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一看,发出声音的人居然是在药王山庙里救我的那个叫陈左的年轻人!
他这时候手上捏着两只奇怪的香,而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吕乐就在他身边不远。
难道刚才蹲在地上的人是吕乐?
我吃惊之余赶忙回过头去看段若雪,但这时候树底下的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树上吊着的段若雪也一起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里无比的纳闷,连柳昧也几乎搞蒙了,说肯定是中了老头的诡计。
陈左将吕乐扶到一块大石头旁,我赶忙几步挪过去,吕乐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呈半清醒的状态。
好在,看他的样子还没什么事。
我问陈左,到底是咋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左先是给吕乐的额头和肩上各拍了两下,然后才盯着我淡淡的说道,“你们刚才是中了别人的幻术,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猛地一晃。
幻术?
那意思是我刚才看见的有些东西根本就只是幻觉,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了?
“这个幻术有些厉害啊,不同于一般迷惑人的手段,我看对方是巫师,而且还懂奇门八卦。”陈左将手往吕乐眉心处按后,随即补充道。
有这么厉害的幻术吗?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我几乎都不敢相信。
他能将我迷惑过去,这一点我倒不觉得惊讶,可我身边怎么说也还有柳昧。
连柳昧都跟着一起被迷惑住了,可想而知,这家伙使的这招有多厉害。
柳昧听陈左说完,沉默了好久才说话。
她说,难怪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问柳昧是不是看出点啥来了?
柳昧嗯了一声,“老头打算盘的声音,和地上扔过来的东西有问题。”
陈左也是这个意思,他看着我说道,“你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头,手里的算盘十分奇怪,那声音打出来能迷惑人。”
陈左说,有时候当一个人聚精会神的听某种声音时,就有可能陷入幻觉中。
比如催眠,其中就有利用声音产生效果。我估计老头的算盘声,就具备这种功能。
好在是有惊无险,我连忙自报姓名,谢过陈左。
他摆摆手,让我用不着客气。
路上我对陈左说,“能不能再帮我们一个忙?”
“是不是救一个女子?”陈左头也没回。
我不得不佩服陈左这个人,他好像啥都清楚似的。
我说,她叫段若雪,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白头发老头弄走了。
“好吧,你带我去出事的地方瞧瞧。”
我扶着吕乐,一路把陈左带到上来的石块地。
陈左朝左右看了两眼,就抬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我见他眯起眼睛,顿了会。
“跟我来!”
半分钟不到,陈左一挥手,就朝上山的路走去。
我问他,“是不是山上还有啥问题?”
陈左没有回答,走出十来步,回过头眼珠子转了下,忽然眉头一皱,然后一只手在嘴边蹭了两下。
样子很是怪异。
“不用急,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在哪里?”
吕乐这时候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之前他虽然迷糊,但发生的事情还是大致有个了解。
“上面不是有个泉眼吗?”
陈左看了我和吕乐一眼,“你们的那个朋友,就在泉眼附近。”
我听到陈左这话,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想来他也不会故意欺骗我和吕乐。
不久,陈左就带我们来到泉眼的右边位置,他停下来四处看了看,然后侧耳静听了一会,之后又把我和吕乐带到一座破烂的老坟地停下。
我见状喘了口气,问他:“不会在坟里吧?”
陈左没有回答,而是叫我和吕乐去周围找一块石头过来。
我当即随便在地上摸了一块递给他,陈左看了眼笑着说,这石头一看就太软,不行的。
我只好又照着他的话,找了一块坚硬的石块过来。
吕乐问:“那接下来如何?”
陈左没有说话,把我和吕乐带到不远处的一个土堆边,指着地上说,砸开它就行了。
我这时候听他一说,想也没想,直接就用手里的石块对着地上就狠狠的砸起来。
碰撞之处,好像也是一个石块。
陈左说,底下是一口被封起来的枯井。
我使力的猛砸了大半天,直把石块都快砸没了,才终于把封在上面的东西给破开。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下面!”
吕乐对着井口往下面喊了几声,可根本不见段若雪回应。
“不用喊,她现在说话,你们听不见的。”
我拿手电筒往下面照了照,确实是一口枯井,而且并不是很深。
我试着用脚进去垫了垫,不用绳子应该可以从边上爬下去。
见我想下去,陈左朝井里望了望,突然皱起眉头,道:“不行,现在不能下去!”
“为什么?”我问。
陈左说:“那人在井里做了手脚,如果你们下去,不但救不出段若雪,甚至自己都会丧命!”
“这个人本事不小啊,还这么阴险恶毒,不知道是谁?”
吕乐这时候也急了,“那怎么办?”
陈左顿了会,说:“我们都是活人,冒然下去肯定不行,最好要找一个死人下去,而且这个死人还必须有些本事才行,至少起码胆子要大!”
我一听,
什么找死人下去?
“死人是不是就是指鬼和阴人?”
“差不多吧,反正不是活人就行!”陈左笑笑说。
这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柳昧,按陈左的话讲,目前只有她才能达到要求。
但柳昧的事,我不能说啊。
虽然陈左已经知道了,但当着吕乐的面,柳昧没同意,我始终不能乱说。
我问陈左,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办法嘛是有,不过相当冒险,说实话,我从来也没试过,所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一定能成功。”
我头一次听陈左这种语气。
虽然接触不久,但给我的感觉,陈左怎么也是高人,哪还有他办不到的事呢?
吕乐望向陈左问:”到底是什么法子?”
陈左缓了一口气,盯着我和吕乐两个人:“其实这个办法也简单,就是首先你们当中的一个人,必须要马上死掉!”
我一听,要人马上死掉,这叫什么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我立刻就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