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王室家族,有王室家族的无奈。生在普通之家,有普通之家的烦恼。
宜阳公主心疼的看着公子职,从她和他相遇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心底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有着太多的说不出口。
而她所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没事,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的三表弟和小妹吗?这次小妹虽然未到,但是三表弟却已经抵达华阳城,到时候,还真能见一见。”
“是吗?就是你赞不绝口的那个在东胡长大的表弟?”在宜阳公主和公子职相恋的日子里,他们谈论了很多事,除了特别机密的事情之外,公子职一般都不会隐瞒宜阳公主。
“嗯,是啊,你不是好奇东胡人是怎么生活的吗?他可是自幼在东胡长大的。”
宜阳公主摇摇头,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职哥哥,我并不是对东胡人的生活感兴趣,我只是想看看职哥哥口中那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是什么样子。”
公子职淡淡一笑,将她揽在怀里,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是吗?你一定会大开眼界的。”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始在新郑城中集结,以太子为首,许多韩国的大臣都跟随在太子仓的车队之后,前往华阳城。
艳阳高照,虽然没有夏天的烈日,但是暖意依旧让很多人觉得难以忍受,闷热的天气就像一床厚厚的被子,将整个韩国都笼罩起来。
太子仓的车辇走在最前面,宜阳公主的车紧跟在后。
诸国质子的车也都跟在后面,公子职的车辇走在最后。
公子职的车走在所有公子的最后,南宫烨一身红色甲衣覆身,英武不凡。
不过诸国公子的卫队,和齐国公子地的卫队相比,则都显得过于寒酸了。
齐国公子地并没有坐马车,相反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良驹背上,并且怀中还拥着一个美人,旁若无人的挑逗**。
没有敢说什么,也没有人能说什么,毕竟他是强大齐国的公子,是齐国诸子之中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也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齐王的人。
齐国公子地哈哈笑道:“太子殿下,听说秦国大军已经打到了岸门,韩**队可是节节败退啊。”
太子仓坐在马车里,铁青着脸。
秦国自从五国攻秦失败之后,作为报复,先后向三晋的赵、魏、韩发动大规模进攻。
五国攻秦之战,三晋之兵损失八万有余,那里有实力去和锐不可当的秦军面对面抗击。再说了,五国攻秦之败,兵力损失严重尚在其次,更要命的是这一仗,将三晋的士气完全的打掉。
秦军的虎狼之师也正式成为东方诸国谈之色变的精锐。
齐国公子地见太子仓,没有说话,便说道:“我曾经不止一次跟太子殿下说过,这天下诸国,唯一能阻秦国兵锋者,非我齐国莫属,良药苦口,太子殿下就是不听啊。”
公子仓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国家之策,自有君王决之,孤虽是太子,也无权决定。”
公子地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就等太子殿下的好消息了,希望韩春将军能够在岸门阻挡秦军兵锋。”
这话说得极为轻佻,完全不将韩国放在眼里。
也难怪,诸国之中,韩国虽然实力远胜于燕、宋等国,但是和齐、秦两个庞然大物比起来,还是过于稚嫩了。
说罢,不等太子仓说话,齐国公子地便调转马头,朝车队后面的公子职走来。
公子职正在马车里假寐,忽然齐国公子地的声音从车外传过来,笑道:“公子职,没想到我们能在韩国再次相遇啊!”
公子职整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齐国公子地势最近才来到韩国为质,说是为质,可能说镀金还差不多。
而且公子职和公子地并不是初次相见,他们以前就见过。
公子职揭开帘子,看着公子地怀抱美人,潇洒的在马背上喝酒,说道:“公子地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