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丝娜叫来了她的三位弟子和一位身穿灰袍的老人。
这老人修为一般,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是水目峰仆人们的管事牛叔。
“牛叔,下个月的宴会准备的如何了?”
这一下这圆滑的老头整个人都懵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宴会要举行。
牛叔的眼睛不断的打转,心里飞快的思索着。
身为仆人们的管事,他能从李浊几人的安排之中发现最近的很多问题。
他作为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就是左右逢源永远站在胜利一方的本事。
在即使猜到了现在的情况可能是因为李浊的情况下,管事牛叔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峰主,我这边并没有收到需要准备宴会的消息。”
兰叶雅夺舍的白丝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在一旁魂游天外的李浊问道“浊儿,这什么情况!”
在一旁弓着腰低着头的牛叔听到白丝娜的话后,更加确定了这就是针对李浊的阴谋,他为自己选对边站而感到庆幸。
正在打酱油的李浊也懵了,随后他就想了起来,自己确实有听王卡很正式的向他传达过这件事情。
只是那段时间李浊一直被王卡抓弄,又是误入澡堂,又是误食虎狼之药的,更是被人发现在守孝期间喝的伶仃大醉。
很显然他被王卡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传话给迷惑住了,以至于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扯皮,李浊想将责任怪到王卡身上,王卡则是给了他一个白眼,表示这几天一直在处理别的事情只有李浊在偷懒。
“唉!”白丝娜叹气过后,非常失望的看着李浊的眼睛,那种失望至极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李浊。
“这件事就交给伸儿吧!”师娘白丝娜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在一旁的牛叔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白丝娜心中更加倾向于小师弟须乡伸了,他和伪装成须乡伸的王卡连忙表示会将此事办得妥当。
白丝娜又重新交代了此事后,像是很头痛一般的扶了扶额头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浊虽然一心想要和白丝娜再独处一会儿,好解释清楚他身上的锅,可惜白丝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头痛的样子,他又不敢违逆,只好和几人一起离开了大殿。
好在时间都是挤出来的,经过一个月的筹备,总算将王卡那便宜师傅的百日祭给准备好了。
当天的水目峰热闹非凡。
因为有数十只气势滔天又磅礴宝船正在往这边赶来,这些宝船象征着各大势力的脸面。
其中王卡比较关注的是玄天宗的首席,也就是巫邀雨原本的未婚夫古天都。
已经变成死肥宅的王卡在古天都面前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顶尖颜值的压力。
只见古天都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很正式的道袍,一眼就能看出他他比同行的其他人更加高贵。
整个人看起来生得风流韵致,放王朝里面那也是一个风流才子。
“古道友,有礼了!”伪装成大师姐的巫邀雨立刻迎了上去,对其行了一个拱手礼。
古天都对她还礼后,非常亲切的和前未婚妻聊了起来,非常了解他的巫邀雨几句寒暄就提升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好感度。
而在背地里巫邀雨也通过种在李浊身上的魔种挑拨着他的情绪,让他的嫉妒之心无限放大。
李浊看着谈笑的两人,表情开始逐渐扭曲。
好在巫邀雨准备长线操作,不急于这一时,短暂的和前未婚夫聊了聊后,便将他引到宴席中去了。
“好,不错……你就是须乡伸了吧,好!很有精神!”
另外一边,王卡也在挤出笑容敷衍着眼前的宗门前辈。
“有时候死人确实比活人好用!”忙得跟狗一样的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之后,继续接待着到来的客人。
只有在这种时候王卡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和他认识的覆雨翻云世界是有关联。
万年前不可一世的净念禅宗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就连慈航静斋也隐世不出。
这两家叱咤风云的门派,如今已经衰弱到要不是王卡主动问,巫邀雨和兰叶雅都没有打算说的地步。
他在这里接待到了入云道观,古剑池以及长白派这些门派在覆雨翻云世界中都不是c位的门派,如今他们摇身一变都成了正道十大派之一。
这让王卡非常好奇这段历史是怎么发生改变的,除了飞升掉的那些主角以外,覆雨翻云世界的配角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然王卡更关注的是里面的女配角,覆雨翻云这个世界被评选出来的十大美女。
时间就在这无聊的接待中度过。
王卡好想问巫邀雨伪装的大师姐直叶,兰叶雅夺舍的师娘白丝娜何时出来,她们想出来的这出戏好累啊。
这场宴会是水目峰死去的峰主百日祭,而来这里的客人却并不是为了这个死去的龙套。
于是,王卡继续焦急难耐的等待着。
一位侍女小跑过来,在对着宴会中的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峰主夫人到!”
听得这话,这宴会的大殿中瞬时间就安静了起来,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其中甚至有人兴奋地站起身来,总之大部分人都望向走廊深处,这里面的众人一个个修为有成,但却不敢使用神识往里面窥视,只能安心的等待白丝娜出现。
就在那走廊深处,袅袅而来的白丝娜身姿婀娜,她那身白丝纱衣孝服更加显得他冰肌玉骨。
那一抹雪白孝服的身影袅袅行来,那些动机不纯的家伙定神望过去,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王卡,并不是他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腻了,毕竟一块肉天天吃真的会腻的,即便每天换着花样吃这块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每一块美味的肉背后总有一个炒烂了它的锅。
也只有在这个锅里面,这块肉才能被炸的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