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了个***的这都几次了,我亲身经历并走到最后的试炼,结束后还得靠查询官方消息才知道自己晋没晋级,这叫什么事啊!”我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同时心想是否该给竖锯发份邮件,但在称呼问题上就把自己难住了,不知道究竟该用“亲爱的竖锯老混蛋”还是“尊敬的竖锯狗东西”,因此作罢。
“哟,老苏,折腾完啦?”我走进客厅时大部分队友已经候着了,除了我只差龚苾霏。不过也可以理解,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对泔水的耐受力肯定比我还要差,这会儿估计还在和自己细嫩的皮肤较劲呢。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各位!”我抽出一根烟叼上,可徽见状撇了撇嘴,倒也不像平常一样过来把烟抢下扔进垃圾桶里,她也知道在完整走完“电锯门”的流程后,烟对于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安神剂。
“此次对决,大家辛苦了!”我认真道,“可以说这一次试炼如果少了任何一个人的决悟,我们都走不了那么远!尤其是孙杰,之前一直觉得你是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没想到你也还算是个爷们。”
“歪,老苏,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孙杰边抖腿边抗议道,脸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当然是损你了…”我白了他一眼,言不由衷道。
“老苏我举报,我们团队里有人没有决悟!”刘为先又恢复了他平时元气满满的状态,“曦月这货这次试炼可是一点贡献都没有!”“瞎说!虽然我没跟大家一起进试炼,但我在外面看直播时心可一直提在嗓子眼,你们死的时候我很难受的…至少比老苏难受!”凌曦月不服气道,同时抄起一个抱枕砸向刘为先。不过以凌曦月的情商倒也不会说谎,我可以看出她的眼角还有些红肿,估计是看到我们几个在里面受苦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空间里面干着急。
我心说你也好意思和我一个面瘫比。而且这一次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也是有情绪外露的好吧。我偷偷看了一眼可徽,她正饶有兴趣地研究等会弄什么菜来庆祝晋级百强,“电锯门”的游戏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心理创伤,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等到龚苾霏调整好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此时刘为先和凌曦月两个活宝在打闹中已经把客厅折腾得一塌糊涂。两人都是试炼者体质,加之梦魇空间中装饰用的家具相当便宜,因此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场面堪比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作为中立国不知道被谁给偷袭了,一枚鸡蛋精准地命中了我的后脑勺。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攒一笔点券在团队空间中配备一个专门的训练场好让他两发泄自己无穷的精力与斗争**,至少别中立国遭殃。
刘为先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即使在试炼中被虐得死去活来,出来以后照样活蹦乱跳,不像我们其他几个人还稍显压抑。虽然刘为先的体质属性很低,团战中被aoe蹭蹭就得去世,但他的心理承受力趋近于正无穷,在他身上我就没有见过有什么负面情绪能过夜的。
在与“电锯门”对决的最后,刘为先认为表明自己不卖队友的原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事实上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种队员是一支优秀团队中所不可或缺的。虽然刘为先不仅笨还很矮,但他是我的兄弟,是“暝天”中值得信赖的好队友。
我们六人好好地吃喝了一场,庆祝晋级百强是假,发泄自己在面对“电锯门”时的压抑是真。不过没有人会明说,每个人都想成为队友心中的硬汉,而不是事后还对竖锯的手段心有余悸的胆小鬼。
狂欢能够抚平心中的创伤,而酒精能让人疯狂。我们六个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人(龚苾霏芳龄19),属于是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年纪,一箱啤酒后全成了刘为先和凌曦月,世界大战的战场从欧洲(客厅)蔓延到了全球(整个团队空间)。我悲哀地认为,之后可能需要找一支施工队来重新装修了,而且之前设想的训练场的预算还得再增加,以多塞几个人进去。
队友们闹腾累了以后(以试炼者的肉身强度来说做到这一点挺不容易),相互告别返回现实踏实睡觉去了。我看着一片狼藉心说队长应该有权利把收拾房子之类这些杂活下发给队员,因此心安理得地决定交给孙杰日后去做,然后离开梦魇空间前往冥府。
“哟,这是在等我呢?”走进戏运办公室时,他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可乐。“料定你要来,”戏运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就是比我预想的要慢。”
“队友太能闹腾了…”我甩锅道,“我累了,长话短话,两件事,首先我们在上一场试炼中表现得怎么样?”“我觉得凑合。”戏运假装认真思索后答道。“我不要你觉得,天帝呢,天帝怎么觉得?”这个滑头,我不把话挑明他就会装糊涂。
“辣你去问天帝呀!”看到我不依不挠的表情,戏运只好不兜圈子:“行行,你自己动脑子想一想嘛,要是天帝不认可你们,你觉得竖锯最后会帮你们晋级吗?”
我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看似无厘头其实很关键。我们上一场试炼掺杂了部分政治因素,因此天帝事前事后的态度很重要,直接关系到我接下来的布局。我其实甚至有点怀疑竖锯最后帮我通过试炼是得到了天帝的授意,这样在接下来的试炼中我就更得小心谨慎了,要是没进决赛就被淘汰辜负了天帝的期待估计我们六人在他老人家心目中的地位会严重下跌,政治前途就算没到头也能看到底了。
“这样啊,”我拿起一杯可乐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噗了出来。“这是什么?”我难以置信地问道。“冥府饮料公司开发的新产品,樱花可乐。”戏运一脸幸灾乐祸道,“味道怎么样?”
“他喵的建议这家公司去开发糖浆!”我大声抗议道,“还有你就拿这个来招待客人?”“一方面,你不是客人,是自己人,”戏运把自己面前那一杯倒进了垃圾桶里,“另一方面,这也不是招待你的,是想让你尝尝口味,好让我判断接不接这一单生意。”
“什么生意啊你就卖我?”我警惕道。“哦,这家公司想让你们在决赛时队服上刻他们新产品的宣发,并承诺会给我一大笔广告费,”戏运抽出两张餐巾纸仔细地把杯中残余的液体抹掉,“不过目前看来还是算了吧,咱两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别再为了这一点神力搞得更臭了。”
“你一个魂界之王还搞这么多人界的花里胡哨干嘛?”我嘴角抽搐,“直接推行计划经济把公司收归国有那不全是你的资产了嘛。”“等你上位再说吧…”对于我的提议戏运显然不感兴趣,“你还有个啥问题?”“昂,我想尽可能提前了解一下下一场的赛程,”我也不跟戏运兜圈子了,“最近这两场对决整得我心力交瘁,希望下一场的赛程能让我轻松睡个好觉。”
“还轻松睡个好觉?”戏运瞪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曹凛沧他们被淘汰了。”“不知道,试炼出来以后我一直在happy,”我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等等,他们被他娘的龙宫那几个废物给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