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139章：新的线索

庄严肃穆的葬礼，

极其盛大，五百艘战舰远程参加，大杠擎天号上，人们站在街道和舱道两侧，目送最尊贵的客人，三架智能悬浮器，三个次神，躺着，黑袍次神，红袍次神，白袍次神，精锐巨蛇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抱着高能武器，跟着，新的擎天舰高层，轻轻扶着悬浮器，缓缓走，队伍最前面，年轻的新舰长，穿着崭新的舰长轻甲，腰间别着激光枪，长长的袍子，透着威严，她挑着一只红色的灯笼，缓缓走着，引领着长长的队伍，人们，跟在卫兵阵列后面，送别最最尊贵的客人，这是最高规格。

我走在人群中，无该抱着小龙神，和我并排走着。

我们搬了出来，饭店的胖掌柜很高兴，接待了我们，他的夫人很不高兴，觉得亏了本，好一顿打骂，我们也不好劝解，早饭后，舰长的亲兵，早早的请我们过来，生怕我们逃走。

我伸头看着前方的队伍，队伍很长，我轻声感叹道“要是我死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待遇。”

啪！无该打着我的胳膊，我的右臂还没完全恢复，剧痛从胳膊炸上来。

“疼，轻点好吗。”我低声道，带着不悦。

“好啊！”无该笑道，就要掐我胳膊。

“好啊。”小龙神学道。

我忍着不悦，躲开，继续走着，不少人窃窃私语，舰长发布了新的命令，那些压注，全部作废，人们，回到了一天前，没输也没赢，只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人人带着不甘，倒也平息了骚乱。

穿过无数高大宽阔的舱室，无数宽大的街市，无数宽大的通道，队伍来到了空旷的尾舱，这里早已站满了人，两三百个，附近的新舰长，组成阵列，肃立着等待，他们是星牧们的心腹，没有露面的星牧们，暗中控制着这场葬礼，他们在无数战舰，安插了自己的舰长，迅速控制越来越多的战舰。

我感到不安，突然队伍停了下来。

大杠擎天号，新舰长，挑着红色的灯笼，高声道，

“愿我微弱的光，照亮你们回家的路，尊贵的客人，请一路走好。”

副舰长，大指令长，战舰高层们，轻轻扶着三台悬浮器，缓缓走着，越过舰长，向前走去，高大的机器人，接过了悬浮器，轻轻扶着，严肃的前进，咔的一声，他们将悬浮器，轻轻放下，三个次神，三台悬浮器，并排放着。

我们在人群中，远远看着，我顿时警觉。

黄袍次神，

拿着四把剑，剑刃上尽是崩裂和破痕，参差不齐。

黄袍次神，小心的将黑色的剑，安放在黑袍次神的右侧，将银白色的剑，安放在白袍次神的右侧，将金黄色的剑，血红色的剑，轻轻放在红袍次神的两侧。黄袍次神，抚着红袍次神的额头，带着悲伤。

她，缓缓起身，一挥手，高大的机器人，上前，拿着一个古怪的金属短筒。

众人纷纷看去。

黄袍次神，轻轻拔出，青色的剑。

“五色次神！”黄袍高喊着“神的使者！信仰，让我们永生！！正义，让我们永生！！我的兄弟姐妹！请踏上回家的路！！！神的光芒，照耀你们！！！”

我死死盯着黄袍次神，她也是女机器人，他们是神的爪牙，和所有的爪牙一样，他们总是死的神圣，我感到悲伤，为众神，也为宇宙所有的文明。

青色的剑，轻轻挥下。

高大的机器人，打开了短筒，大量闪光的微粒，轻轻飘落。

人们好奇的看着，那些微粒落在了三个次神的尸体上，突然微粒变得密集，变得越来越多，大量微粒，包裹着三具机器人的尸体和他们的剑，众人震惊的看着，一阵骚动。

消失了！！！

微粒散去，三具机器人的尸体，四柄残破的剑，全都消失了，我恐惧的看着，四把剑，是密度极高的超级剑刃，竟然分解的毫无痕迹，太可怕了。

舰长们，交头接耳，带着莫名的兴奋，想必他们已经和五色次神，达成了协议，无该的家族，也在其中。我看着蛇无该，她盯着我，摇着头，满是担忧，为我担心，她承受不起，五色次神越可怕，她就越担心我，她再也不想看到厮杀。

