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恺撒耸肩:“甚至这些也都是她自己描述的,可信度不足1%,看你自己选择。”
路明非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其实还有的一点是错的。”熟悉的女声在路明非背后响起:“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个男人,之前在曼波网吧见到的那个少年样貌的人才是真正的我,现在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张面皮。”
“师妹?!”路明非惊慌失措。
他心说果然不能背后说别人坏话,这不,又被人抓了个正着。
关于这一点上他似乎格外点儿背,为数不多的几次偷摸讨论别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当事人撞破,以至于现在都还没习惯这种尴尬的情况该如何自处。
他用余光悄悄地往恺撒和楚子航脸上瞟了几眼,感叹果然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同样的情况他们两个比他淡定多了,至少从明面上完全看不出两人才是这场讨论的发起人。
果然这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领导人啊,他这种遇到事就慌张的只能跟在后面做个小弟。
小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师兄和老大对他都挺好。
路明非思维发散如脱缰野马,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赶忙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脑海里甩出去。
“下午好啊明非师兄,楚师兄,恺撒学长,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千黎仿佛什么都没发觉,跟惯常一样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非常难受啊,小公主……”路明非下意识的苦着脸想跟她吐槽,然而转念回想起来刚刚千黎跟绘梨衣亲密地互动,很有先见之明地止住话头:“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不太好。”
千黎一乐,憋着笑拍拍他的肩膀:“孤男寡女的,难为你了,你加油,这几天我会在背后用精神默默支持你的。”
“什么意思?”路明非直觉不妙。
“意思就是接下来绘梨衣还是要麻烦你了,师兄你辛苦。”
“不是,你都已经来了,而且我跟她,我们、我们、我们……”路明非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憋红了脸最后憋出来一句:“真的不方便啊。”
绘梨衣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要洗澡就直接开始脱衣服,要不是他这个人机灵,早早地捂住脸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我觉得挺好的啊,绘梨衣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啦,放心不用太有压力。”
“不要用那种托付女儿的老岳父眼神看着我啊!”
“这么说也没错?”千黎眨巴眨巴眼:“那么我们家绘梨衣以后就拜托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路明非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他表情愤然:“那师妹你干什么去啊!这里怎么看都是你更适合去照顾小公主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没有时间诶。”千黎皱眉:“我生病了,师兄你总不会让一个病人去照看别人吧?”
“你脸色红润脚步轻盈怎么看都没有病人的样子啊,就算要装病也至少多擦点粉底吧?”
“哎呀呀,师兄你今天的吐槽量超标了。”千黎跟着他插科打诨。
“还好吗?”楚子航注视着千黎。
“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不太好。”千黎学着刚刚路明非的语气。
路明非脸都绿了:“不要在这种时候callback!”
千黎双手一前一后比了个打枪的姿势,右眼轻眨:“你懂我。”
路明非无力吐槽。
“你这次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恺撒问。
“就是保护你们啊。”千黎做无辜状,见他们明显不准备买账,才又补充道:“好吧好吧,是还有另一个小小的人物啦。校长来之前跟我说日本分部已经彻底脱离了学院本部的控制,让我看情况,如果收不回来就想办法把这里的人结束掉,反正叛变的话就是敌人了。”
“结束掉是什么鬼?”
“就是还愿意跟本部一起的那就直接收编学院,不愿意的能洗脑送回家就送回家,不能送回家的话就……”她拖长了音,指了指太阳穴。
“杀了?”路明非大骇。
“哦那倒不至于,我不是那样血腥的人啦,是强制删除记忆,除非必要我是不会亲自动手把人鲨了的,毕竟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千黎出声安抚他。
路明非拍拍心口,彻底松了口气,嘴角抬起。
果然没有老大和师兄说的那么严重,千黎就是个调皮过头的小姑娘,那些所谓的谎言也很好理解,毕竟有那样的经历肯定不能整天宣扬,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另外捏造自己的身份的。
不然再被抓去当实验体那才是哭都没地方哭。
“我能信你吗?”楚子航问。
千黎没说话。
不知为何,路明非总觉得现在这个小屋子里的空气开始死亡了起来。
本来房间就小,容纳他们三个人就快到极限了,现在又挤进来一个千黎。
刚刚大脑一直飞速转动还不觉得有什么,结果气氛骤然下降至冰点,才意识到这里的氧气已经少到会让人窒息的程度。
他吞了吞唾沫,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恺撒拽走:“你们自己处理。”
出了门路明非才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又望了望被门阻隔的两个人的身影:“我们这个时候偷听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你怎么这么八卦?”恺撒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副不屑与他为伍的样子。
路明非被他说得不太好意思,羞赧地摸着后脖颈,旋即意识到不对劲。
“老大你不想听八卦为什么释放镰鼬?”
恺撒沉默。
他确实很想听,他不但想听还做得很明显。
言灵释放普通人虽然察觉不到但混血种却非常敏感,连路明非也有发觉不对劲了,屋里那两个算是混血种的佼佼者,不可能感受不出来。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尽管在这次行动中他和死对头楚子航勉强握手言和惺惺相惜了一波,但这并不代表他以后就不拿他当对手看了,能恶心他的时候他绝不手软。
“啊哦,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我让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