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脸色变了变,这丫头的话听着没问题,但是若是有心之人听,就会觉得话里有话。但是这丫头一直都是个不长脑子的,应该没有其他意思。
秦氏还要再说什么,孟将军却欣慰的点了点头。
“确实,你自己的事情早晚要你自己做,不能一直依赖别人,你就慢慢弄吧,反正嫁妆是你自己的,大不了到时候亏空了,爹再给你准备。”
孟良辰心想亲爹太小看她了,她怎么可能亏?她在现代可是赚钱小能手!
孟良景却不甘心,还想要再插嘴说话,却被一旁的秦氏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孟良辰吃完早饭便乘了孟府的马车前往几家亏损店铺的地址,她先去的是一家脂粉店。等马车停快要道店门口的时候,孟良辰看着周边的场景觉得有些意外。
“这铺子的位子在正当街,人流密集,位置极佳,怎么会亏损?”
而且其他的商铺都门庭若市,而且周围也没有离得很近的脂粉铺,怎么会没有客人上门?
她跳下马车,往里面走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泣吵闹声。
“我家小姐就是用了你们这里的脂粉才会这样的!现在整张脸都不能要了,毁了容貌,你们要对我家小姐负责!”
女子的声音带着急切悲痛,隐隐还能听见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小声的啜泣。
“怎么就说是我家的脂粉弄的,你没有证据莫要胡说!”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并不承认。
“就是用的你家的,我是第一次买你家的脂粉,之前都是用其他家的,从未出过问题,昨日第一次上了你家的脂粉,结果下午就出现红疹!现在脸已经不能看了!”
“你说是就是?无凭无据,小心我去告官!”男子的声音有恃无恐。
“你!倒打一耙!”小姑娘气的直哭。
孟良辰站在门口听了会儿,大概听明白了缘由,便抬腿迈了进去。
“怎么回事?”
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进来,掌柜的还以为是客人,热情的迎了上来。
“呦,姑娘,是打算买些什么?”
这掌柜的并不认识孟良辰,孟良辰打量了一眼这掌柜,不是她娘的人。
“你是谁?这里的管事儿的呢?”
“姑娘,我是这里的掌柜,您是想看看什么?”掌柜的一脸笑意。
孟良辰转头看了看座位上坐着哭泣的女子,女子面纱遮脸,此时见人进来,又用袖子遮挡起自己的脸。
她走到姑娘面前,那姑娘的丫鬟上前一步挡住了自家小姐。
“你干什么?”
“你家小姐用了这家的脂粉毁容了?”孟良辰直接开口问。
虽然她有点不礼貌,但是小丫头怕这姑娘是来买东西的,再上当,好心的点了点头。
“是啊,你不要买他家的东西,都是坏的!”
“小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坏我生意!”掌柜的一听不干了,阴着一张脸上前呵斥。
孟良辰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小丫鬟说:“你可将从这里买去的脂粉拿过来了?”
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拿来了,与他对质,他还不承认!”
说到这里她是异常的气愤:“就是仗着是将军府的铺子,为所欲为,伤天害理!怪不得没生意!”
她昨日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听了这掌柜的忽悠!
孟良辰伸出手:“能让我看看吗?”
小丫鬟上下打量了一眼孟良辰:“我凭什么给你?”
“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孟良辰,这是我家的铺子,你若是真的是从这里买的出了问题,我负责。”孟良辰底气十足,自报家门。
“你,你就是这铺子的主人!把我家小姐坑惨了!”小丫鬟一听都想要上前打人。
“你先别急,先让我看看再做决断。”孟良辰往后退了一步,急忙安抚。
那掌柜的一听孟良辰的名字,脸上的神色一沉,退后一步朝着角落里的伙计招了招手,低声吩咐起什么。
那丫鬟看了看自家小姐,见她家小姐点了点头,才将脂粉盒递出去。
“我倒看看你怎么解决,要是凭着将军府想欺辱我们,我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孟良辰将盒子接过来,看外包装还是很精致的陶瓷盒,她走到店铺摆着商品的架子前对比了一下,确实一模一样,又打开其中一盒闻了闻味道,看看了成色,也没有区别。
看来确实是这店里的东西。
“这里面用了劣质的白桃粉,粉质粗糙,只是闻着味道香,应该还加了其他的东西。”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孟良辰点了点头,确实,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只会煽动她报仇吗。
“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姑娘的脸好起来?”她经商厉害,小主意多,但是治病这个事儿,她真不擅长。
“有,你接着。”
那声音说着,孟良辰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中便觉得一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出现在她手心。
孟良辰走回那轻纱遮面的姑娘面前。
“确实是我家的。”
她一承认,掌柜的脸色剧变:“姑娘,您说您是将军府的大姑娘,可是小的并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帮着他们二人来欺诈我们店铺的!小的已经通知了这店铺真正的主人,几位还是等主人到了,再说其他。”
孟良辰心中有数,相必这掌柜的是去叫秦氏了。
“你的脸能让我先看看吗?”
她盯着面纱遮面的姑娘问,并不理会掌柜的话。
那姑娘与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眼前这自称将军府大小姐的人,看起来和掌柜的似乎真不是一路的。
她点了点头,将面纱摘下。
她的半边脸此时红肿不堪,还起了几个米粒大小的红疙瘩,看起来异常骇人。
“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试一试?”
小丫鬟一听,立马到:“不要,你和这家店铺是一家的,谁知道你的药会不会也有问题,到时候我家小姐的脸彻底毁了!”
孟良辰干脆利落的去净了手,将手上的瓷瓶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