我忍着痛，伸出右手，轻轻抓着她的手，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怀里抱着小龙神。

人群渐渐散去，葬礼结束了，人们恢复了忙碌，舰长们，被护送去往秘密会议室，年轻的女舰长，低声安排着，无该松开手，抱着刚刚醒来的小龙神。

“他老是打哈欠，是不是中了毒？”我低声道。

“有可能，去魂者，很厉害，最好再找个医疗官检查一下，这艘舰上没有，他们的大医疗官，和五色次神比剑，死了，其他医疗官，都是临时提升的，根本不懂看。”无该说着，已经去过医疗舱。

“嗯，下一艘战舰。我们带他去看看。”我轻声道。

“嗯。”无该点头道。

“舰长答应安排一艘飞船，我们去找她吧。”我说着，带着她，向着远处的女舰长走去。

黄袍次神盯着我，只有凶狠。

“神若，你运气真的好！不过这只是开始。按照约定，下一条线索：万仞号大型修补船。青袍次神，在那里等你。这是他的剑，送你了。”黄袍递过青色的剑，摘下剑鞘，递过来，我小心的接过来，将青色的剑，放回剑鞘里，挂在腰间。

“黄袍，这是实力，并不是运气。”我强装气势道。

“恐怕是运气，我都没想到我能压中。”年轻的女舰长笑道。

“你不是废除了压注吗？”我看着她。

“是的，只是这艘船废除了，其他船的，都已经兑付，我赢了三千万两黄金，五百万两白银，六百万贯铜钱。”年轻的舰长笑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输死，压这么大吗。”我不悦道。

“你输了，我会废除所有战舰的压注。别忘了，我是星牧。”年轻的舰长冷笑道。

“这不公平......嗯，我觉得应该分一点给我。”我忙道。

“那是当然。”女星牧笑道，从荷包里，捏出一个铜钱。递过来。

无该捂着嘴笑着，小龙神跟着咯咯笑。

我愤怒的看着她，左手死死攥住剑柄，青色的剑柄。

“你不要啊，也很好。不是我不给哦。”女星牧，急忙把铜钱放回荷包里。

我顿时后悔，压着愤怒，脸色铁青，就像青色的剑。

“对了，我给你找了一艘最好的飞船，价值五百万两黄金，你不要激动哦，记住，星牧，是最公平的。这是你应得的，也不要感谢我，我们，已经和五色次神结盟，现在大家是敌人，下次见面，你将死在我的手里。”年轻的星牧，傲然道。

“你很狂妄！！”我不悦道，不过价值五百万两黄金的飞船，确实很有冲击力。

“不是狂妄，这是承诺。星牧们的复仇，才刚刚开始，神若。你是一个恶神。全宇宙都在追杀你！”星牧笑道。

“不要和他废话，我们走。”黄袍次神冷冷道，转身走了，年轻的星牧，忙跟上去。

他们走的很急，定然有什么大的秘密计划。

“飞船在哪呢？”我忙喊道。

“发射区！大杠二五零号！！”女星牧回头笑道。

“麻德！你是不是在骂我！！！”我怒道。

“是的。”女星牧嚣张道“你可以不要，自己在虚空里，游着去。”

我忍着怒火，死死攥着青色的剑柄。

众人忙碌着，没人在意这里，无该来到近前轻声道“好啦，我们出发吧。去救你的墨零。”

