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此时茶水已经端了上来,众人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孟良辰看着坐在厅中的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爹,你们怎么都回来?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孟德点了点头,道:“算是解决了。”
孟良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只是一晚上没在京城,事情就解决了?她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这事情解决时的紧张啊!
“啊?到底怎么回事?真正的奸细是谁啊?”
孟良初回道:“是许儒。”
孟良辰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道:“竟然是他啊!”
当今的丞相,官拜正一品,竟然是敌国的奸细!真是想不开!
“那已经将他捉拿在狱了吗?”
听到孟良辰的问题,沐择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已经死了!”
孟良辰惊讶的一时间没说上话来,就这么死了啊?
“那是不是要灭九族啊?”
在她的印象中,凡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都是要灭九组的。
此时厅中却是一片静默,孟良辰不解的看看孟德,又看看沐择,最后到孟良初身上,想要个解答。
孟良初叹了口气,道:“他早有准备,已经将许尧送出了城,丞相府今日抄家的时候,只有许柔一人还在梦中,什么都不知道。”
这许相也真是心狠,将许尧和自己的妻子都送走了,独独留个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许柔在京中承受一切。
孟良辰震惊万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柔还是十分可怜的,而且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注定了要么担着一家的罪责被赐死,要么被流放。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沐昀也脚步急切的从府外走了进来,当看到坐在厅内安然无恙的孟良辰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孟德和孟良初孟良辰起身朝着他行了个礼,沐昀入了坐,才知道孟良辰是被温毓送回来的。
沐昀惊讶的和沐择对视了一眼,眼底似乎有什么疑惑。
几人又谈了一会儿,孟德便吩咐了厨房准备了午饭,沐择和沐昀因为要处理许儒叛变剩下的事情,便没有留下一起用餐。
从孟府出来的沐择和沐昀两人骑马走在回宫的路上,面色都有些严肃。
沐昀忍不住看向沐择,开口问道:“难道我们想错了?”
沐择蹙了蹙眉,道:“先不要妄下定论,查一查再说。”
沐昀应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午饭过后,孟德看着桌上的孟良辰和孟良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开口叫住打算离开的孟良初。
“良景呢,怎么没见她?”
孟良初起身的动作顿了一瞬,他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如实开口道:“良景她·····怕是回不来了。”
孟德有些惊讶的起身,问道:“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的孟德有些自责,他只顾着担心良辰了,却忽略了良景,回来这么久了,都没见梦良景,他这才想起来问。
看来平日里确实是对这个庶女忽略良多。
孟良初敛下了眼眸,低声回道:“爹······你书房你的那个盒子,是良景放的。”
“······什么?”
孟德以为自己听错了,耳边嗡鸣了一声,随后坐在椅子上,良久都没有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大厅内传出孟德一声叹息:“她怎么就这么糊涂了?”
孟良初道:“不仅如此,她还做了许多不可饶恕之事,所以······”
孟良初没有说下去,但是孟德也能猜出孟良景的结局不会太好。
他闭了闭眼,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这十几年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但是如今她突然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还是让孟德十分心痛!
“你,你是她哥哥,她的后事,你看着办吧······尸首,尽量保个全尸,带回来吧。”
孟德的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的悲痛,声音沉沉,孟良初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他迈出大厅之后,脚步在门口顿住。
他现在也不知道孟良景在哪里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而且,身在寺庙中的秦氏,还什么都不知道。
许儒和所有的蓝衣卫一死,就相当于所有的事情都断了,他们两个原本怀疑这一切幕后还有一个推手,现在看来什么都查不到了。
就连最初的怀疑对象,如今开来似乎也怀疑错了方向,难道是他们真的想多了?
两日之后,许儒叛乱的事情彻底解决清楚,牵扯出了不下十几名朝廷官员,官职有大有小,甚至高官四品以上的官员也被揪出来一两个。
至于独留在相府的许柔,不明不白的被抓入狱,被皇帝下旨判处了死刑。
告示一经贴出,再次引起了京中众百姓的惊讶与讨论。
现在直到真正的叛贼露出水面伏诛,他们才明白原来从边关战乱开始,大皇子和孟世子出征,到后来的孟侯突然入狱被刺,都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对策!
不得不说,皇家和朝廷的智慧,真的博大精深,他们老板姓自叹不如!
唯一让人唏嘘的,恐怕就只剩下三日后要被处斩的许柔了,豆蔻的年华,算得上是京城中一道原本靓丽的风景,就要香消玉殒了。
事情一结束,被禁足的乔嫣也被放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侯府找了孟良辰,她到的时候,孟良辰和慕容舒、涟漪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嗑瓜子,见她来了,连忙招呼。
“诶!你可算是能出来了?”
乔嫣看着几人坐在一起,有点吃味。
她走到几人面前,一脸哀怨:“你们竟然都不叫我!”
涟漪翻了个白眼,道:“怎么没叫你?我唤了你几次?你家连门都不让出!给你递去的帖子,怕是连你手上都没到!”
乔嫣撇了撇嘴,道:“还不是我爹!小题大做!”
孟良辰看着她道:“你可知足吧,你爹可不是小题大做,你不知道这次多凶险,牵连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