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你又挖坑埋你哥!”我训斥道。
小乙,噗嗤笑着,燕姝疑惑的昂头看着,还太小,理解不了。
“爹,为什么脑袋不防水,要挨顿打?”伯言,捂着脑袋。
“我看看,还疼不疼?”我问道,伯言被打的不轻,没道理啊,我瞪了蛇无该一眼。
“二哥也让我说这句话,我没说,娘就没打我,大哥说了,就打了大哥。”小燕姝,恐惧,赶忙告状。
“老三,你可够精的。”小乙笑道。
“无该!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悦道。
蛇无该,白了我一眼。
“小乙!你了不起啊,把你哥都给唬了!怎么回事!”我怒道,揪住蛇小乙。
“娘,救我啊!”蛇小乙急道。
“放开他!”蛇无该冷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怒道。
“有个漂亮姐姐告诉我,这句话是墨零说过的,我告诉了娘,娘很生气,老大老三昨天偷吃我的酸枣,我好不容易才晒红的,都给我吃完了。我就记起了这句话!”蛇小乙招供道,我打着他的小腚。
“甚么姐姐!又来骗我!你最不老实!哪来的酸枣!”我怒道。
“我没吃啊!”伯言震惊道。
“我也没吃啊!二哥,你不说有毒吗!”燕姝楞道。
“啊?!!”蛇小乙啊道。
我瞪了蛇无该一眼,她再次白了我一眼,我揪着蛇小乙审问。
“怎么,神若,我说话不好使吗!放了小乙!!”蛇无该呵斥道。
“有个会悬浮的姐姐,告诉我的,她说是我的姑姑,是你的义妹,我不知道,也是试试看。”蛇小乙交代道。
“你试试看?你哥和你妹,你都坑了!小乙,你最近可是飘了!有人给你撑腰,你可以啊!”我不悦道,看着蛇无该。
“没错,我给我儿子撑腰!!”蛇无该叫嚣道。
“你一碗水端平!拢共就仨孩子!你还分个三六九等!无该,你怎么回事!”我不悦道。
“今天我跟你算总账!墨零的问题,必须解决!”蛇无该叫嚣道。
“爹,墨零是谁呀,难道说,真有内幕!!”蛇小乙趁机挑唆道。
“你闭嘴!伯言,带弟弟妹妹出去玩!不要乱跑!等会儿小龙神哥哥回来,临都州大集,就快拜完了,今天最后一天。”我放开蛇小乙,安排道。
“爹,小龙神哥真的是神吗?为什么神龙族人,要把他抱到庙集上拜他呢?他不想去,他都哭了哩。”燕姝问道。
“这都是你娘惹的祸!说甚么龙神降临,骗香火钱!没事,有专人保护他的,还有小伙伴陪他。他也习惯了。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我说着。
“奥,还和上次一样吗?”燕姝机灵的问道,伯言一听也凑过来。
“一样。”我淡淡道,他们三个很兴奋,每两个月一次临都州大集,神龙族人就会请小龙神去古庙前,接受朝拜,一般是两天,春节时候三天,回来时候就会带很多吃的,起初让伯言陪着去,伯言打翻了香炉,就另外安排了几个邻居家的一伙孩子,陪着小龙神,毕竟他们都是神龙族人,更安全些。
蛇无该收取朝拜贡钱的一半,跟临都州五五分账,陡然而富,脾气越来越大。
伯言带着小乙,燕姝,要走,又磨磨蹭蹭的回来拿木刀,木剑,竖着耳朵打听。
“无该,谁又触碰你的逆鳞了。”我冷冷道。
“你!”无该冷道。
小乙一看苗头不对,提着木剑就跑了,燕姝思索再三,攥着小桃木剑,也跑了,伯言抱着木刀,伸着脖子看着。
“伯言,没挨够打么!”我不悦道。
“奥,爹,我去玩了。”伯言忙道,嗖就跑了,又急慌慌跑回来,关上门。
我笑着看着他。
