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枪顶在军火商的脑袋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很可能被反杀。
毕竟,那些敢于走私军火的贩子,不是身边都有非常厉害的保镖,就是自身也有着强劲的实力。
但疯子们不怕死,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事实证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当你不畏惧死亡的时候,往往会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疯子们,那种不怕死的行为让他们收获到了更多的枪械以及弹药。
当然,也有一些倒霉蛋,在与军货贩子们火并时被一枪爆头。
不过,这也无所谓。
只要有成功的,那纽约就绝对不会好受。
疯子们只想为他们的偶像,他们的神灵小丑而战。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欢乐日,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欢乐日。
虽然狂欢节还没有到来,但今天就是狂欢节。
他们手拿枪械,零零散散,前往了身边最繁华的地方,开始进行无差别的破坏。
……
……
纽约,曼哈顿市区,第五大道。
这里是曼哈顿的中轴线,也集中了曼哈顿全部都精华。
这里坐落了无数奢侈品店,它们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第五大道的两边,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
各国的王室贵胃,达官富豪都会来这里购物挥霍,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同样这里也是穷人一生都无法到来的地方。
但今天第五大道就要变样了,因为天就要塌了。
tiffany橱窗。
中文名唤蒂芙尼,这是在美国流行了快二百年的奢饰品牌,有着极高的人气,是无数女性的天堂。
它坐落于第五大道上,是这条大道上的第二家门店。
蒂芙尼珠宝起始于1837年,在1862年迎来了辉煌时刻,从此便一直辉煌下午。
那一年,美国男人们的偶像林肯总统在这里为妻子购买了一套珠宝首饰,她戴着它们参加了总统就职舞会,成为了当晚最闪亮的星晨。
时至昨日,这个品牌的价值已经到了162亿美元。
至于为什么是昨日?
这很简单,因为纽约的这家总店注定活不过今天,而这个品牌在过了今天以后,也会受此风波影响。
如果知道有今天的事情,蒂芙尼的老板绝对会答应法国奢饰品集团路易?威登的收购,而不是选择待价而沽。
当然,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烟花已经开始点燃了引线,离绽放只差几秒。
蒂芙尼珠宝店的门前。
一个身材瘦弱,打扮潦草,皮肤惨白的年轻人,将手一只放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行为有些古怪。
他的穿着也配不上在这加珠宝店前站着,但他还是迈着大步朝珠宝店前行。
门口一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白人保安,冷着脸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
白人保安张开了手臂,墨镜下的双眼中充满了鄙夷,他居高临下嘲讽道:“滚蛋,你个乡巴老,离这里远一点,这里可不是你这个乡下人能够进来的。”
“瞧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一个还没有睡醒的流浪汉吧!嘿,不知道蒂芙尼的规矩吗?”
“看看那边的牌子,流浪汉和狗不得入内!”
听见这嘲讽的话。
“看到了,但先生我不是流浪汉啊!”年轻人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低沉着声音说道。
白人保安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哼,不管你是什么,总之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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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欢迎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你也配进来?”
“是啊!我不配进来,那以后所有人都不要进来了!”年轻人抬起头,面目狰狞,咬着牙嘶吼了一声。
接着从怀里掏出那把一直紧握的手枪,对准了白人保安。
“砰!”
一声枪响,白人保安睁大了双眼,倒在了地上。
临死的那一刻,他的脑海还一直保留着一个想法,他怎么敢的?
这里可是蒂芙尼珠宝店,上流人士汇聚的场所……这里的安保很严格……
他的思绪停止了,永远的停止在了此刻。
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但在生命个体上还是公平的,只要是人,那便都会死。
无论是谁脑袋上吃了一颗枪子,都不会有活下了机会。
当然,那些超级英雄另算。
年轻人蹲下身子,将手放在白人保安的脑袋上,放在他的伤口上。
红色的番茄汁和白色的奶油浸染了他的手,这明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偏偏他不这么觉得。
他在欣赏死亡,他在呼吸着空气中的甘甜。
他无比的兴奋,将手上浸染的颜料,涂抹在脸上。
“嚯嚯嚯………”他站起身,嘴里发出无比疯狂的笑声,冲进了眼前这家将他拒之门外的珠宝店。
他和这家店是有仇的。
他的母亲患病将死之时,一直都有一个愿望,想要佩戴一下蒂芙尼珠宝店里的一款首饰。
那是一款价值十万美元的珠宝。
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多钱,但租一天的钱还是用的。
这家店没有拒绝他,只是一直的挖苦他,侮辱他,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然后还不给他想要的。
那时的他只能认命,他惹不起这全美有名的大公司,他只能选择服从。
但现在的他不需要了,他舍弃了自己的命,将这一切献给了疯狂。
“砰!”
“砰!”
“砰!”
……
随着一声声枪响,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失。
他也陷入了杀人的这种兴奋当中,在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初衷,从最开始的报仇,沦落为虐杀。
蒂芙尼珠宝店的收银台。
一位长相俊俏性感的都市丽人,吓得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她的身下有一摊黄色的污渍。
这位曾经趾高气扬,自诩为上流社会的收银员女士,失去了她的风范,就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之极。
她脸色惨白,双手捧着电话,颤抖地按下了911,当电话接通时,她无比大声地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
“他就是个魔鬼!呜呜呜……他朝我走过来了……”
“砰!”
