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风血瞳眼见老道离去,但未有异动,就等阎如意开声。
“冥夫子,我们回去吧。”阎如意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完就主动去牵冥寒风炽热的手,就如小时候那样牵着,可是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依恋冥寒风的体温之感了。
阎如意的手温在冥寒风此时炽热的大手掌里如同清泉,冥寒风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体温渐渐恢复如常。
“冥夫子,我们回书香阁吧。”阎如意满脸疲惫低语。
“嗯。”冥寒风冷冷嗯了声,紧了紧手里的清凉,牵着阎如意的手,一个瞬间移动离开了现场,但还在彼岸花花海里漫步,
走在前头的冥寒风微微回头看边走边神游的阎如意,未飘落完的花瓣落在了阎如意的头上、肩上、衣襟衣领上,花瓣中的阎如意令冥寒风悄然心动,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手唤出黑沙斗笠给阎如意带上,又动手提起黑布给自己脸上蒙实,牵着阎如意的手,接着慢悠悠的走着,希望回去的道路没有尽头…
神游的阎如意以致于是如何被冥夫子带庭园一角的都不自知,路径枉死城、阴背山时,冥寒风威压毫不吝啬的外放,依然慢悠悠的走着,直到过了地狱,才不情不愿的唤醒了神游的阎如意。
“到哪了?”阎如意回过神呆呆问到。
“再有半里路,就到了。”冥寒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阎如意娇嫩如凝脂的玉手。
“冥夫子,我们走了多久。”阎如意轻柔了双眼问了声。
“咳,一夜两天。”冥寒风轻咳了声尴尬低语。
“哦,还有两天就十天了,冥夫子,就此别过,两天后书香阁见。”阎如意说罢,一个转身变换成了沐梨的模样从角落出来,并快速离开。
目送阎如意消失,冥寒风微微上扬着嘴角,心里坚定,我冥寒风非你阎如意不娶!
当阎如意在自己郡主殿院子外不远处的角落东张西望时,青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身后。
“你在此作甚?”青衣站在她身后许久方冷冷冷开声到。
“啊!”阎如意惊叫了声,向前跳了好远,边拍着胸脯边回头看。
“哎呀,青衣,你吓本郡主作甚?”阎如意脱口而出!
“郡主?”青衣一脸疑问的念了声。
“是本郡…”阎如意呼的想到了什么,双手条件反射的立马捂严了嘴,眼看青衣蹙眉抬步走来。
阎如意立马悄悄从虚鼎里掏出了装满彼岸花的花篮。
“青衣大人,奴婢是说您差点吓坏了本是郡主的花。”阎如意狡辩。
“为何至今方回?”青衣冷漠直盯着阎如意化身的沐梨。
“…回青衣大人奴婢、奴婢迷路了。”阎如意结巴应答。
“嗯,进去吧。”青衣眼里异样一闪而过冷言。
“谢谢青衣大人。”阎如意说着逃似的跑进院子婢女房间,不会儿捧着插满彼岸花的陶瓷花瓶往自己闺房走去。
可算把郡主盼回来的沐梨欣喜若狂,连滚带爬来到郡主面前,阎如意看着憔悴不已的沐梨而无奈摇摇头,这丫头太没出息!
沐梨欲哭无泪,天知道她沐梨扮郡主是如何熬过了这八天的!魂魄都快吓散了都!索性青衣大人不辱郡主的使命将来者一一挡在门外,可还有两天方能恢复原貌。
“沐梨,打起精神来,走,本郡主陪你回你房去。”阎如意说着拍了拍沐梨肩膀。
沐梨感激的要喜极而涕了,可惜她是鬼魂没有泪,赶紧起身,反复用力呼吸了好一会。
阎如意开的门,被附身成郡主的沐梨走在前头,配合无间的走向鬼婢房。
青衣冷眸微眯,但未出声,眼见她们俩一起进鬼婢房,不一会儿,一个气质与方才完全不同的郡主手里捧了一个插满彼岸花的花瓶走了出来回郡主房间去了。
青衣微微叹息,郡主安然无恙回来便好,真是便宜了那个三王子,竟然去了八天方带回郡主,三王子真是只狡猾的狐狸!青衣心里恼火。
回到房里的阎如意倒头就睡,连续好几天未有好好歇息了,先睡个昏天暗地自然醒再说…
两天后,阎如意悠悠睁开朦胧的睡眼,印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的母妃。
“母妃,您何时来的?”阎如意声音慵懒的说完,顺便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
“意儿,你差点吓死母妃了。”阎王妃闻声担忧的语气说着俯身一把抱住了阎如意。
阎如意一脸的无语,难道事发了?谁告的密?看本郡主不一天一个样的画画宠付她/他身!