“已经七岁了,比小龙神还大了。”我笑道。
“六岁半,你整天迷迷糊糊!这都不记得了!你不说你亲自摘的,大骗子!”无该怒道。
“嘘!别让小乙听见。你不要老打伯言,他是老大,虽然不机灵,但是善良诚实,小乙这孩子,被你带坏了,忒精。”我赶忙道。
“墨零的事,今天解决一下!”蛇无该怒道。
“好啦,不要整天找事!”我忙凑过去抱她,被一把推开,险些跌倒。
我扶住桌子,看着蛇无该“呀!……无该,临都州分你多少钱,如何不见那些金银,你藏哪了。偷偷告诉我可好。”
“你去找,找着都归你!”蛇无该冷笑道。
“我是看上你的人,不图你的钱。”我坐下严肃道。
“我信你个鬼!!”蛇无该不悦道。
“墨零现在没线索,五色次神藏起来了。外星苦力协调司的人,告诉我,最后一次五色次神的踪迹,出现在大拳三三四号舰,有个翻车星人,看到了青袍次神,在修理光能引擎部件。”我说着,心里茫然。
“你忘了她,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把孩子们送出去。”蛇无该严肃道。
“……”我注视着蛇无该,无言以对。
沉默,点染开,我们木然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知道为何,我记起了那一刻,就像是现在这一刻,清晰的可怕,寒冷的白雾弥漫……
一个白色的人形,如云如流水一般,俯身看着我,淡淡的脸型轮廓,流动着白色的霜。
“神若,感觉如何!”白雾星人,问道,声音低沉。
“你,你谁!”我挣扎,费力问道。寒冷的雾气,从嘴里流进肺里。
“在下,白雾星人,白雾召,你可真贼啊,神若,竟然设置了这个陷阱!”白雾召,冷冷道。
“你说啥?”我冷惊道。
“怎么,跟我装糊涂!来,搞一罐儿凉的!!”白雾召冷道。
一股子碎冰白雾,从他左手飞出,往我嘴里钻,冻得我牙齿发颤,我死死咬着牙,冻的嘴发木,碎冰渣流着白雾,好似活的,缠住我的脖子,我疼的张开嘴,冰渣冷雾钻进去,我踏马,透心凉,寒透了。
“滋味如何!”白雾召冷笑道,不断变换,人形轮廓时隐时现,白雾弥漫,厮杀声极为微弱,遥远传来。
“呃呃呃……”我牙齿打架,冻的挺了,蜷缩不起来。
“你的记忆,真是复杂,找点有用的信息,真费劲!作为一个天神,你就没点正事吗,脑袋里都是什么玩意儿!一堆鸡毛蒜皮!说!成皇在哪!时间书院的入口在哪!!!”白雾召审问道。
“我我我,打死我都不说!!”我吐着寒雾虚弱的怒道。从里凉到外。
“嗬!再来搞罐儿凉的!!”白雾星人,冷冷道。
“别搞别搞!”我寒急道。
一股子碎冰碴白雾,飞来,就往嘴里钻,若是盛夏该多好。冷雾正在极速降温,我就像赤身躺在寒铁上,冻得粘住,又好似穿着湿棉衣掉进冰窟,厚厚的白霜甲,开始结冰,直寒的尾巴根儿微微发热。
白雾星人,隐入寒雾中……
淡淡的冰雾,从我的嘴里泛出,这样的冷,比寒冰四十六号行星,还要冷,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成皇,就是在那里,冰层之下有一处远古遗迹,那里曾是御星人的一处军事哨站。那些冰下的骸骨,全都缺少,他们是囚徒军,足有两万人,全都缺少左脚脚后跟。
现在想来,依然匪夷所思,带着后怕,我思索着,白雾星人可以搜索我的大脑,但是他无法搜索我的意识本体,很多信息他查不到,还好我在时间书院进行了一级意识改装,具有反搜索保护。但我无法反向搜索白雾星人的意识体,首先他没有神经集,他的形态是白雾,流动型,没有意识核心,可能未必是他的真身。