求救声戛然,收银员女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瘦弱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他走过的路径上,出现一条血色的脚印。
他掰开了收银员紧攥着的手,从里面拿出了电话,他嘴角出现一丝微笑,眨着眼睛,道:“哦,纽约警察局吗?这里是曼哈顿,第五大道,蒂芙尼珠宝店,小丑军团在此向你问好。”
“哦,友情提示,赶快来哦……不然,一会人就死光光了哦……”
“砰!”
瘦弱的年轻人对着电话狠狠地来了一枪。
此刻,陷入疯狂的他,已彻底的忘记了危险和死亡。
如果死亡真的出现到他的面前,他也敢对着死亡开枪。
他张开双臂,看着眼前那些跪在地上,拼命给自己磕头求饶的上流人士们,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大,他对现在这种状况十分的满意。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这种感觉真的好极了,赞美伟大的小丑,我愿意一直为您而战!”
“嗨,你们这群蠢猪,一个个抖什么……哦,原来你们尿裤子了!哦,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们是在畏惧我?还是畏惧我手里的枪呢?”
“咳咳,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你们猜猜我手中的这把枪,还剩几颗子弹,猜对了,就可以活下来,猜不对吗?就去死!”
“这很公平,对吧!就从你开始吧,我记得你是这家店的店长。”
被枪指着的店长,缓缓站起,他肥胖的脸上满是冷汗,他挤出一个笑容,道:“先生,我有钱,有很多的钱,我可以把这些钱全部都给你!”
“砰!”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桉,下一个。”年轻人眨着眼睛,微笑道。
随着兴奋,心跳加快,血液升温,年轻人脸上涂抹的那些番茄汁和奶油,开始流动,勾连在一起,他的脸看起来就像地狱中可怕的恶魔。
……
这样的事情,不是就发生了一例。
而是很多例,纽约每个繁华的区域,都会出现一些像年轻人这样的疯子。
他们有的举动,并没有那么疯狂,只是杀了那些曾经欺负他们的人后,便开始抢下一辆车,胡乱逃窜。
他们有的举动,却疯狂到了极点。那些疯狂到了极点的疯子们,在杀完那些曾经欺负他们的人后,便开始放飞自我。
去做那些自己曾经不敢做,但又十分想做的事情,比如抢银行,抢奥斯本工业,抢汉默工业……或者点燃一辆油罐车,看着它在闹市爆炸,亦或者是闯入学校,绑架全校学生。
总之,只要是他们想到的,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
纽约,这座世界的金融中心,这颗灯塔国最漂亮的珍珠,在此刻迎来了它最为悲痛且最为混乱的一天。
纽约警察局。
指挥中心。
局长乔治史黛西脸色惨白,挺拔的腰背也在此刻弯下,他无比焦急地来回踏步,一瞬之间,仿佛年老了十几岁。
较为年轻的接话员蒙德,急匆匆地来到乔治史黛西的身边,他咬紧牙齿,十分愤怒地道:“局长,蒂芙尼珠宝店正在发生枪击事件,报警人已被枪杀。”
“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但劫匪十分猖狂,给我们下了战书,让我们快点去,否则就把人全杀了……”
乔治史黛西皱紧眉头,问道:“这是第几例恐怖袭击了?”
警员蒙德悲痛地回答道:“局长,这已经是第三十八例,据我推测,数量还在增多。”
乔治史黛西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这一次的事件比世纪之初的那一次更为惨烈。”
“我们的警力已经全部出动了,但还是不够。蒂芙尼珠宝店那里,先忍一忍,先把学校的那几例处理一下,孩子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油罐车的爆炸危机,解决了吗?”
蒙德点了点头,道:“油罐车爆炸危机大体已经解决了,周围的路线已经提前疏通完毕,不会有车辆再从那里通过。”
“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油罐车都有附近辖区的一名警察护送。”
“不过现场还有几名人质……”
乔治史黛西深呼了一口气,咬紧牙齿,面露狠色地道:“告诉现场人员,能救则救,如果不能救的话,就赶紧撤退,我们要先保护好警员的安全。”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提前引爆油罐车……”
蒙德听后,皱了皱眉,道:“局长,这……”
乔治史黛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蒙德,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不是了吗?”
“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作为警察局长,我必须为你们的安全考虑……”
蒙德闻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苦笑道:“局长,虽然我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听了以后还是很难受。”
“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恐怖分子……真的该死,每一个都该死!”
乔治史黛西点点头,道:“他们真的该死,这些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家伙,他们造成的破坏以及阴影,怕是要一直萦绕在纽约这座城市中了。”
蒙德轻咳了一声,道:“局长,我觉得第五大道那里还是要抽调大部分警力,那里是曼哈顿的中心,对纽约极为重要。”
“一旦那里出现问题,就糟了,你知道那里有很多外国游客……有不少别国王室贵胃,若出现严重伤亡,很容易影响外交,华盛顿那里会向您问责的……”
“您极有可能被处以死刑,虽然纽约没有死刑,但他们可以用别的州的法桉来泄愤。”
乔治史黛西听后,伸手拍了拍蒙德的肩膀,道:“蒙德,当今天的事情发生后,不管如何弥补,我都已经难辞其咎……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是顷刻间就爆发的,而是酝酿了很久。”
“既使华盛顿不向我追责,我也已经做好了饮弹自尽的准备。”
“我对不起身上这身警服,对不起纽约人民的信赖……我不配做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