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客房,梳洗完毕的余未莱,专注地整理着歌词。
一首关于初恋的歌,钱大导演亲订的主题曲,旋律成型了,让她给填个词。
初恋什么的,设身处地的代入一想,真是没什么好词呢。
她工作地认真,手机振动好一会儿,才发觉,抬眼看了看来显,不由撇撇嘴角,不慌不忙地接了起来。
“干嘛?”被打扰思绪,自然没有啥好语气。
“2801,过来捉jian。”
哈?又说什么鬼话,这男人有时候吧,可真是够无聊的了。
余未莱不想搭理他:“不去,懒得动。”
男人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好办,我抱你过来。”
“……”余未莱无可奈何地吸了口气,“你是不忙吗?可是我很忙的。沈司珩,不如你去快活你的,别烦我呢…”
“啊!珩哥哥!”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十分明显是个女人,这让余未莱来了点儿劲。
没听错的话,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姜莹没跑了。
沈司珩没有说话,大概是在往女人的方向走,娇滴滴的话语越来越清晰。
“珩哥哥,我擦沐浴露不小心摔倒了,脚好像崴伤了。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擦沐浴露?这是澡都洗上了?
“严重吗?”她听到电话那头沈司珩问了一句。
余未莱脑海里已经开始有画面了。
孤男寡女之间只隔了浴室的玻璃门板,里面传来姜莹颤抖的声音:“有点儿…很疼,珩哥哥,我用不上力,爬不起来了。”
“好,你先别动。”
“……”
余未莱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八卦…姑且算八卦的心情吧,特别想看看接下来会有怎样合理的发展呢,哈、哈、哈。
结果,那狗男人却不给她这机会了。
“晚安,棉棉。”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意,“好梦。”
余未莱:“……”
他竟然就这么决绝地挂了她的电话,没有任何解释的留了好大一个悬念。
余未莱把手机扔在一边,懒得去想,可注意力明显无法再集中了。
满脑子都开始出现那俩人乱七八糟的身影。
量他也不敢真的背着她跟别的女人鬼混…
不对,他跟她打过招呼了,她刚还对他说了什么带有鼓励的话来着?
算了算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拉拉扯扯这么多年,也该放过彼此了。
他快活他的,她也可以快活自己的啊…
可特么的…女人是姜莹,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爽呢。
不,不是有点儿,是非常不舒服!
不过5分钟,她的脑子已明显跟不上行动,径直起身,踢上拖鞋就往外走,房门都没关紧,拐弯走两步,回神来,人已经来到了2801门前。
真是有心了,开个房都是在隔壁呢。
她倒也没犹豫,抬手便敲门,很快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张陌生的脸,再看不过是酒店服务员。
但余未莱肯定是这里没错,大跨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布局跟自己的客房雷同,穿过小厅,就能进卧室。
卧室拉着窗帘,灯光暧昧昏暗。
裹着白色睡袍的姜莹长发披散,独自坐在双人大床上,两条白嫩的小细腿垂在床边,面对余未莱的突然闯入,没有半点儿惊讶之色,还好心情地打招呼。
“莱姐姐,你来了,来找珩哥哥?”
余未莱不否认,笑了笑:“是啊。”
姜莹脸上带着挑衅的神情,有点儿故意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意思:“没错,珩哥哥刚刚和我在一起。看吧,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可以。”
“可以?”余未莱双手抱胸,“可以什么?”
“你可以的,我也可以。”姜莹一手抚上身后略显凌乱的大床,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刚刚我还和珩哥哥一起在这里,好欢乐呢。”
“不可能。”余未莱一点儿也不慌,想也没想随口说道,“他没那么快。”
话里的含义很好懂,姜莹明显一愣。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看来人已经走了啊,呵呵,果然在故意耍她。
“抱歉,不打扰了。”余未莱看了眼姜莹,转身便走。
姜莹只觉心里酸涩难忍,看到这个女人时更甚,如果没有余未莱,珩哥哥一定会选择和自己在一起的,都是因为她,事情才会这么复杂!
“余未莱,”姜莹还是开了口,眼睛恨恨不平地盯住停下脚步的身影,“你凭什么?”
余未莱回头,在她听来,这姑娘对她直呼其名倒比假惺惺地叫“姐姐”要舒服的多呢。
“好好休息。”她说,语气和善,说完便走了。
姜莹闭上眼睛,咬紧下唇。努力压制心中的怨恨与委屈。
一旁的服务员不合时宜地开口问道:“姜小姐,您这边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滚开!”
姜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她愤恨地一挥手,将床上的枕头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余未莱,比她年轻,比她靓丽,为什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碰都不碰她一下。
这算什么?算什么!
不止现在,就连小时候,她就想牵他的手,但却他说“不喜欢”总是把手放进裤子口袋,她便听话地抓着他的袖口衣角,紧紧地抓着。
但这样就够了,她很满足,因为也只有自己可以这么牵着珩哥哥,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现在不是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她就不是了。
她亲眼看到过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那双大手抱她,揽她,抚摸她,给她整理头发…
他们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让暗处的自己嫉妒到发狂。
不,她不会放弃的,她还有机会,还要再努力,珩哥哥是他的,只能是她的!
回自己房间的几步路里,余未莱不由想了想,沈司珩演这么一出的目的何在?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清闲,不作妖就不舒服,有这工夫回家带闺女不行?
正思量着,她走进了卧室,瞬间无语。
黑发未干,身穿睡袍,胸襟大开,明显洗干净的男人正侧身躺在床上,小臂侧撑着头,正对她笑,笑可谓是得分外妖媚。
“棉棉,去哪儿去了这么久?让人好等。”
男人明知故问,大手拍了拍身前柔软的床榻,引诱她,
“来,你懒着,为夫动。”
求求了,哪路神仙快下凡,赶紧把这妖孽给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