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初又道:“愿赌服输,说出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我放了女人和孩子。”
原来刚才两人的互斗是下了赌注,孟良辰能看出来孟良初对地上那个男人还是十分敬重的。
那男人抬头看向孟良初,语气坚定的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们当时只劫了货物,没有劫女人!”
孟良初一皱眉,示意身旁的侍卫将他架起来,此时程远也走了过来。
“但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在你们寨子里找到的,还有你们的人也已经抓住了!”
那男人依旧没有松口:“不可能!”
程远见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吩咐身边的侍卫:“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被压着带了上来,此时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孟良初这才看出来,那人正是绑她们的瘦猴!
山寨老大惊讶出声:“瘦猴?”
瘦猴抬起明显被打过的脸,唯唯诺诺的道:“老大······”
山寨老大看到他的样子,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是你干的?!”
瘦猴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老大,我,我只是想弄点银子,我不知道会惹来这么大麻烦!”
山寨老大心如死灰般闭上了双眼,他一直信誓旦旦的跟孟良初他们说没有绑架女子上山,现在才知道,人确实是被自己人绑上了山,惹来了祸端!
被压在另一边的魁梧老三一听瘦猴承认,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瞪的站起身就要冲过去。
“瘦猴!你个王八犊子!你把山寨害惨了!你把老大要害死了!我要杀了你!你个狗娘养的!”
他骂的难听,一直没说话的沐择微微皱了皱眉,他身边还坐着孟良辰,于是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堵上嘴。”
魁梧老三被堵上了嘴,瘦猴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无颜面对众人。
“事情都是我干的,你们将老大他们放了,杀了我好了!”
孟良初转身看向他,面容冰冷,眼底透着杀意,吓得瘦猴忍不住打了个颤。
“谁指使你的?”
这件事大概这个山寨是真的不知情,所有的事儿目前来看,真的是只有眼前这个人一人所为。
瘦猴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程远将手中的剑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威慑。
“说!”
瘦猴浑身发抖,都快被吓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程远一皱眉,面色一冷,刀柄一抖,刀刃出鞘:“再不说实话割了你的脑袋!”
瘦猴脸色大变,急忙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书信是京城送来的,拿给大当家的时候里面夹着这么一张纸,我无意间看见了就动了心思偷偷藏起来了。”
程远听出了破绽,问道:“书信在哪里?”
瘦猴哆哆嗦嗦的小声道:“被,被我烧了。”
线索断了,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都不好看了起来。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山寨大当家的突然开了口。
“还有另一封报信的信件没有毁坏,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收到信件的时候就感到十分的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在这个他们即将饿死的关头上有人给他们送信,告诉他们有商贾要路过?
没想到他们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终究还是惹来了灭寨之灾!
书信很快便被取了过来,沐择拿在手上,信上面将孟良辰他们的行程写的十分清楚,什么时候会经过此地也描述的十分准确。
从这上面来看,定然是对孟良辰他们此行十分清楚的人写的信。
此人要么在京城,要么就在孟良辰他们的队伍里。
京城中,孟德刚下朝便听管家说十娘来了,不禁感到有几分奇怪,于是加快脚步来到前厅。
他看到十娘的时候,十娘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规矩安静的叠放在一起放在腿上,脸上带着一丝愁容。
孟德站在门口处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走了进去。
“十娘。”
十娘听到孟德的声音,拉回神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孟德施了一礼。
“将、侯爷!”
她及时改了嘴,因为差点交错,更紧张了几分。
孟德将她扶起让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位置上。
“你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难道是上次钱家的人又去她酒坊闹事了?
十娘有些踌躇的攥了攥双手,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侯爷,可否麻烦您一件事?”
孟德爽快的答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帮的绝对帮你办了。”
十娘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面色为难。
“我,我婆婆思子心切,过年也没有见到陆松,这几日身体眼见着不好,想见一见他,我想让您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让他出来和我婆婆见一见?”
她说完,似乎是怕孟德为难,赶紧接着道:“其实东家是知道他在哪里的,我本不应该来麻烦侯爷,但是现在东家不在家,所以我才来侯府找了您。”
孟德点了点头,微微蹙眉,他是真的不清楚陆松在哪儿,而且现在大皇子似乎也不在京城中。
他思虑片刻,便道:“你先不要着急,这事儿我得去打听清楚,然后再将人给你带出来。”
孟德这是答应了,十娘高兴的连连点头。
“好,多谢侯爷!”
孟德亲自送十娘到了门口,给她安排马车在侯府大门外等着。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侯府找我。”
十娘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侯爷,劳烦您了。”
孟德摆了摆手:“你不必如此客气,先不论我与你父亲的交情,良辰临行前也特意嘱咐了我,要多看顾你一些。”
十娘上了马车被送走,孟德才转身回了侯府,这一幕被来来往往的人看在眼里,虽然二人并没有越矩之处,但是也引起了闲人的各种猜测。
孟德到户部将陆松的信息查清楚,然后将人从大牢中带了出来,又将人收拾了一番,给十娘送了过去。
陆松好不容易从那不见天日的牢里出来,精神却变得有积分恍惚了,平日看上去人是清醒的,但是脾性变得易怒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