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特别黑。
我被打了九天九夜,
死了十二次,醒了过来,熊猫族该死的监工们,从震惊找到了乐趣,鹅神,还没死,被抽的只剩下一堆钩挂的碎木头,和一些简单的青铜零件,他还能说话,戳戳嘴的鹅脑袋,挂在我的左手边。
前天,月亮圆了,真美。
昨天,下了一场小雨,压不住燥热。今夜,略有凉风,
夜很黑,没有星星。
“神若老哥!你是一个神!我是鹅神。你唱的歌子真好听,可以教我吗,我想学一下子。”黑暗里,鹅神,嘟囔着。
“别踏马说话了!鹅老弟!你被打失忆了!我都踏马教了你七天了!!闭嘴行不行!!这是你教我的小浪歌儿!!”我怒道,胳膊很疼,吊着,光着脚,悬空在黑夜里,漆黑的树枝,密集的遮盖着,白天还行,是个阴凉。夜里,太黑,我有点怕黑。
“哦?为何我没有记忆?!”鹅神缓缓道。
“你脑袋都破了!有个鸡毛记忆!!”我怒道。
“我是鹅神,鸡毛何来?”鹅神,疑惑道。
“啊勒坝!!我照!!快别说话了行不行!让我缓一缓!!我重伤!!”我怒道。
“神若大哥,我怕黑!!”鹅神哭道,情绪上来了。几声碎木头的嘎啦响,透着瘆人。
“老弟!你别挣扎好不好,你这木头响的我害怕!我踏马的也怕黑,该死的熊猫族人!该死的监工!太黑暗。”我怒道。
“神若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讲脏话!要展现神的文明和素质。”鹅神,停止了抽泣,进谏道。
“我踏马!你个傻鹅!都被打成木头架子了!还踏马讲个鸡毛素质!你给熊猫族人美化什么玩意儿!三十六万道闪电!!打不醒你这装劈的崽!这里,没有道德!黑暗!黑暗无比的黑暗!踏马的!待我缓过这口气!我要干掉他们!踏平龙牙国!!”我怒了,黑暗,包裹着我。
“那我和你绝交!我们是神,并不是泼妇骂街,不是那些粗糙的苦力,我们有神的仪态和优雅!!你和我不是一路人,嗯,不是一路神!!”鹅神,严肃道。
“快点绝!!我去你的鹅脑袋!!你就一傀儡,一堆零件,一堆烂木头!我给你脸了!你算什么神,混账!!在跟我哔哔!我踏马踹死你!!”我挣扎着踢向黑暗,够不着。
鹅神,
没声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睁眼闭眼一个样,今夜,真踏马黑。我得跑。
第三任时光局长万花神,花不笑,笑不出来了,她完蛋了,前天累死的,累的哭不出声,埋在斜对面的,石块堤坝下,做了奠基人。
同等待遇的还有中行子穿,中行肥,五十万年老蛇锦几个,当代蛇锦也快完了,她被石头砸了腿,活不过七天,王玄挺,离岑,蛇巨能,辕门凝,蛇道瓦一伙,全完了。不知道埋在哪里……
九天,
疯狂赶进度!苦力们每天都在死人,昨天十七个,前天二十二个,大前天跑的多,死了八十几个,全被削了首级,血祭了镇水铁人。
兔蹦礼,离殊,辕门凝,有穷戟,就在里边,我说我指挥,不听啊,不信我,一个老苦力懂个鸡毛,跑错了方向,没跑出五里地,被飞云刺客们追上,全宰了!!