这是我没见过的外星人,流体型外星人,并不少见,水流型,气流型,固流型,三态变流型,大的类别至少三四千种,但白雾星人这种特殊形态的,我从没有见过,他们必然是宇宙战争之后才兴起的。可能来自某个有灵神的势力,也可能来自野神,自然进化,不会有这种形态和神经集搜索能力。
我思索着,
可怕的众神之战,可怕的宇宙战争,无数文明,行星级,星系级,宇宙级,绝大部分走向毁灭,战争直接导致的灭绝超过七成。
剩下的,也是苟延残喘,陷入数百亿年的超级大衰退,陆续灭绝。
御星人,
是最精明的,他们是残存的三大上阶文明之一,虽然已经衰败不堪,但他们转投神辇阵营,没有灭绝。
残存的三大上阶文明,神辇的御星人,女师的无序星人,还有摄率辨星人,摄率辨星系,位于有灵子沱的封地星域。
三大非时间文明,包括上阶文明烈火星人,下阶文明无序星人,皆属于真神女师,无序星人由下阶冒称上阶,不过他们属于非时间文明,也算具备上阶实力,并且是仅存的非时间文明。
此外还有,息星人,以及息星人的反叛者,定息星人,他们属于有灵不序的封地,也是非时间上阶文明,极为强大,撑到了宇宙战争后期,在绔虑星之战,精锐尽丧,而后残喘了四十亿年,走向灭绝,最后的定息人,蛄啄,死于电星人的围杀。
冷雾,
从我的七窍流出,可怕的寒气,我冻的木了,一张脸,出现在雾里,熟悉的脸。
“神若,怎么回事!他们都去哪了!”墨零俯身,用枪管,拨着我脸上的白霜,问道。
“墨,墨零,真的,真的是,是你?”我微弱道。
“你说啥,大点声。”墨零凑到近前,笑道。
“你不怕冷吗!少给我装听不见!”我虚弱道。
“我是墨星人,不怕冷啊。还觉得怪凉快哩。”墨零傲然道。
“真踏马够了!墨零,救我一救!”我哀求道,声音不大,都是寒气。
“嘘!狸花十二来了!”墨零机灵道。
三行纸飞镖,在寒雾里飞过,速度不快,打中了却比铁飞镖扎的疼,一行古老的文字,擦着我的脸飞过。
墨零急忙一个躲避,咣!一脚,踢了我的脑袋。
“你踏马蹴鞠呐!我脑袋炸了!”我炸道,太冷,脑袋就脆,被打一下,疼的碎裂。
“你来做个饵,我擒住狸花十二,破了他这鸟阵。”墨零狂道。
“我去你的饵!!”我怒道。
嗖嗖嗖!
又是三道纸飞镖,从我上方飞过,我躺的挺直,一层厚厚的白霜,如盔甲。墨零一脚踢碎了我脑袋上的白霜壳子,我的脸,又一次沁在雾里,更冷,低温,最少是个三九天,还在变冷,速度不慢。
墨零隐入雾中。
约摸两分钟,一张狸花星人的脸,露出来,带着机警和谨慎。
“神若!你在装死!!真不要脸。起来厮杀。”狸花十二怒道,一本古籍怼住我的脸。
“狸花老弟,拿开,我攥住你们哥仨的小尾巴了!嘿嘿。”我淡然道。
“少废话!说!五色次神的要害在哪里!”狸花十**问道。
“手心,肋骨,腰内,可能……都不对,应该是脊椎骨,靠近尾巴根儿的位置,那里应该才是要害。”我严肃道。
“你要敢骗我,我炼化你的时候,让你吃点苦!”狸花十二威胁道。
“你会放了我,还要谢谢我,还要款待我一番,并给我一些盘缠,我要带墨零走,五色次神全杀掉。老弟,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们,是同母异父的,故而你们哥仨,长了犄角,从犄角的款式,我记起来了,某个梅花鹿星人,是你们的亲生父亲,贵母,有第二春,甚哉。”我严肃道,吐着冷雾。
“你给我闭嘴!我们不是!”狸花十二震怒道。
“你看看生气了!狸花六姐对你们好,恐怕其他的对你们很不好,你能感觉出来,古人云,狸花猫就没有长犄角的。对吧,记住,永远不要去否认真相!”我淡淡道。
咣!