我看着她，怒气顿消。

“好.......”我低声道。

我们默默并排走着，小龙神又睡着了，定然是中了去魂者的毒，不可能这么频繁的睡觉，不可能哈欠连天，我隐隐有种不安，众神之外，的确有很多神，他们大部分，保持中立，势力不大，很多也被铁甲贼残杀，但也有一部分，窥视神界，毕竟那里有永恒的繁荣，那些古老的中立神们，大多是穷鬼，时间长了，必然滋生野心，特别是那一次神界大典之后，我们神界，邀请了所有的神，盛大的宴会，让那些神，感叹，感叹是野心的起点，我曾劝谏神祖和众神，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他们要场面，我突然发现，巨蛇星牧们，跟众神一样，要场面，要盛大，要装。

作死，往往从盛大豪华开始，繁荣也从那里开始，与之共生的还有，毁灭。

我收起烦乱的思绪，远处胖掌柜，掌柜夫人和伙计们，抬着大小箱子，正往一艘破烂的小货船上搬，远远的向我招手，我有种不安，无该也感觉到了。

......

“尊贵的客人，找到你们真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们走了，还好赶上了。这些路上吃，这箱好酒，可是陈酿，比先前的更好。还有几套新衣服，我夫人特意为你们定做的，请务必收下。”胖掌柜笑道，掌柜夫人，挤出一个冷笑。

“对了这些东西，收下，不是我的钱，是那些压你输的人，凑钱送你，压注，废除了，他们保住了身家，所以出点血，表达感激。”胖掌柜唠叨着。

掌柜夫人，嫌弃的看着他的啰嗦，转头看着我们，带着同样的嫌弃。

胖掌柜不理会她，拿出一个拨浪鼓，轻轻一摇，咚咚！

小龙神猛地醒了，兴奋的，伸着小手去抓。

胖掌柜递过去，小龙神兴奋的挥舞着，咚！的响着，掌柜又接过伙计手里的精美木盒，小心的打开，里边一排肥敦墩的小金元宝。

“他们的心意，请务必收下，出门在外，需要这些东西。”胖掌柜合上，递给伙计，伙计小心的放到大箱子里，整齐折叠的新衣服，铺在里面。伙计关上箱子，抬上了破旧的小飞船。

“这就是大杠二五零？”我震惊道，验证了不安。

“是的，舰长出资五百万两黄金。特意找到这艘船，全舰最烂的小货船。”胖掌柜笑道。

“这报废了呀！！就这么个破玩意！！五百万两黄金！！”我震惊道，猛然看道飞船钢铁外壳上，打着巨大的“废”字。字体雄壮，红色的，格外扎眼，我在回收舰上修补裂缝时候，见过，那些报废的飞船，都打有这个字标。

“舰长亲自修了修，能开，一定要稳着开，里面也有急救设备。五百万两黄金，一两都不少。”胖掌柜忙道。

“不可能？”我怒道。

“黄金，平分给了大家，客人，星牧最会收买人心。不要记恨，他们向来如此。快出发吧，这里已经不安全。”胖掌柜真诚道。

我沉默着，看着破旧的小货船“你说得对，谢谢你，我们现在就走。”我忙道。

无该提起一个小箱子，帮着往上搬，伙计们放好箱子，走下来，站在掌柜身后，向我挥手道别，我感谢着他们，扶着无该，登上了，大杠二五零号小型星际货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启动了。

我忍着愤怒，控制着飞船缓缓悬浮起来，往前飞去，无该和小龙神，隔着透明罩子和胖掌柜们道别。

小飞船，穿过巨大的透明防护墙，透明的泡泡，包裹住小飞船，缓缓前移，砰的弹出来，我控制着大杠二五零，加速飞行，飞船刺破了泡泡，加速飞行，无尽的舰队光海，前后看不边，我小心控制着，躲开呼啸而过的武装突击船，避开迅猛的蛇鳞战机，躲开大型修补船，避开物资船，在密集的航道里，在无数大大小小的飞船中，谨慎前行，我很害怕，飞着飞着就散架。