该死的机器人,也全死了。
蚩壶,镀金脸儿,环当,黄金娥,铁磁,数千名金鳞机器人战士,在时间的漩涡巨流里,机器人被时光融烧,结成了一个大铁疙瘩,没有瓜登宝,小龙神可能还活着,可能,在机器人溶解的巨大铁尸疙瘩里,凶多吉少,熊猫族人管他们叫镇水铁人,也叫镇水铁尸山,很贴切。
启风,熊水渊,
两个小崽子怕了,封锁了消息,秘密挖掘,挖了七天七夜,挖不出来,吓死了几十个军卒和监工。最后都惧了,掩埋,植了树。
能帮我的,只剩下那三个混账,混账沌沌,混账乱魆,混账墨狩,墨狩是一个机械星盟的机器人,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地球,该死的无序星人,乱魆,是个结巴,说也说不清,却贼精无比,说我是长生不老丹,要让熊猫族人炖了我,吃一吃。
该死的沌沌!会一点三脚猫的戏法,竟然骗住了启风一伙,他们三个象征性的拉了一车土后,正式脱产。
微冕,
我不能信他,他竟然如鱼得水,吃的很开!监工头子,信他信的死死的,向那个该死的熊猫族人将军,愣头青启风,进言,说铁人尸山大不吉,乃是镇煞,息水的镇物,塑造人形,万不可动,必须掩埋压镇。众人纷纷不允,要挖宝贝,但启风信了。
微冕,
偷了一个星际语言翻译器,交流无障碍,贼精。他惧怕我,要让启风立即杀了我,说我是不死的方士,谁看见,谁倒大霉。
寻宗怡,蛇道砖,今天上午死了,其他金鳞船员们,混在苦力间,大部分死了,活着的,撑不了几天,眼看着一众主角,我的死敌们,全完了蛋了,我却高兴不起来,这种失落,验证了我的善良。
我没有全看见,但我知道,十有**,全完了,他们全完了,我不能死在这儿!我和他们不一样。
墨狩,
是唯一的突破口,他惧怕我,他应该相信我是神,我的威慑,就有用。
沌沌和乱魆,两个狗贼,要让那个瘦弱的病秧子画师,画我和鹅神,留个遗像,熊猫族人的画师,颜值不低,就是忒胆小,被鹅神吓个半死,放了假,将息几日。
那幅画,就快画完了,沌沌三个,必然有逃跑计划。
我思索,我权衡,我酝酿,我生疼。
浑身烂疮,不给上药。
“神若,你有遗愿吗?说出来。”黑暗里,鹅神问道。
“别说话行不行!我都快疼死了!!我最大的遗愿,就是你给我闭嘴!嘶!……哈!疼死我了!!”我怒道,吊在黑暗里,一株巨大的老槐树上,我猛然记起,宇宙里有古代传言,吊在槐树下,可不吉利!!
“欸?神若大哥,你跟谁说话?”鹅神问道。
“搞什么!你脑袋又不清醒啦!!!”我怒道。
“说遗愿!!!你的一个故人……要弄死你!”鹅神冷道。
不对劲,这句话不是傻鹅说的,有第三个人模仿鹅神,插话!!
我登时脚底心冒凉气,不管是谁,我可跑不了,擎着等死,黑灯瞎火的,我都都都都不知道他是谁!!这是要黑我!我滴个天爷,真是大雪天吃个冰西瓜,脑瓜顶冒凉气,要完!
“我听说……嗯……古人云,死了的才叫故人。莫非阁下,是某,某的旧相识?快救我呀!”我试探道。
“欸!?什么故人?”鹅神也听到了,欸道。
该死的傻鹅,才察觉,比我慢了一个脑袋,他不行,我突然发现,这个宇宙很大,真大,大到我看不清任何人,看不清任何事,看不清任何联系,甚至,看不清我自己,我自以为都懂,实际上,啥也不懂。
这是一个人人挖坑的宇宙,人们不是在坑底,就是正掉进别人的坑里,一个坑套着一个坑!比月亮还坑的多,一切信任和价值观,都建立绝对利己之上,我又突然记起一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踏马的有道理。
古人,诚不欺我呀!悔当初不多读些古人云。
我要救我自己,这些熊猫族苦力与我无关,那些个监工们,却下手极黑,人命如草芥!应该处于某种王朝,我没有时间刺探,我也刺探不了,毕竟,我被吊在树上,这是一个大工地,修造石头堤坝,河底是干涸的,我看不出有什么意义。我必须要跑了,我不想埋在石头底下。
“鹅……鹅鹅鹅鹅老弟,我……我我是神若,我好善良的,真的,掏心窝子说,咱不管是人是神,都有缺点的嘛,有什么过节,可以解开的哩,既然是故人,如何能不包容我呢,对吧,我承认,我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缺点,人无完人,神也一样,真的,我光明,伟大,无私,品德高尚,道德足,又仁义又理性,可谓是神中一等,悲悯而宽厚,刚毅而果决,仁慈又细腻,有情还有义,实乃是,无数文明的庇护者也。不管谣言怎么说,我是一个好神。我是为了这些熊猫苦力,争一口气,被吊在这里打,事情的经过很复杂,你得了解透了,再下结论,我也不吹嘘,此心!!天地日月可见!!!万不可冤了我,寒了天下义士的心。”我急忙,真诚道。
“臭不要脸!一个反派!说的自己踏马成了宇宙道德之光了!要不要脸!!”女孩的声音,怒道。
熟悉,特别的熟悉,但听不出来,因为她感冒了,声音囔囔的,发闷。熟悉,很熟悉啊,嘶!是谁呢?故人?