该死的狸花十二,锤了我的脸,恼羞成怒了。
呼!一道黑影飞来,狸花十二一个鹞子翻身,四十五道纸飞镖,暴射,黑袍次神,泼剑抵挡,无数黑光急射。两个人斗在一处,隐入雾中。
啊!一声惨叫。
白雾星人,再次出现,抗着半截机器人,是白袍次神,还在挣扎,却叫不出声,腰部无数精密的纳米部件,掉落。
“要害在脊柱倒数第二椎。”白雾星人淡淡道。白袍次神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不动了,死了,确切的说这只是一个机器分身,意识体接受远程控制,很快,下一个白袍次神就会醒来。
白雾召,将残破的机器人小心的放在地上,看了我一眼,再次消失在冷雾里。
我木然,
这次很难逃出去,绝望笼罩着我,记忆翻涌……
“带妹妹去看病,老郎中,在前街,知道吧,不许跟着他的孙女乱跑,照顾好妹妹。”蛇无该严肃道。
“知道了。”小乙点头道。
“燕姝,跟着小乙哥。”蛇无该用手绢,给燕姝擦着鼻涕。
“知道了。”燕姝在无该怀里,昂着头。
“看完病可以玩一下吗,就在街上逛一下。”小乙忙请示。
“娘,我也想去玩一下。”燕姝忙道。
“感冒了,还去玩,什么时候好!”无该不悦道。
“哦……”燕姝闭着眼,躲着,无该给她擦鼻涕。
“玩一会儿,就回来!别乱跑。”无该心疼道。
“嗯!”燕姝高兴的抱着蛇无该。
“去吧,早点回来。”蛇无该温和道。
“娘,给我拿点钱。”小乙忙小心道。
“钱在燕姝那里,你没看见啊,给郎中,剩下的,你们买点吃的。”蛇无该起身坐回椅子里,摸着腰,挺着肚子,是个孕妇。
一串铜钱,挂在燕姝脖子里,哗啦响。”燕姝正抓着玩。
小乙高兴的牵着燕姝的手,准备出门。
“不认识的人,不要和他们说话!去吧。”无该再次嘱托道。
“知道了,娘,我可以带上我哥的木刀吗?”小乙问道。
“别给他弄坏了,打你我可不管。你哥和小龙神在神座避难。下个月回来。”无害该说道。
“娘,我想小龙神哥哥和大哥了,你和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不想去义父义母家。”燕姝说着,拿着一只布老虎。
“要你们,这不是你爹要去救该死的墨零!记住,你们长大了,给我揍你爹。”无该挑拨道。
“我不敢。”燕姝忙道。
“怕什么,娘给咱们撑腰。”小乙忽悠道。
“啊?……”燕姝啊道,左右为难,鼻涕就要过河了。
小乙忙用手绢给她擦着。
“去吧。”无该笑道。
早早去了,时近中午,玩了一上午,踩着饭点回来了。
我坐在门槛上等着,远远望见他们俩,登时开心。
小乙扛着木刀,吃着一颗梨,熊猫族人果园子里的梨。
燕姝跟在后边,腰间挂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布老虎,是熊猫族人的玩偶,青竹里穿透时间出现在微龙王朝之后,熊猫族人人数太少,大战败北后,被迫互通有无,不少熊猫商人,捕捉到商机,看到了青竹里和整个微龙王朝完全不同,差异就是商机,于是无数熊猫族人的物件,食品,手工艺品,极为火热。只是不知何时,燕姝有了这个布老虎,可能是无该给她买的,我记不大清。
小乙看到了我,欢喜的跑来。燕姝依然慢慢走着,左手一个糕点,右手一个糕点,边吃边走。脖子里挂了一圈草药包,还挂一包小零食,很高兴。
“儿啊,都到中午了!你俩还记得回来吃饭。”我笑着摸着小乙的脑袋,他笑嘻嘻的,从背着的小兜子里掏出一个梨。我接过来“在哪里买的?”
