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影月徐徐升起,童兔通过后台看着正在前面牵着手跳着舞的小樱和小狼。知世正拿着摄像机在拍摄着现在的一切,而小爱则是站在童兔的身边,一言不发。
任凭舞台上的表演再如何吸引人,童兔的视线却依然频频不断的在整个会场转动。从表演开始到现在,整个会场都被无牌的特殊气息覆盖。童兔很肯定无牌正在准备出手,但是童兔却不好主动出击。他能做的只能是先警惕,再还手。
随着小樱的舞台剧剧情一点点的推进,童兔感觉到周围的世界规则出现了轻微的扭曲。那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察绝到的异常,至少也得是童兔这样接触过根源的人才能察觉到的不同。魔杖不知何时已悄然握在手中,童兔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而此时的舞台剧,也到了关键时刻。
“我...喜欢你。”
单膝跪地的小狼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小樱,说出了这句饱含感情的台词。
“我...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听到这里,童兔眉头一跳看了过去。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在去埃及前鼓动小樱去表白吧?看这两个人现在这神态语气的...不像演的啊?这俩又不是桐泽艾利欧那个老演员,能有这演技?!
无奈的摇了摇头,童兔只能将一切归结于缘分。
“你讨厌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
“我...我.....不行,我说不出来。拜托你,把对我的这份感应也...不,请你从内心里把我忘掉吧。”
不得不说,两人的对话虽然都是照着台词上念的,但是其中的感情却是极其真挚!别说看的不少人都已落泪,就是童兔都差点以为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两人在感情上出了什么差池了!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无牌,开始行动了!
砰!!!
舞台上的聚光灯眨眼间尽数熄灭,尖叫声遍布整个会场,与此同时在童兔的视野中,小樱的小樱牌尽数被一丝魔力卷走!童兔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那些库洛牌便是消失。与此同时,空间的规则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开始扭曲,一个又一个如同黑洞般的扭曲规则将周围的一切笼罩,消失!
“所有人,都向我靠拢!!!”
童兔来不及去帮助其他人,只能大声高喊让其他人靠进自己,魔杖用力杵在地面,一个金黄色的魔法阵显现。而在整个魔法阵上,一个深红色如同眼睛一般魔法阵于其上展开。一丝丝血红丝线,缠绕到了知世、梅铃、小爱、山崎、利佳、千春、奈绪子等人的身上。
黑洞般的扭曲规则也在同一时刻笼罩在了他们身上,不过童兔脚下的魔法阵却也是同时迅速运转了起来。就仿佛是时间倒流一般,那本张开的扭曲规则先是停止了扩张,下一刻却是缩小消失。同时,消失的建筑物等等也是恢复如初。
此时,除了知世和小爱,其他几个被童兔用丝线牵住的孩子们,却是均已晕倒在地。
短暂的接触,童兔已经明白了这个扭曲规则是何等的存在。无牌毕竟是库洛里多的造物,虽然是迫不得已之下创造的,但是依然是不得了的魔法造物。它是作为承受因库洛里多而导致世界规则扭曲而出现的造物,每一张库洛牌代表着一条被扭曲的世界规则。
而能同时压制所有库洛牌还尚有余力的无牌,其能力自然是比所有库洛牌加起来还要强大。那黑色扭曲规则碰到的一切都仿佛被抹除了一般,这便是扭曲规则的可怕之处。它能将世间的万物,都以本该如此的概念抹除、添加。
就比如此这些怎么看都一场无比的大坑洞,在拥有魔力的童兔小樱等人看来非常异常,但是对于山崎他们来说可能就是本该如此。就比如,所有人都认为一根棍子是直的,但实际上却是弯的。这是从认知上就无法扭转的改变,无牌就是通过扭曲认知改变了现实。
每有一张库洛牌被夺走,无牌所能扭曲的规则就多一项。等到它将所有的库洛牌都抢走,搞不好童兔自己都可能难以区分这世界的一切正常与否。
规则的扭曲并没有持续太久,短短十几秒扭曲便是结束了。看着在自己身边晕倒的山崎几人,童兔从腰间取出许久未用的卡牌用魔杖轻轻点了点,灾炎精灵便是出现在半空。将链接着山崎等人的血红色丝线的另一头链接到她的手上。
吩咐她在此地看护山崎几人,童兔便也是带着小爱知世两人向着小樱走去。山崎等人之所以会晕倒,原因是他们都没有充足的魔力也就是所谓的神秘度。魔法本质就是神秘于神秘的碰撞,更加的神秘的存在,能够轻易解析更低位的神秘。
童兔本身有着根源的一丝,其神秘度不知道高出普通魔法师多少。小爱就更不必说,至于知世则是因为她的体内早在很久之前就有着一份童兔的魔力,童兔的神秘度如此之高。哪怕这份魔力早已脱离童兔,其神秘度也只比本体低不了多少。
“只是这事情必须快点解决,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童兔看着之前还有不少人在的坐席,此时却只留下了大量的空洞。童兔并不是担心这些人会死,事实上此时的他们还算安全。只是随着世间的推移,他们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无牌将所有人都用扭曲的规则弄消失,可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消失这么简单。
那是一种在认知上的消失,就像刚才说的一样。大家会在认知上认为这些是正常的,消失的物品、人,他们本就是不存在的。随着世间的推移,这种影响会逐渐加深,直到他们的存在彻底被遗忘失去存在感,世界的认知被扭曲彻底消失。现在童兔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其他人的话......
看着正在和小樱淡笑着说些什么的知世,童兔眼睛微微眯了眯。知世的母亲也在会场,然而知世却根本没有询问童兔她母亲的状况。这不合理,更不合知世的性格。这只能说明,是在认知上知世已经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