啪!
一道光,亮了,啪!熄灭。
嗬!晃了我的眼!!
“嗬!晃了我的眼!来电啦!打开呀!”鹅神忙道。
许久,黑暗里,一个昏暗的纸灯笼,摇曳着,亮了起来,白色的,透着诡异的气氛,提举着,照我。
我顺着光,低头看去。
“啊呀!!我娘哎!!吓人!吓人!”鹅神惊道,挣扎弹踢,碎木头和零件,嘎啦啦乱响。
叫他一咋呼,我啥也没看清,模里模糊一张脸,血色的,看不清就更……恐怖气氛传染了,吓得我,脚趾头抠紧,后脑勺子发冷。
“别别别别别别……”我恐惧道,关键时刻,语言卡壳了“……别别别吓我呀!鹅老弟!!”
咣!
一棒打在我的背上,一闷棍,挺突然,力度还不小,我荡悠起来,树枝吱扭着,黑夜里,昏暗的白纸灯笼,看不清挑灯的人,隐约有颜色。
“嗬!我照!熊猫监工,我照你大爷!!晚上加班打我!有加班费没有!我劝你收手!!”我震怒。
“哎呀!别打我呀,打神若大哥,他禁打!别打我!”鹅神,没挨打,哇哇哭道,先埋我一坑。
又一次,把我卖了。
“打他!打他!听个响!有趣的!!他是鹅神,打了转运!!!”我哭道,乱踢挣扎,双臂坠的要崩断,疼透了。
“别挣扎!叫唤什么!该死的恶神!看看我!”那人怒道,昏暗的白纸灯笼,再次照上我的脸。
我急忙再次,伸着鼻子往下看,身体来回荡悠着,不能自主,咔!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机械手,我吓得一哆嗦。
昏暗的白纸灯笼,一侧,是一张机器人的脸,带着可怕的,机械红色面具,透着诡异。
“红袍次神!!”
我脊背发寒道,线索,找到了我,竟然也穿透了时间!那么五色次神和时光局,联手了?万花神说的最后的希望,是他们??不可能啊!!
“墨零在哪!!放了我的墨零!!”我急喊道。
“嘘!嚷嚷甚么!惊动了熊猫族人!我们还得干掉他们,还得处理尸体,多费事。神若,你终于想起墨零了!”白袍次神,男的,冷冷道。
五个影子,昏暗的白纸灯笼,五色次神,青黄赤白黑,五个机器人,五个作死的狗贼,黑袍站着的最远,似乎在在石堤的边缘上,不太合群,不对!!还有第六个人!!
“墨零!是你吗?!!!”我惊道。
“你听不出来?!!!”墨零怒道,鼻子发闷。
“你感冒了!我的墨零!是你!是你!!记得多喝开水!!!”我急喊道,没错!熟悉感,是墨零!是她!我瞬间活了过来。
“我踏马烧一壶开水!!烫死你就得了!!喝什么开水!!你真敷衍!恶神若!”黄袍次神,女的,怒道。
“啧!!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神若,你真的爱墨零吗?你和无该是怎么回事!!也不来追线索,也不来厮杀,也不来救墨零姐姐。你在搞什么?是不是忘了!!以你这脑袋,是怎么击杀那么多优秀前辈的呢???我看不明白。”青袍次神,女的,淡淡道。
“墨零!我想你!!”我哇的大哭道。
“别踏马哭!别装了!小点声!!!我们的迷幻剂,带的不多,迷不住熊猫族人,效果,只有半个时辰!!”红袍次神,男机器人,怒道。
五个机器人,提着昏暗的白纸灯笼,照着我和鹅神,你一言,我一语,围观,并戏弄着我。
墨零,凑过来看,昂着头,有鼻涕,是感冒,可以确诊,正凶恶道“神若!你不救我的吗!!!”
