,才会没法发现我们。
我和玄挺,伏着墙角看着,许久,又一个人从茶铺里走出来,提着壶茶,带两只碗,送过去。
“这里不太安全,走,去房子后边藏着。”我忙道。
“好好,小心点。”玄挺忙道。
我们一前一后,悄悄沿着院墙,猫着腰,走向房后。
明亮的月光,洒下清冷,后半夜,凉了许多,我裹紧了衣服,提着哨棒,小心走着,本能的摸着腰间,只挂着刀鞘,单刀,给玄胖他们防身了,玄挺在我身后,抓着他那把宝剑,小心走着,不时停下来,伸头隔着院墙往里边窥看,里面十分热闹,掌柜的跑来跑去,安排着热茶和点心,三五个刀手,端着茶碗,一边吹,一边走到院子里,其中一个跑去园子查看,都是蔫了的秧子,他失望的端着碗,喝着茶。
辕门凝,走了出来,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她很发愁,两个箱子,和一堆破黑布烂木头就放在大堂门口的台阶边,案子很诡异,她正捉摸着,能不能混过去,或者转手卖给其他神行捕快,想到愁处,走来走去,速辇龙,哞的叫了一声,辕门凝,无聊的走了过来。
“快快快!躲到房子后边去。”玄挺急忙催促,我偷偷看着院子里,忙低头俯身,快步往房子后边走。到了墙角处,我回头看着玄挺,他躲在草棚一边,正偷偷窥视辕门凝。
我也想去看看,不过安全为上,我转过墙角,吓得不会动了。
这踏马的!见鬼了!
......
......
玄挺,开心的偷偷盯着辕门凝,此刻她正拿着草喂速辇龙,不时挠着速辇龙的脖子,速辇龙,伸着头低声叫着,很是满意,这种低等恐龙,是没有智慧分支的,恐龙遍布地球,天空,陆地,海洋,地底,无处不在,十七支智慧恐龙分支,和这些低等恐龙有着巨大的差别,不过海龙族,据说很多分支,和低等海龙很接近,他们藏在四大天洋中,没有船能到达那里,那里没有陆地,没有海岛,只有无尽的海洋,无尽的风暴。
掌柜的走出来,向着辕门凝匆匆走来,和她商量,监门府如何付账的问题。
玄挺,不情愿的放弃了窥视,猫着腰,躲避,然后起身,小心的往我这里走来,他并没有发现,我正站着,一动不动。
银色的盔,五色的剑。
白色的盔甲,白色的披风,月光下,诡异到了极点,一个全身银甲的怪人,正提着一把五色的剑,在十几步外,那把剑,竟然是青黄赤白黑五色的,在明亮的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
“子穿,辕门凝真好看。”玄挺低声笑着,带着渴望,带着惋惜,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我吓得一震,他一愣,也吓得不会动了。
“这踏马的!到底是什么材料的!五种颜色的剑!五种颜色啊!!”我恐惧的低声怒道,抓紧哨棒。
这个银甲人,藏在茶铺后面,不知道要搞什么鬼,这一身怪异的银白盔甲,一看就不是神龙族人,特别是那个银白色的头盔,竟然冒着淡淡的白光。
玄挺也看到了,吓得急忙抽出宝剑。
“是谁!”玄挺戒备着问着。
那个古怪的银甲怪人,一动不动,盯着我们,似乎也很惊讶。
“子穿!他的手腕!”玄挺忙道。
我这才看到,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个红光,一闪!一闪!
“你谁呀!”我低声呵问道。
那个银甲怪人,似乎听懂了,提着剑,一步,一步走来,带着点犹豫。
吓得我和玄挺连连倒退“别别别别别别别别过来!这位兄台,有话好说!”我边退边低声道。
“辕门凝!!”玄挺,突然大喊一声,吓得我一哆嗦。
我还来不及说话,一道寒光直刺我的脸,我本能的抬起哨棒抵挡,我的身体,向着右侧飞了出去,玄挺一脚踹开了我。
当!的一声脆响!
玄挺的剑,断了,迅猛的银甲,一剑!就砍断了玄挺的剑!接着一拳打中玄挺,玄挺趔趄的退出几步,摔倒在地。
只是一瞬间,太踏马快了,我后背发寒,头皮发麻,五色的剑!竟然把玄挺的宝剑砍断了,一剑就砍断了!那把剑,可是玄挺从家里偷了三百两银子,专门找中行城最好的铁匠定做的。平时就是砍铁都不会卷刃,竟然被一剑砍断。
银甲傲然立着,盯着玄挺,又回头看着我,银白色的头盔!麻德!我的梦!前几天,在路上,就是前几天,五天前,我梦到过这个头盔!
银甲向我走来,他的剑,斜甩着,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要死!
突然远处院墙上,跳出三个刀手,其中一个举着火把,大喊着冲来,银甲忙回头,玄挺已经爬了起来,抓着断剑,大喊着“辕门凝!发现凶手了!杀死客商的凶手!来人!快来!”
