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持续了数月的漫长寒冬终于过去,草原上也吹起了怡人的春风。
小白狼山山顶冰雪融化,白狼水上的寒冰也融化了,涛涛的白狼水承载着又一年的希望,奔腾不息。
而对于燕蛮儿的白狼部而言,他们也将迎来一次重要的考验。
从前两日开始,小白狼山附近便隐隐有稀稀落落的马匪在附近转悠,被射雕司解决了七八人。这几日,马匪更加肆无忌惮,终于在这一天中午,大批的马匪开始集结,朝小白狼山围过来。
燕蛮儿在小白狼山依山做营,这几日,将所有的射雕者撒出去,射杀敌军首领,往来游击,给马匪造成一定的心里威慑,而三百锐骑,则时刻准备着马匪的突袭。
在距离小白狼山不远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马匪的堡寨,名字叫青龙寨。
由右大都尉的亲信只斤联络的燕山马匪约七百余人在青龙寨集结,将作为消灭白狼部的主力使用。
只斤是一个矮壮的汉子,脸上有一道横着的刀疤。
他腰间悬着弯刀,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为何还不进攻,难道是在等那个燕蛮子有所准备吗?”
他这次来,因为身份的牵制,虽然带了一百骑兵,但并没有指挥作战的权力。
燕山诸麓的马匪人员复杂,有燕赵人,也有东胡人,他们以抢掠为生,做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虽说他们因为利益的驱使,联合起来,但终究都是一群保存实力的悍匪,所以不急着去为右都尉赫舍里卖命。
人群中一个叫李老大的汉子,走出来说道:“只斤校尉很急嘛?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要不你先去攻。”
李老大所在的寨子是这几个已经结合的寨子中实力最强大的马匪团伙,人数玉足足有三百人。
他的话一出,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只斤怒骂道:“可是,如今天也晴了,雪也化了,你们莫非是不想遵守和我们主子的约定了。”
李老大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只斤百夫长,这话说的可有点武断啊,我现在不进攻,自有我的道理。时机还不到,若贸然去攻,若是失利,谁来担这个责任。”
只斤心中暗骂一声,果然是贪得无厌的马匪,作为为祸这一带的悍匪,东胡人对他们的恨意,其实不比中国诸国北上而来的行商的少。
只斤说道:“那何时才是最佳时机?李首领也说明些,不要让众人觉得李首领是在为燕国人拖延时间。”
李老大狠狠地瞪了一眼只斤,然后说道:“这就不用百夫长操心了,到时候冲阵的是我们,百夫长只需作壁上观就好了。”
只斤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李首领,右大都尉说了,此次攻击白狼部,一定要拿下白狼王的首级,不然剩下的黄金你们就别想了。”
李老大眉头紧皱,他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其他众首领也纷纷拔刀出来,将只斤围在中心。
只斤看他们的阵势,害怕他们狗急跳墙,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颤,说道:“李老大,你想干什么?”
李老大慢慢走过来,然后低声说道:“我这个人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