“郎中老爷爷家的小姐姐,带着我们去街上玩了,她买给我们的。妹妹喝了药汤,爹,可难喝了,我尝了一口,啊呃……妹妹哭着躲,摁不住,后来姐姐说带她去街上玩,才不哭。”小乙低声道。
“还流鼻涕吗?”我问道。
“已经好了。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我玩下他的刀。”小乙忙打听道。
“下个月吧,下个月……”我严肃道,心里不是滋味,线索已经发来了,我必须出发了。无该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不安全,他们四个要分开,送往义父母家里去,可能以后很少能团聚。无该和我大吵了半个月,但她知道,我们必须救出墨零。
燕姝跑来,高兴的撞到我怀里,我抱起她,牵着蛇小乙,进了大门,院子里,无该正坐在太师椅里,做着针织,饭菜的香味飘散着,邻家大婶听到孩子回来了,正在铺开碟子,准备开饭。
燕姝挣扎下来,扑到蛇无该怀里,蛇无该费力的抱着她,查看。
“娘,不流鼻涕了,好了。给你吃。”燕姝笑道。
“你吃剩的给我吃啊。”无该笑道,一张嘴,把小糕点,吃了,燕姝的小手躲着。无该逗着她,她哈哈大笑。
我搀扶着无该,喊着小乙,进了堂屋,邻家大婶和他的小孙子,已经坐好,小乙坐过去,掏出一颗梨递给了邻家哥哥,两个人高兴的讨论下午去哪里玩。
我吃着饭,夹菜到燕姝的小碗里,她吃着,邻家大婶,说着最近街上的稀奇事,说是昨天夜里,神座监门府不少神行捕快,进了临都州的府衙,怕是又有什么离奇的大案子。
“我听老费说,临都州下边的三间房,挖出一个古墓,里边有活着的铁傀儡。是不是真的?”我小心打听道。
“是啊,伤了十几个人,跑了。那伙人挖三千鬼手的宝藏,起了歪主意,跑去挖那些无主的大坟。没想到遇到了鬼。怪事啊,已经传了四五天了,惊动了监门府。”邻家大婶说着细节,他一个侄子,住在三间房村不远的上宁村。
三间房,铁傀儡。
是一个机器人,我瞪大了眼,那个时候附近的机器人,只有环当和蛇锦的机器人义军,他们登陆的地点,并不在临都州,而是突然来到附近,目的不明,另外还有,蚩壶,被去魂者带去太蛇星,又被无显带回地球的蚩壶,该死的无显,据说有一金,他盯上我很久了。
会不会是无序星人搞的鬼?
去一座枯坟里做什么?我有必要去走一趟三间房。我思索着,喂饭,燕姝张着嘴,等着,很高兴,感冒好了,再次生龙活虎。
“桃木剑真能辟邪吗?熊猫族人的桃园是真的吗?帮我也搞一把。我挂在家里。”邻家大婶提道。
“燕姝,你的桃木剑呢,送给寻奶奶吧。”无该夹着菜,放进燕姝的小碗里。
“娘,我换了布老虎了,你看,嗷!”燕姝笑道。
“啊?和谁换的?”我问道。
“一个熊猫族的货郎,他有很多好玩的,不要我的木剑,只要燕姝的,我说换那个机匣盒子,妹妹非要布老虎,换的亏了哩。”小乙立马报告。
“就不给你换!”燕姝冲着小乙道,带着得意。
“改天我再去趟青竹里,多带一些回来,给大家分一分。”我忙道。
“哎呀,也不要特意去,怪远的,顺路时候去,孩子他爷爷说那个桃木剑,灵的。”邻家婶子说着。
“奶奶,下午我带小乙去大宅玩。都去的。找宝藏。”大婶的小孙儿忙道。
“那里年久失修,宅子又大,跟着大人,小孩子不要去!撞了邪!你不见前街老六,疯疯癫癫,他就是去年下午一个人去大宅,遇到不干净东西了,整天嘶喊,没了,人没了,白光。唉,宝藏都是假的,三千鬼手是个大赌徒,早就败光了,会留给别人花?”大婶念叨着。
“白光?”我一愣,看了一眼无该,小心的问着邻家大婶“他说白光把人照没了?”
