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辰他们在集市上转了转,发现真个边关城可能比京城还要大,而且也十分的繁华,这里的贸易与夏蜀互通着,因为有来往的其他国家的商人来兜售物品,所以销售的物品多式多样。
等孟良辰他们意犹未尽的转完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饭时间。
而此时二楼位置的窗口处,一个白衣身影站在那里,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查清楚了吗?”
男子身后的随从回道:“据探子回报,他们和梁城的张老板十分熟识,应该是邻城一起的生意伙伴,张老板今日一早已经将他们昨日晚上拍下的食盐走水路运回去了,从张老板的下手处得来的消息,他们是三对夫妻商人,另外三人是他们带来的护卫。”
白衣男子沉吟了一瞬,问道:“就这些吗?”
随从的声音变得低了一些,道:“暂时就这些。”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看着楼底下越走越近的几人身影,眼底的兴味十足。
很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几人在一起吃了饭,然后怎么分房间就成了第一个要先解决的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现在房间已经足够,但是现在他们对外的说法,是三对夫妻,田宇、田娇和程远是护卫。
孟良辰瞄了一眼众人,然后清咳了一声打破僵局,说到:“这样吧,我和沐择一间房。”
她此话一出,便得到了孟良初的反对:“不行!”
沐择的目光看过去,他也丝毫不让步:“你们还未成婚,不可睡一间房!”
孟良辰有些无奈的道:“那我和谁一间房?和哥哥你吗?”
沐择冷淡却十分坚定的否决:“不可!”
一时间房间内再度僵持不下。
孟良辰叹了口气,道:“大家别僵持了,很晚了,哥哥你和慕容一间。”
孟良初一皱眉,想要开口反对,孟良辰立刻说道:“你们在一个房间,但是可以不睡在一张床上啊是不是?”
孟良初万分纠结的皱着眉,但是别人都没说话,他也不好再反对,而且一切都应该已大局为重。
孟良辰看向涟漪,涟漪清咳了一声,道:“我就勉强一点,跟魏大人一间。”
她一出口,魏哲便朝着她看了过去。
还未等众人再说什么,孟良辰便立刻双手一拍,下了决断。
“好!就这么安排吧!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去睡吧。”
众人还未搞清楚状况,就被赶出了孟良辰的房间,房门一关,几人面面相觑。
慕容舒和涟漪给了对方一个眼色,随即十分有默契的各自进了自己那个方向的房间。
走廊上只剩下孟良初和魏哲二人,两人看着对方,最后纷纷别开了脸,挪着脚步朝着慕容舒和涟漪刚才进的房间走去。
慕容舒此时已经坐在了床上,看见孟良初进来目光有些不自在。
“那个,我是要睡床的,你自便!”
她说完便一个转身朝着床榻里面滚去,顺带还盖上了被子,外面还留了很大一个位置。
孟良初看着她的背影,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最后只能先坐在了屋内的桌子前。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舒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孟良初也有些支撑不住,这才起身挪动脚步来到床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他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久久都没能入睡。
而另一边的孟良辰和沐择,待众人走后,便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塌上。另一边的涟漪和魏哲,则是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
待第二日一早,三个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三个男人,没一个脸色是算得上好看的。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眼底的黑青,哭笑不得,觉得真是同命相连。
几人在大堂内一起吃了早餐,便看到昨日的于老板便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到了几人的面前。
“诸位昨夜睡得可好?”
三个男人都没说话,涟漪却是满面春光。
“睡的很好!还要多谢于老板!”
于老板笑了笑,道:“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在下应当的,在下名唤于司闲,与诸位甚合眼缘,不知诸位可愿与在下交个朋友?”
他此番正中孟良辰等人的下怀,于是便互相介绍了一番,沐择几个用了提前商量好的化名,几人又寒暄了几句。
于司闲说道:“今日晚上边城会举行一场烟火庆祝,几位若是无事,可以去看看。”
孟良辰有些意外的道:“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嘛?”
于司闲回道:“是本地的三月节。”
众人恍然,哦,已经三月了。
沐择的目光闪了闪,他看向孟良辰,她的生辰快要到了。
涟漪对此十分感兴趣,立刻应道:“我们没什么事情,可以去看看。”
于司闲见其他几人也点了头,于是道:“于某愿意尽地主之谊,请几位一起前去观看,不知几位可愿赏脸同去?”
孟良辰于沐择对视了一眼,道:“当然,有于老板这个本地人陪同,是我们的荣幸!”
于是几人约定好,吃完晚膳,天一擦黑便一起出行。
到了晚上,孟良辰等人便跟着于老板一起出了客栈,于司闲带着他们绕过昨日逛过的街市,到了另一条十分宽敞的大路上。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很多了,人们手中都拿着烟花炮竹,就连小孩子手上都握着小烟花形状的玩具。
看来对这个节日,边城的住民们都十分的重视。
孟良辰几人在于老板的介绍下也在街边的摊位上买了一些炮竹烟火,然后被于司闲一路带着走出了那条街,街道的尽头,是一片空地,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分散着说说笑笑。
天色彻底暗下来,一阵锣鼓声从城楼的方向传过来,街道上的人们像是就在等这一刻,有烟火断断续续的被点燃,然后在天空中聚集成海,在夜色中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有人无意间撞上了孟良辰,孟良辰身形不稳,又加上没有防备,便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