嘈杂传来,火把攒动,不少人,直接从低矮的院墙翻过来,提着刀,拖着棒冲来,更多的是从大门前绕过来,呼啦一声,一大帮,冲了过来。
“玄挺!子穿!你们不是去封棺城了吗!!他是谁!!”辕门凝急忙道。
“小心,戒备!!”中年刀手喊道,众人围了上来,将银甲团团围住。
中年刀手,把我拉起来,我扎着哨棒,撑着。
“我们,我们担心,担心你们,跟来看看,没想到,他就藏在茶铺后面!大家小心,他的剑很锋利,能砍断我的寒铁剑!!”玄挺急忙道。
“什么!他?真的是凶手?!”辕门凝忙问道。
“绝对是他!”玄挺忙道。
“你是凶手!!你在跟踪我们!!”中年刀手呵斥道,银甲提着剑,戒备着。
突然,银甲冷哼一声!说了一句话,我们竟然听不懂。
“麻德!不是我们神龙族的!”年轻的刀手怒道“你是哪里人!!”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提着棒子,恐惧的走来,躲在人群后边,伸着脖子看。
银甲说着话,声音不大,语言怪异,完全听不懂,但他似乎很惊恐,我可以看得出来,那些刀手和神行捕快辕门凝,也可以看的出来,众人并不着急,已经围住了他,即便他的剑,再锋利,他也跑不掉了。
“你到底是谁!!”辕门凝问道。
“......”银甲甩着剑,傲然说着“......”
气势抖起来了,话一句没听懂。
“你是巨风龙族的密探?还是中洲的间谍?暴龙族的龙语刺客?报上名来!”中年刀手呵问道。
“......!......!......!......!”银甲怪人很激动,哔哔着,一句我们也听不懂,他似乎很急躁。声音越来越大。
难道是让我们砍了他吗?我思索着。
突然,那个银甲,猛地举起左手,他的左手腕子上,红光一直闪个不停!
“小心!小心!”玄挺急忙喊道。
“这什么意思?投降?”中年刀手笑道。
“我看不像,这是要跟我们过过招!”年轻的刀手笑道。
“别废话了,先砍翻了再说。”另个刀手忙道。
“他这是指着月亮,莫非是术士,有妖法?”另一个中年刀手,推理着。
“他说的是什么语言,为什么我一句听不懂!”年轻刀手问道。
突然,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月亮,似乎又不太对劲,乌云有点太重了,黑乎乎的。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一个年轻刀手,惊呼一声,吓得跌倒在地。
玄挺昂着头,不会说话了。掌柜的和伙计哇呀叫着,撒腿就跑。
我急忙抬头。
我的梦!!都是真的!踏马的!真的见了鬼了!我的梦,都是真的!!!
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市,悬浮在头顶上,不知何时来得,那些似乎很斑驳的黑色钢铁,和我梦中的极为相似,不少红红绿绿的各色闪光,一闪一灭,一闪一灭,没有声音,竟然没有声音,我昂着头,和众人一样,吓得不会动了。
我的梦,
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我梦到一座黑色的城市,悬浮在山顶上,听到里面传来呼救声,撕喊声,那座会移动的,可怕的黑色钢铁城市,从我的梦里,来到了这里,都是真的!这座黑城,正在缓缓移动,巨大的阴影,遮住了这里,整个天都黑了下来,阴影还在缓缓移动,正在盖住矮墙,院子,房子,淡淡的嗡嗡声,传来,幽远,透着不安和焦躁。
火把变得明亮,照着我们,一动不动的我们。
啊!!!
一声惨叫,拉回了我们,一个年轻刀手,捂着手臂,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刀,掉了,攥着的刀,掉了,已经不属于他,鲜血让他意识到,他的手,也已经不属于他。
“麻德!干掉他!”中年刀手轮刀直取银甲的脑袋。
当!的一声,长刀劈在银白色的头盔上,阴暗里,他的头盔愈发冒着白光,一点事都没有,杠杠硬!诡异,诡异到了极点。银甲一脚踹翻中年刀手,砍断,另一个刀手的长刀,干净,利索,锋利无比。
众人一涌而上!
大喊着攻杀,刀光丛里,抛下几具尸体,锋利刀头,渴饮数碗鲜血,银甲身形极快,瞬间就放到五六个刀手,他的力气并不大,就是他的五色剑,太锋利,只要撞上,不是断了就是一个大豁口。
刀手们个个都是好手,新人不多,极为老辣,已经从慌乱里镇定下来,个个愤怒,大喊着彼此呼应,避开银甲的剑,劈砍着。
银色的盔甲,白色的披风,中了许多刀,只有披风破了,他的银甲极为坚硬,根本伤不了他。
啪!
一道飞光,打中了银甲脖子,刁钻,凌厉,凶狠!