“母妃,意儿无碍。”阎如意弱弱道。
“意儿,今后万不可再急功近利了,不顾身体安康的过度修炼了,你都昏睡两天了!”阎王妃心有余悸劝道。
“…哦,好的,意儿谨听母妃的教诲。”阎如意松了一口气俏皮道,真好,不用扯谎或是繁琐地解释!
青衣这个大冰山,第一次扯谎竟是因为郡主!郡主你该如何答谢青衣呢?
俩母女聊了一会,退堂的阎王也赶来了,见宝贝闺女如往常精神奕奕的说笑着,一颗悬挂的心也归位了,一脸慈爱的关心、叮嘱了几句闺女,夫妇俩便双双离开了。
阎如意再次伸了伸懒腰,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起了精神,现在只能又把道士哥哥藏在心里深处了,接着振奋、勤苦刻学了!
阎如意让鬼婢传膳,饱饱美美的吃上一顿,便去了书香阁学习。
冥寒风的课程被阎王减缩的只剩半柱香时间,冥寒风深不见底的黑眸暗了暗,默默接受,原本是一柱半时间的,可因为自己在郡主的及笄宴上当众提亲不当而闹的不欢而散后,
阎王本是要直接辞退的,奈何自己一家脸皮厚,当众被拒亲,还无所谓的好说歹说让阎王留着自己继续当职就不错了,课堂上增加了比之前多一半的鬼婢鬼奴来督促自己的行径也认了。
阎如意知晓了冥寒风对自己的心意,委婉拒绝无效,只得任凭父王母妃的用心安排,自己也尽量离冥夫子远点。
“意儿,你就这么厌恶我?要对我避之不及?”冥寒风站在书香阁顶楼含情脉脉的看着在冥界四花花圃里散步的阎如意而用灵语术问道。
“冥夫子,本郡主并非厌恶夫子,只是避嫌,还望您谅解。”阎如意转身抬头望着冥夫子而用灵语术应道。
“好,明白了。”冥寒风一脸失落用灵语术说到。
阎如意微微鄂首,继续观赏冥界四花。
“这曼陀罗花似乎比以前更加灵性了,还有这彼岸花,似乎也变的灵性了。”阎如意说着微微弯腰俯身,伸手就要去触摸。
“意儿,不可触碰呀!”不远处凉亭里的阎王妃惊呼。
阎如意惊的身子一震,猛的一起身,手跟着慌忙回收,手掌却不经意间被竹篱笆栅栏划破,黑色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滴滴落在了身后的彼岸花和身前的曼陀罗花上。
“嘶,疼。”阎如意绣眉微蹙的握紧了被划伤的手掌而嘟囔了句。
“意儿,如何了?母妃说过了,这些曼陀罗花是不可碰的,它会毒害人身**,亦会噬爱或噬魂魄的。”瞬移过来的阎王妃一边赶紧取了手帕给意儿包扎伤口一边紧张问着一边复说着以前说的话。
“母妃莫急,意儿只是划破了点皮,无碍的,意儿方才只是觉的今天的花儿与以往的不同,才想近距离看下情况。”阎如意应声。
冥寒风见状亦控制不住自己的飞身而下过来了。
“意儿,如何了?”冥寒风看着低落的黑血而心疼问道,阎如意张嘴未发出声音就被母妃挡在前面制止了。
“冥夫子,请称呼我家意儿为郡主,身为夫子,如此亲昵称呼自己的学生不妥。”阎王妃冷脸开声纠正。
“…阎王妃提点的是,夫子谨记。”冥寒风顿了顿无奈奉承。
“郡主,伤势如何了?”冥寒风再次担忧问道。
“谢谢夫子关心,本郡主无碍。”阎如意微笑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