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秦开惊讶的盯着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摇摇头,说道:“我既然知道你是秦三公子,自然就能知道秦无衣是你妹妹,这很难吗?”
秦开尴尬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跟这个女子说了一番话,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跟不上节奏了。
也怪这个女子实在太过恐怖,一出场便给他留下了太多的惊异之处,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没清醒过来。
神秘女子将胭脂放在秦开手里,疑惑地看着秦开,说道:“不过我很好奇,秦无衣那小丫头一向不收别人礼物的,你买的东西她会喜欢?”
秦开才知道秦无衣还有这种习惯。
“她肯定会喜欢的。”秦开答道。
神秘女子摇摇头,说道:“我可记得就连他大哥送她礼物都不收的,除了竹简,别的东西一概不要。我倒是很好奇,她待你为何就不同。”
秦开笑了笑,没有答她的话,而是将那个胭脂又重新放回了架子。
然后他在架子上扫了一眼,将其中最简单,似乎也最小的一个盒子拿起来,说道:“你选的那个她不会喜欢,这件才是她喜欢的胭脂。”
神秘女子愕然,然后说道:“你狠了解她。”
秦开看着女子,问道:“你和我妹妹相识,你们是朋友?”
神秘女子忽然莞尔一笑,说道:“不是,”
她又盯着秦开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是敌人。”说完她转过身便离开了。
她身旁的那个侍女高傲的看了秦开一眼,然后忙跟着去了。
秦开望着女子瘦小的背影,看她年级似乎和自己年龄相仿,真是个怪人。
秦开在心里默默地又加了一句,“很厉害的怪人。”
······
东宫。
太子很生气。
将军市被也很生气。
两个很生气的人坐在一起,并不能使他们的气减少几分,反而将他们的怒气如江河湖海一般,涌上来。
太子阴沉着脸,他坐在主位上,没有说话。
除了太子和将军市被,在他们的密室里,还有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齐国王室宗亲。
他作为齐王的使者,来到了燕国密见燕国太子平。
太子的声音多少有些愤怒,说道:“齐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本太子个准话,本太子一直觉得若真让子之禅位成功,似乎情形比现在更加艰难。”
中年人笑道:“太子莫急,太子莫急。如今不是和子之硬碰硬的时候。”
太子摇摇头,说道:“怎么能不急,子之都要马上成为燕国的王了。若在这样等下去,那还有我等的机会。”
将军市被则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静静地坐着吃酒。
中年人笑道:“臣临行前,王上曾经特别交代,太子现在越隐忍,子之便越有可能犯错误。再说了,禅让之制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子之反其道而行,能有什么好处。诸侯岂能答应,我齐国又岂能答应。”
太子说道:“这个孤知道,只是孤就是担心子之一旦得到王位,他的实力会进一步膨胀,到那个时候,我们反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了。”
中年人说道:“不会,这件事太子无须担心。就算子之为王,太子依然是燕国的太子,子之要想有别的野心,她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不会冲动行事的。到时候,我齐国大军攻其外,太子和将军攻其里,里应外合,定能将子之毁家灭族。”
太子自然知道计划是这个计划,可现在哪还能淡定的说这个计划。
“五国攻秦在即,公子职又要使赵,这也就意味着公子职将代表燕国参加五国联军攻秦,公子职似乎和子之走的很近啊,不然也不会有朝堂上的那一幕。”
将军市被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太子平说道:“秦越呢?为何还没有返回蓟都。”
将军市被说道:“秦越联合秦坚夺取了令支邑十多座城邑,也算是此次为数不多的胜利了。不过也因此他被困在了令支邑,秦朗返回令支邑之后,才会放他回来。”
中年人听到秦越的名字,说道:“太子所说秦越可是令支邑秦氏的二公子。”
太子点点头,说道:“正是。”
中年人笑道:“秦氏三子名不虚传啊,在这趟燕国行之前,还仅仅能只能听到二子的名气。如今,因为子之要招纳秦氏第三子为孙女婿,秦尚的三个儿子算是都成名在外了。也亏得市被将军将女儿嫁给了秦二公子。”
将军市被狂笑道:“都是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摇摇头,说道:“本来是拉拢秦朗的,可秦朗名声太差,而且已经娶了妻子,我们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中年人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秦二公子在秦家有兵权否?”
将军市被说道:“有,不过只有一座城邑,也就两三百兵。”
中年人笑道:“太少了,若秦二公子能当上这令支邑的上大夫,对太子的助力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毕竟北境之狼的名气在那里,军队的战力也在那里。
那支秦家军放在那里都是可以让敌人不敢轻视的存在。
将军市被说道:“秦府那边的局势太复杂,我们原本是想和秦坚联合,现将秦朗除掉。然后在用计策将秦坚也除掉,可是终究没有成功啊。”将军市被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太子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就想要齐国一句准话,如果燕国发生内乱,齐国到底会不会出兵助孤勘平内乱。”
中年人忙说道:“太子放心,王上有过交代,只要时机合适,我齐国一定会助太子扫平内乱,助太子成为新的燕王。”
太子点点头。
有了齐国的支持,他的心里多少安定几分。
将军市被说道:“太子殿下,末将府中还些急事,就不在此逗留了。至于细则,太子殿下和先生详谈即可。”
太子说道:“你先去吧。”
将军市被点点头,说道:“诺。”
将军市被从密室出来,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一轮圆月,不知为何,心底深处窜出一股子热气来,想起那名女子在榻上的风情,他的心便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