我第一次死去，就是和一群苦力，挤在一艘报废的运输船上，去往修补作业场，半路上，散架了，九九六修补小组，二百四十三人，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我的尸体，在回收司的自动控制台上，醒来，差点进入分解作业区。

那还是，庞大的流星团舰队，刚刚飞离巨蛇星系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只有死了的苦力，才是伟大的，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名字。那三个幸存者被分编到其他战舰，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他们，也再也没有见过我，我们的名字，都存储在修补司的大数据库中，作为舰队核心资产，修补司的苦力名单，一直享有最高存储权限，无数伟大的名字，伴随着舰队，庇佑着舰队，直到大内战，摧毁了一切，再也没人记得，什么是伟大。

我严阵以待，高度紧张，控制着飞行。无该，抱着小龙神，摇着拨浪鼓，小龙神打着盹，又开心咯咯笑着，他并不想睡，他想玩，可是他明明又在打瞌睡，定然是中了去魂者的毒。我看着他，需要尽快找一艘战舰，让医疗官检查一下，我控制飞船，猛地加速，往上飞去。

“哎？”无该忙道。

“去最近的战舰，给他检查检查。”我忙道。

“嗯，好，看，那艘战舰可以，蛇盘级。”无该指着透明罩子外的远方。

我顺着方向望去，远方，一艘巨大的黑色战舰，在右侧两航道外，大量小型飞船，正进进出出，透着繁忙。

我急忙打开智能搜索，很快完成了链接，拿到了通行码。悬浮的光图，实时显示着那艘巨舰的名字和信息，以及舰内各区的简介。

“苍巨号战舰，欢迎您的到来，这里，有天王星舰队最好的智能加工厂，只要您有需求，这里可以做出一切，唯有科技，解决一切......”声音播报着，带着杂音，我侧耳听着。

“无该，是一艘科技船，刚好可以修修这艘小货船，那个混账星牧一定搞鬼了，要坑死我们。”我说着。

“她，可能没有那么坏。”无该笑道。

“你不懂，星牧们都该死。”我不悦道，顿时觉得失言，忙道“我不是说你。”

“就是说我，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赔偿五十两黄金。”无该笑道。

“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忙道歉道。

“不用，我只认黄金。”无该笑道。

“我没有钱。”我忙道。

“你有，那一盒小金元宝，刚好五十两。”无该忙道。

“啊？”我吃惊道“你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两吗？”

“当然了。”无该笑道“那是压你输的人，凑的钱，是你的钱。赔给我吧，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可以吗。”

“可以。”我好奇的再次问着“你真的看一眼就......”

无该，慌忙抱着小龙神，去往后舱，取来盒子，放在微型悬浮台上，轻轻打开，小龙神伸手去抓，无该忙把拨浪鼓递给他，小龙神不要，非要抓金元宝，无该只好给他一个，他抓着往嘴里塞，无该急忙夺过来，拿着拨浪鼓“看，看这里，变！”

无该拿着金元宝，往拨浪鼓一投，猛地把金元宝攥在手里，藏住，摇着拨浪鼓“变到里面去了。”

小龙神夺过拨浪鼓，胡乱摇着，往外磕金元宝，很开心。

无该兴奋的数着“一两...十两...十五两...二十两...二十八...三十四两...”

我摇头笑着，专心控制着飞船，望着前方巨大的战舰，飞去。

“五十两...五十六...六十两...”无该兴奋的数着。

“欸？”我急忙转头看向她。

她得意的抬头，看看我，肆意笑着，数着“七十两...七十七...八十二两...九十两...九十五...一百两，”声音越来越大，透着兴奋“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六，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两，一百二十。”

“神若，一百二十两，哈哈，是个整数哦。”无该笑着。

“神若，二十两，哈哈，整数。”小龙神学着道。

“未免太黑了吧。”我看着她。

“太黑了吧。”小龙神学道。

“这叫智慧。”无该笑道，小心的事收起金元宝，抱起小龙神，拿着盒子，去往后舱，放好。匆匆回到辅控位子上。

“有点困了，切换到自动飞行吧，还有...六个小时才到。”无该看着悬浮的光图，正在显示距离和预计的时间“这个航道很拥挤，受分编影响，可能还要延后两个小时。”