“别听五个作死的机器人嚼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呀,零零,你你……你把口罩带上,好不好,可别传染。”我忙道,想看着她的脸,又被迫扭头,我重伤在身,经不起感冒。
“嗬!薄情人,薄情神,一个小感冒,狐狸尾巴露出来啦!怎么样!!墨姐姐,我说的对不对吧!”白袍次神,趁机挑事。
“不不不,我身体的情况,目下是重伤,我怕我死过去,复活都要几个小时,该死的熊猫族人,下手黑,往死里打我,你看!傻鹅都被打烂了。墨零!不要听五色次神瞎哔哔,他们都是大坏蛋!是成祸的狗腿子!”我忙解释。
“你骂谁!!我们是伟大的真神之手下!都有正式编制!我们是次神,仅次于神!甚狗腿子!!我劝你积点口德!神若,特大消息!你个作死的!我听说,你和无该生了两个小的!!是不是吧!墨姐姐!打死他!”青袍次神,抱着墨零的胳膊,戳火道。
很亲昵,似乎跟墨零混成了姐妹,不对,他们抓了墨零,墨零是一个人质啊!我可怜的墨零!是被迫的!!我脊背!发寒!!
“嘶!……神若大哥,这都是你的朋友吗?你人缘还挺好的。我只有三个朋友,他们都不像好人,对我也不好,沌沌他们,你见过的。”鹅神问道。
“别沌啦,鹅贤弟!你看不出他们是来弄死我的吗!!!”我气道,死死盯着墨零,她恶狠狠盯着我,猛地一吸鼻子,把鼻涕吸了回去,清鼻涕,是风寒!她们,定然是从温度很低的时间节点而来!我极速思考,想不出来,他们应该是躲在巨蛇舰队的,难道去过某个寒冷的行星躲藏?
“呀呵!!这踏马一堆碎零件,还能说话,熊猫族人发明机器人了???”白袍次神,猛然发现鹅神,惊问道。
“你才发现?……”红袍次神,不悦道。
“我不是本地的!你们别误会,不要打神若吧,我和他不是一路,但是,打人不好,他也怪可怜。”鹅神忙劝解道,真诚热情。
“鹅渣,你不要被神若的外表,所迷惑!他不是个好东西,他可是宇宙最大的威胁,要毁灭宇宙的,我们,是伟大的,真神成祸,的首席手下,我们阻止了神若,拯救了宇宙,无数次,现在,我们要把墨姐姐也救出来,今天!!就是奔着分手来的!!鹅渣,你被打的不成人形,我劝你,远离神若这种剑胚。”红袍次神,挑拨道。
“鹅老弟!墨零!不能信他们啊!”我急道。
“神若大哥,我和你分道扬镖!划清界限!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六位远道来的朋友,其实我鹅神,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和他不是一路了。这是我的先见之明!另外,请问这位机器人,什么是剑胚呢?”鹅神问道,已经站在五色次神一边。
“我心冷了!傻鹅!你这就叛变了!!踏马的!你挨打时候,是我仗义执言!!”我怒道。
“有什么用呢!你不也一块挨打!你越哔哔,熊猫族人打的越狠,你连累了我呀!我替你挡鞭!!我冤的慌!”鹅神炸毛道。
“我踏马踢死你!!”我猛地踢过去,黑暗里,看不清,白纸灯笼,光太暗。
啪!
手攥住了我的脚背,墨零的手,亲密接触,我登时,心里暖了,她还爱我。
啪!
一巴掌打我脚背上,生疼。墨零抡起棒子就打,适才那一闷棍,是她打的!我震惊了。
“哎呀!呀!哎呀!墨零!别冲动!不带口罩也可以!别打我!我还爱着你!你也爱我!我的错!我找不到线索!”我悬空荡悠着,挨着打,哭诉。
“我去你的!我打死你!分手!”墨零炸道。
五色次神,兴奋的,忽悠着墨零,挑唆着,六个人围一圈,打我。
我哭了,不是伤心,而是气。
“你踏马还和以前一样!欠揍!我怎么会喜欢你!!”墨零怒道“你不救我!跟蛇无该搞在一起!我天天!盼着你!等着你!!!你在哪里!!”墨零哭怒道。
我哭了,不能言,自责和愧疚,锁住了,我放弃了抵抗,任由她们打,五色次神,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熊猫族人的扁担和木棒,疯狂打我。
鹅神,吓得不敢动,吊着,绷着,尽量不让零件,发出声响。
墨零,
白纸灯笼摇曳里,昂头看着我,站着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倒不是伤心,主要是感冒了,一条木棒,一边打我一边哭,青袍次神,柔声劝解着,掏出手绢,擦着,劝解着,顺便点火,编织罗列,进谗言。我瞬间就十恶不赦了,墨零大哭着。
“黑袍姐,咱们成了!来来来!说两句!历史性时刻!要载入宇宙和神界历史的!!别老闷着!好像大家都欠你钱似的!来呀!”红袍次神,兴奋道。
黑袍次神,站在石堤边缘,傲立在黑暗中,并没有加入他们,并不作恶。
“人家高冷!黑袍们都这样!哼!”白袍次神不悦道。
“真踏马死性!!装什么呀!还有没有团队精神!”黄袍次神,怒道。
黑袍,黑色的面具,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披风,黑剑,黑鞘,黑靴子,还有一副黑手套,不仔细看,看不到她。
黄袍次神,白袍次神,喊了几次,黑袍不动,二人拔出长剑,黄金剑刃和银白剑刃,就要当场火并了黑袍,被红袍次神呵斥,才收手。
四个混账,又把火撒到了我的头上,作死的打,棒子都打折了两根,该死的扁担!!带铁钩!!!