“对呀,大白天的,一道白光,人就没了,问是谁没了,他也不说,只是疯疯癫癫,夜里嚎哭,吵的四邻不得安生。也怪可怜。”邻家大婶说着。
无该疑惑的看着我。
白光,能消失在白光里的,只有神,和无序星人。这是一个关键情报,我必须查一查。
无该夹菜到我碗里,低声道“吃饭吧,吃完了还要去邻居家帮忙,今天上大梁,有什么事,等房子盖好了,再说……”
“嗯,我知道。”我低声道,看着无该,就要分离,有些不舍。
记忆是如此清晰,
神和人都是记忆体,无限的过去,无限的现在,无限的未来,都在脑子里,沿着时间线前行,不同的是,人可以回头,但回不到过去,神可以回到过去,但不能回头,假如神回错了地方,将会死去,永久的彻底的死去,没有神尝试过。
回到过去,总是危险的。
这是时间序列决定的,突破时间,总有代价。
我看着冷雾,躺在地上……无数散碎的记忆,涌现……
“伯言,下地做活了。”我善意提醒道。
“昨天不是锄过地吗!怎么今天又要锄地!”伯言正在扫地,以为可以躲过去。
小乙抱着小龙神,教他算术,二加二等于六。燕姝正在洗碗,立马放慢了速度,子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布老虎,呜呜嗷嗷的,玩的开心。
无该抱着子尘,带着不满意,看我不顺眼。
“你昨天锄谁家的地?”我善意提醒道。
“咱家的呀!道边数第六块地!”伯言不高兴道。
“你在哪条道边数的?”我善意提醒道。
“伯言!不想死就快去做活!”无该突然呵斥,子尘吓得一愣,哇想哭,又不大敢。
“去吧,伯言,你昨天锄的你五婶子家的地!她今天早上还夸你懂事!”我善意提醒道,准备着行李。
“爹,我不信!我能数错唠?!!我又不是小龙神,我可是会加减乘除的!”伯言扔了扫把生气道。
“快去,好好做活,明天我去验收!”无该冷笑道。
“我不!你们怎么不去,我还是个孩子!!!”伯言撂挑子道。
“伯言,你要谦虚,有些事情早做晚做,早晚都要做,你不如主动些,你主动要求下地干活!哎!反而不叫你去!”我善意提醒道。
“咳咳!哥!”蛇小乙急忙咳嗽道。
“好吧,我主动要求去做活。”伯言严肃道。
“批了!赶紧去!小乙也去,整天知道玩!”蛇无该急忙道。
“诶??!”我一惊,红脸没唱成,就被当场卖了。
“啊?好哇!你们都骗我!他们都能出去玩!就我去做活!!”伯言气的跳脚。
我只是想笑。
“你再蹦!滚去做活!是不是找打了,你看看邻居家的,都会做活,就你和小乙!什么也不会!”蛇无该怒道。
伯言坐在板凳上不动,想抗命。
小乙急忙教小龙神加减乘除,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二三得了十六。
“你怎么学的!谁告诉你二三十六!燕姝,教教你哥。”蛇无该不悦道。
“二哥,小龙神哥哥,二三得六,三三得九。”燕姝洗着碗,教道。
“得九!”
小龙神挣扎开,不想跟蛇小乙玩,不想做挡箭牌,他跑去抢蛇子季的布老虎,不多时厮打起来。
燕姝急忙擦手,扑过去拉开,登时小龙神哇了哇哇哇,大哭起来。
“娘,我也想下地做活,你看看小龙神离不开我。”蛇小乙精明道,抱起小龙神,七哄八哄,竟然不哭了,继续学十以内加减法,三加四等于七,七减五等于二,二加七等于十,接近了数的边界。
我摇着头,看着他们,突然发现蛇子季,没哭,死死攥着布老虎,怒视着小乙和小龙神,有些凶恶。
“老弟!嘘,他发现我们了!”黑龙遁低声道。
“啊?……”我一愣道。
“我娘哎!老弟!你踏马走神了!!”黑龙遁惊道。
我急忙望去,巨大的月球坑底部,那堆篝火,熄灭了,冒着缕缕白烟……
“走!下去看看!”黑龙遁一身黑袍皇帝装束,忙道。
“别急,不对劲啊!月球表面,能升起篝火?!”我低声道。
“那怎么搞呢?”黑龙遁抛砖引玉。
“遁老弟,你下去探探路,我给你压阵。”我低声道。
“怎么,二位来都来了,不死一回么!”幽幽的声音传来。
我和黑龙遁,俱是一惊。
两把锋利的银色白色剑刃,尖住了,我们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