“这艘船不安全，我来控制，你去睡吧。自动飞行不安全。这可是报废船。”我忙道。

“也好，飞行员，你要尽忠职守哦。”无该打着哈欠笑道。小龙神盯着她，跟着打了一个哈欠，他不想睡，想玩，但是瞌睡虫已经扑住了他。他睡了过去。我看着他，越发不安。

“去睡吧，无该。”我忙道。

“好的。”无该开心道，起身离开，猛地凑过来，亲了我的脸。

我躲不及，忙低头，专心控制飞船，调节速度。

“你会变成巨蛇族人，我和你，才是现实，你和墨零没可能了，你心里很清楚。我是个军户，其实选择不多，我选中了你，你脑袋不开窍，有时候......太死板，你比我命长，我只占用你很短的时间，我可以爱你吗，别让我亏本，可以吗。”无该突然严肃道。

“我......”我盯着控制台，无数按钮，大量微光闪动。

“你慢慢考虑，我们有时间。谢谢你的篦子，我很喜欢。”无该笑道。转身去往后舱。

我沉默着，控制着飞船，报废的大杠二五零号小型货运飞船，随时都会散架，就像我的一生，自从我被关进倾墟后，我就没有选择了，逃亡，就像这艘报废飞船，随时散架，我不敢去爱，我犯了太多错误，在无尽的时间里，我的错误，让我无法抉择，我总是不敢放手去爱，就像对待墨零。

我观察了她很久，很久，不知不觉爱上了她，我想要解开她害怕我的谜团，明明爱上了她，却不敢接近她。当我放开一切，抱住她的时候，五色次神抓走了她，也抓走了我的希望。

这是冰冷的宇宙，这是冰冷舰队，人人都为了自己，神也是为了自己，自私和冷漠，充斥着一切，虚假伪装的热情，只是残酷的点缀，没有人，真的在乎他人，人们的选择，真的不多。

无该是个好人，虽然是个贼军户，她本质不坏，她也墨零不同，每一个人都不同，我胡乱思索着，不知道如何抉择。

突然，我想起年轻星牧的那句话：老东西，知道真理，我以为，她让我采纳老婆婆的意见，他知道我是血若，她是在说我，我才是那个老东西，活了亿万年的神。

她说的没错：带上你的女人，从我的房间滚。

在外人眼里，无该，一直跟着我，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我需要对她负责，我的身体，正在变为巨蛇族人，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没有选择，我和墨零，已经没可能了。我应该救出她，她是我的朋友，她救过我的命，她爱着我，我已经，爱不起她。

我艰难的纠结，无法做出决定。我打开了自动飞行，坐在主控座椅里，望着透明罩子外的舰队光龙发呆。

手，轻轻，按住了我的肩膀。

无该，站在我的背后，望着舰队光龙，我们隐约的影像轮廓，映衬在透明里。

我们，望着无尽的舰队，默默看着，命运，锁住了时间，时间，锁住了我们，我有无尽的时间，而她，只有短短五百年，永恒和短暂，站了一起。

时光飞逝，人生苦短。

我抓住她的手，急忙起身，轻轻抓着她，吻上去，我恐惧的躲回来，她看着我。

我再次吻上去，透明的影像，就像那圈，圆台，边缘的高墙，台上台下，圈里圈外，都是疯狂。我疯狂的吻着她，烈火包裹着我，也包裹着她。一切，变得简单。

我死死抱着她，她抱住了我。

我不敢撒手，

在这艘随时散架的破烂小飞船上，

在这支随时崩溃的庞大舰队里，

在捕杀我的银河星系猎场里，

在无尽的宇宙上，

在无尽的时间里，

在现在，

只有现在，只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