“哎?鹅怪,你抽泣什么呢?”青袍次神,不悦道。
“我为墨姐姐哭哇!万没想到,神若大哥,如此之卑劣,世间罕见,真不是个东西!!”鹅神批判道“恶神若!我跟你决裂就对了!混账神!”
“鹅老弟!你被蒙蔽了!墨零!别信他们啊!我冤!我冤!!跟随你的内心,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我哭道。
“呦?你什么样啊!!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跟蛇无该生了两个小的!!说!不说就打死你!!”白袍次神,撸起袖子,用扁担打着我,叫着。
“生了七个,我招,别打了!拢共生了七个,现在是两个,未来还有五个,未来,还没有来!!”我哭道。
“嚯!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不是两个,听到了吧!墨姐姐!这厮!早就背叛了你!!”红袍次神,急忙挑拨道。
“七个!!!”墨零怒了。
“我不撒谎,别打我!我的零!!叫他们住手哇!!太疼!太疼!”我哭喊道。
“欸?剑胚是什么意思呢?”鹅神,想起了问题,好学的问道。
“嚯!你这反应,更慢呐!剑,锋利的,扎人又扎心!胚就是幼苗,剑的幼苗的意思。”红袍次神,冷笑道。
“不对!是贵贱的贱!你们骂我!!骂一个善良的神!!”我急忙指出正确答案,反驳。
“嗬!你还知道哇!墨姐姐,怎么弄!你说!”青袍次神,挑火道。
“剑呢!!!剑呢!”墨零哭着大喊。
咯噔!
我心里,一惊。
噌量!血红色剑刃,噗!扎了我。我低着头,看着墨零的脸,青袍,急挑灯笼照着我俩,墨零攥着红袍次神的赤剑,扎透了我。
“清鼻涕是风寒,熬个姜汤吧,墨零,我的真爱,对不起!我和无该,找不到你的线索,我的身体变成了巨蛇族人,我……你知道……我……墨零,对你的思念,每一秒都在折磨着我,我想见到你……”我吐血道。
哇!
墨零瘫倒大哭,被青袍次神一把抱住。
“青袍姐!怎么弄!!”红袍次神,急忙问道。
“负心人!恶神!一剑!不足以消除我等心头之恨!扎他一百个窟窿!!!”青袍次神抱着墨零,怒道。
“啊?青袍姐!要整数吗?还要数啊!墨姐姐这一剑算不算呢!”红袍急忙问道。
“你是不是有病!这是一个比喻!扎到满意为止!!”青袍次神,怒道。
噌量!噌量!噌量!
噗!
噗了噗噗噗!噗!噗了噗了噗!!
我被扎成了血葫芦,但我不怕疼,我怕墨零误解我,她已经误解了我。我吐着血,吊着,古老的大槐树,真个不吉利,古人的话,能信呐。
“啊呀!真疼!要不,歇歇再扎,洗把手。”鹅神不忍道“神若大哥!我挺同情你!要想墨姐姐原谅你,你得先认错,墨姐姐,出个谅解同意书呗。别扎死,毕竟爱一场,得给人一个赎罪的机会。对吧,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个鸡毛!你个鹅渣,活够啦!”白袍次神怒斥。
鹅神没了声,吊在黑暗里。不敢动。
夜,特别黑,
我有点儿,
怕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