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春野桃 291 公与私

六月四的周五是个微妙的时间，距离结束一周的课程享受两天美好假期还剩下一小时不到，人心浮动是在所难免，学生们的自制力也在对放学的期盼中逐渐降低，不管有无投掷过关都三三两两地开始搭话摸鱼。

桃在脸黑的伊鲁卡的命令下去器材室搬了一块木桩，长时间佩戴四百斤负重的她虽不能和日后的卷王小李相比，但搬去两百斤的木桩还是不在话下，很轻松地就将木桩搬到了原地并贴心地使用土中航潜之中液化土壤将木桩扎入后解除忍术，使木桩顺利地固定在厚实的土壤里。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十分顺滑。

“唉？原来土中航潜之术还可以这么用的吗？”小桃的表情像发现了新世界，此时的她包括众多学生还未经历过现实的毒打保留着简单的学生思维，即照本宣科。

“当然可以了。”桃道，“再强大的忍术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工具罢了。”

“可…伊鲁卡老师明明说过忍术是忍者忍道的延伸和具象化。”小樱皱眉。

“嗯，那就算包含了忍者忍道的工具。”桃说着点点头，“既然是延伸和具现化了，那不就是工具吗？”

她的话直白易懂，但让一直接受木叶火之意志教育的小樱感到些不适，但具体哪不适她也说不上来，只能艰难地消化桃的话。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不远处的人群中发生了骚乱：鸣人在伊鲁卡巡视时丢出几发手里剑差点酿成了弑师的惨剧。

在几秒内历经生死的伊鲁卡情绪瞬间大起大落，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灰色情绪被油然而生的一股邪火点燃，面对着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鸣人他没了之前的呵斥和教训，只是俯视着冷眼瞧着他。

“唉，又是鸣人吗？”

“真是的，总是给伊鲁卡老师添乱。”

“是啊，吊车尾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啊，那么高调是嫌自己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学生间的低语和眼神形成了针对鸣人的无形的批判场，所有的神情都化作为能伤人的利刃。

这种带着厌恶的打量像是狠狠给了漩涡鸣人一拳，本想道歉的他像是受伤的小动物，撇下嘴角咬着唇逃似不似的离开了谈论着他的是非之地。

“鸣人……”目睹这场集体隐形霸凌的小樱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面露担忧，人群中的雏田也如她般捏紧拳头置于胸口。

“小樱在担心鸣人吗？”旁观这面的桃开口，“你也觉得伊鲁卡老师和大家做的有点过分吧？”

见桃说了话，仿佛是说出了小樱内心的想法，她连忙点头道：“虽然鸣人差点伤到老师不对，但被那样对待未免也太过分了……”

桃点点头，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似乎想起些什么。

“既然觉得鸣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大家都是朋友，那么为什么，不追过去安慰他呢？”

小樱充满担忧的面容一僵，她开着嘴看着她，似乎是在飞速思考些什么。

“因、因为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间，而且…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鸣人身上，这时候去找鸣人话不就……”

小樱说到这卡住了，一向博学多闻的她在此时词穷了，她不知道或是不确定该怎么去形容这种事情。

“太不合群吗？”桃贴心地替小樱说出了答案，她的表情没有小樱想象中的不屑或是讥讽，有的只是春风拂过的平静。

她又接着道：“群体的力量很强大，当大家都专注于做同一件事时，群体里的个人很难去抗拒或是做出相反的事情，这种行为来源于无意识的精神上的强迫。”

小樱或许天真单纯，但她不笨还很聪明，举一反三对她来说并不难。桃的话令她的关注点从玩伴转移到了身边血亲的身上。

她看着桃平和的表情想说的想问的有很多，但都咽了下去，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爸爸妈妈口里的“大人的复杂世界”。

或是说，真实的忍者世界。

小樱再次望向鸣人离去方向眼中的担忧犹在，但那份举棋不定的犹豫却消失无踪。

“叮！叮！叮！”

下课铃结束了最后一堂课，满怀心事的小樱本想拉着小桃离开操场，却发现对方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今晚我想修行忍术，晚上就不回家吃了，麻烦小樱你和爸爸妈妈说一声！”

拎着书包的小桃挥挥手离开了学校，在一乐拉面那慢悠悠地点了份拉面细嚼慢咽。

顺便在手打大叔谴责的目光下挑出碗里的番茄片，一旁的菖蒲没有老爹的痛心疾首反而很热情地和桃聊了起来。

长得可爱嘴甜又会喊漂亮姐姐的小孩子谁不喜欢？挑食而已啦，小孩子挑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鸣人吗？”菖蒲皱眉回忆道，“是见过他，当时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爸爸招呼他来吃拉面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情绪很低落，是在学校和同学闹矛盾了吗？”

“嗯，是闹了点矛盾。”桃吸掉最后一根面条擦擦嘴付了钱向手打大叔称赞一乐拉面的美味。

嘴不硬心还软的中年男人才嘀嘀咕咕地记下她不吃番茄的坏习惯再帮她打包了一份一乐拉面。

她拎着一乐拉面来到公园，果然在这里发现了坐在秋千上独自发呆的伊鲁卡老师。

………

“咕噜噜……”

泡面还未泡开，鸣人的肚子却率先叫出声，他身体里的九尾摇着尾巴不耐烦地道：

“再跟你说过了，人类没一个好东西，今天瞧见了吧，你的那个老师只是那个老家伙派来监视和稳定你情绪的存在，在他心里你和我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鸣人揪着床上巨型抱枕的容貌：“我和你才不一样！做坏事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我去承担你的错误？”

“那你应该去问那个老家伙，为什么对大家欺负你的事不闻不问。”九尾打了个哈欠，“既然你说过火影深受大家爱戴，那么让大家停止对你的厌恶他也是能做到的吧？”

鸣人脑子里闪过那张和蔼老人的笑脸，抗拒道：“三代爷爷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只是村子里的大家想……”

“那继续呆在这不也很没意思吗？”

九喇嘛忽然道，趁着鸣人脑袋里还一团浆糊时它引诱道：

“你我即是一体，谁也没法分离，他们只要讨厌我一天，就会憎恶你一天，既然他们都不喜欢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如果是平时，对面这个大胆的提议鸣人还会动点脑子进行驳斥，但此时的他心中委屈和愤恨交加，早已不在意九喇嘛的目的想法，只想拜托这个环境让自己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