辕门凝,猛地又甩出一道飞镖,打中了银甲的手腕,打灭了他的红光。
我登时喉咙里一紧,好个辕门凝!这么厉害,这要没有意外,我们去偷兵器,非死在辕门凝手里不可,我急忙看着玄挺,他也恐惧的站着不动,手里抓着断剑,想必他也很害怕,是啊,监门府的神行捕快们,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选拔标准极严,没点本事,根本无法通过选拔。
好快的飞镖!
银甲,痛苦哀嚎,捂着脖子,挥剑,抵挡着不断冲杀上来的刀手们。
他已经撑不住了,再冲个四五次,恐怕他就要死,飞镖打中了脖子,不死,也已经掉了半条命。
嗡!!!
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我急忙抬头望去。
巨大的钢铁城市,离着地面也就几百米,黑压压的悬着,遮住了这里,这里的黑影和远处的月光形成了鲜明对比,天空的黑色里,无数光亮间,又似乎透着斑驳和参差。
突然!
大量亮光,从黑色的天空里,出现,足有几十个,似乎正在快速下降。
“我踏马!有人!巨风龙族!一定是巨风龙族,翼龙!翼龙!弩箭,快去拿弩箭!”中年刀手喊着,两个年轻刀手,连滚带爬的跑往远处的矮墙,翻进院子,去拿弓和弩。
辕门凝,急忙拿出兵器,对准天空的闪光,飞射,砰砰砰!的巨响。
银甲,
震惊的撕喊着,吐着血,他的声音,透着可怕,已经说不出话了。
刀手趁机围攻,他费力的抵挡,躲避,根本躲不开,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恐惧包裹着我。
天空中的光点,灭了大半,隐约的叫嚷声,从天空里传来,剩下的亮点迅速散开,四下分散,依然在下降,一个更大的亮点出现,似乎是四五个亮光聚在一起的,但彼此的间距竟然是固定的,正在下降。
我昂头看着,
砰!砰砰!砰!砰!辕门凝,快速射击,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兵器,用的炉火纯青,可怕的神行捕快。
十几个黑影,从天空里掉下来,砸在四周,似乎是人,哀嚎,惨叫,古怪的语言,嘶喊着。其中一个,掉在了附近,离着我只有二三十步。他穿着黑衣,夜行衣,看来定然是巨风龙族的刺客们,我听中行太守讲过许多次,每年的冬天,他都整顿军备,折腾那些士兵,也顺带折腾所有人,他总是喜欢吹嘘,逢人就讲他年轻时候,如何一个人击败七个巨风龙族的夜行刺客,如何保卫了中行城,他说巨风龙族刺客通常是骑着翼龙,潜入中洲和上微,然后从天而降,他们穿着夜行衣,用一种黑色的布,做成风筝,坠着降落在荒郊野地,然后潜入,有一种巨大的翼龙,一次性可以投放五十个夜行刺客。
可恶的巨风龙族!就像古代一样,凶狠,歹毒,图谋上微!图谋中洲!
远处那个巨风龙族的黑衣刺客,正挣扎着哀嚎,语言很怪,想必巨风龙族也和我们一样,不同的大城之间,不同的地区之间,有很多方言,他站了起来,黑色的衣服,在阴影里,这些狗东西就爱藏在夜里,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愤怒,根本没有黑城,没有怪物,想不道我梦中的钢铁黑城,只是巨风龙族搞得鬼,或许,或许上边有很多巨风翼龙,吊着这个黑城,飞行,才会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不再害怕,提起哨棒猛冲,两个刀手紧随着,我们三个冲杀过去。
当!
我的哨棒,打中了黑衣刺客的头,他猛地一直,接着双手挥舞,竟然没事!
呵!好脑壳!硬的!!
我轮棒扫向他的双腿,他惨叫着栽倒,两个刀手已经赶到,扑上去,当当当!一通乱剁!
刀手起身,就要再回去围攻银甲。
“哎!怎么还能站起来!”我急忙道,刀手一愣,回身看去。
我大怒,冲过去,一棒打住黑衣刺客的肩膀,黑衣刺客挺着,站了起来,我急忙压着哨棒,压他不住!
他的夜行衣,被砍破了,只见他猛地撕开夜行衣,挣扎着,咔一声,抓住了我的哨棒,他的手,惨白,惨白的,透着诡异。他挣扎着,撕开黑色的夜行衣,恐怕那个混账中行太守,说的是对的,那不是他的夜行衣,是黑布,黑布风筝。
我双手死死抓着哨棒,梦往回抽,他死死抓着不撒手,猛然喊着。
“......!”
麻德,竟然是个女的!两个刀手一愣,忘记了攻击。
“哎!!怎么脱衣服啊!”一个刀手忙道。
对面的黑衣刺客,挣脱掉黑布,我猜对了,那不是她的衣服,真是黑布风筝。
玄挺,捉着火把跑到近前,照亮了,我们四个一同望去,登时吓得魂儿都没了!
只见,她真的,没有穿夜行衣,那黑布,真的只是风筝,她,死死抓着我的哨棒,她被辕门凝用兵器打中了,她从天上掉下来,她竟然没死,这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竟然通身银白色的金属,她的脸也是金属的!她!
是一个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