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0年代,全国各地的民风都还处于较为彪悍的年代。
其中几个省的民风又是格外的彪悍,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
而其中,江都又是佼佼者。
江都,位于内陆,多山临江。这是一个民风极为彪悍的城市。
彪悍程度令不少外地人膛目结舌。
而江都的江湖更是血腥,各种狠辣手段是其他城市难以企及的,这里的鱼龙混杂程度,以及江湖斗争的血腥程度让不少外地江湖人为之汗颜。
所以江都出过不少过江猛龙。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值得炫耀的事情,但就是这些人的出现,才让大家看见江都江湖的血腥程度和残暴程度。
杜老头,原名叫什么恐怕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自从他混迹江湖以来,大家都叫他杜老头。
叫是这么叫,但并不是代表着他真的是一个老头,恰恰相反,他一点也不老,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只是为人极为稳重,稳健的行事风格像老头。
所以才有了杜老头这个称呼。
杜老头在江都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倒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搞了一家修车厂,手里有一批走私车,江都市面上大部分豪车都出自他手。
这个人在江都玩车算是头一号人物,在外省有不小的关系网,否则那些走私车他也搞不到。
杜老头并不是存粹的江湖人,他有一半的兴趣是在车上,江都很多人都在他那儿拿车,所以他的人缘还算可以,至少不会有不开眼的主动去找杜老头的麻烦。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找杜老头麻烦的家伙已经被沉江喂鱼了。
杜老头不是存粹的江湖人,但若是觉得他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
能玩车玩得这么大,心不狠,手不辣怎么可能,更别提是在鱼龙混杂的江都。
武剑看着眼前这个正专心致志改装车的男人,虽说一直呆在南县,但江湖上的事还是听说过不少,也听说过杜老头,江都玩车第一人。
“杜哥,这我朋友,从南县过来,想要三辆车。”武剑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武剑和杜老头并不熟悉,所以找了一个中间人。
男人站起身,看着武剑,漫不经心地道:“来吧,跟我来。”
杜老头把手中的扳手随手一扔,朝着前方走去。
杜老头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厂,这家维修厂开在国道旁边,并且距离江边也不远,地理位置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极佳。
这家维修厂挺大的,跟在杜老头后面,推开一道铁门,杜老头拉闸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大灯。
这是一间极为宽阔的厂房,看着各种各样的车停放在厂房内,给武剑的震撼很大。
“这里面一共二十三辆车,你要什么车?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告诉我想要的车,一个月的时间我给你搞回来。”杜老头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让武剑大开了眼界,也从侧面展示了他强硬的关系网。
“你先自己看看吧。”杜老头双手放于胸前环抱着站在旁边。
至于说车的质量问题,那绝对是杠杠的,否则杜老头这家店早就没了。
千万别把江都那些凶悍的家伙当作傻子。
若是敢糊弄他们,分分钟带人来给你把场子端了。
武剑上前几步,目光在厂房内的众多车上扫视着。
在这些车内,还有一辆造型炫酷的红色跑车,看得武剑心里痒痒的。
杜老头一直都在注意着武剑的目光。
“那辆是法拉利,价格很贵的。”
“多少钱?”
武剑扭头问了一句。
“如果你要,凑个整数,一百万给你。”杜老头说道。
一听这个价格,武剑惊住了,连忙摇头,然后指了指旁边三辆黑色的越野车。
“这三辆,我要了,价格便宜点。”武剑说道。
“丰田霸道,给这个数,你拿走。”杜老头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行。”这个价格还算能接受。
这些车都是走私车,在价格上面肯定会便宜一些。
接着武剑继续道:“帮忙上个牌,然后帮我把车送到南县去一下。”
杜老头点头同意。
......
“考虑清楚了吗?”
李镇君看着眼前这个眼中遮掩不住疲惫的女人。
现在的汪诗文很落魄,但是李镇君却很清楚,后世江都大名鼎鼎的汪强人,经过她手的钱财高达百亿,在她的财务管理下,她所在的公司一度避过数次金融危机,甚至挤进了全国五百强企业之一。
这是一个手腕极高的财务管理人才,对于财务方面的天赋和造诣极高,这是后世那家五百强企业的掌舵人亲口在媒体面前说的。
没有汪诗文,就没有现在的他。
足以可见这个女人的在财务方面的手腕。
这也是李镇君特意从南县赶到江都的原因。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李镇君需要这么一个造诣极高的财务人员。
“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这辈子都卖给你。”汪诗文并不是初出社会的小女孩,就刚才李镇君的话中,她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目的,以及常人难以企及的野心。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答应下来这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不仅仅只是走出眼前的窘迫,甚至会走得更高。
“你说。”
李镇君要的是汪诗文绝对的忠诚,清楚知晓后世事情的李镇君很清楚汪诗文是一个怎样的人。
古人有君选臣,臣择君,今日依旧有。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可以自主选择所跟随的人。
汪诗文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现在落魄,但她内心依旧有着自己的骄傲。
就凭她一个从偏远山区出来,独自一人边打工边上学,在国内毕业后成功从鹰国常青藤斯坦福毕业归国,更是获得ACCA证书。
在财务上这一块来说,就目前江都,可能没有任何一人有汪诗文擅长。
所以这是李镇君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收买人心的最好时机。
“帮我要回来一块玉佩。”汪诗文说着,“以后我帮你做一辈子事。”
闻言,李镇君不禁莞尔一笑,“走。”
在老城区,各种建筑紧密相挨,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少不了一些茶馆。
表面上是茶馆,但其中却有不少人做着赌场的生意。
汪诗文的丈夫就是在这些茶馆中的其中一间丢掉了性命,欠下了高额赌债。
此时一间茶馆内人声鼎沸,不少汉子都围在桌前,一个个面红耳赤大声叫喊着。
“焯!又是小!”
一个男人看见碗里的三颗骰子,捶腿大喊。
看他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哟!这是找到新的姘头来还债的啊!”门口一个汉子看见汪诗文跟在俩男人身后,语气嬉笑中带着讥讽。
在这汉子的眼中,汪诗文可是正经的高管,可惜她的男人不争气,所以对于这种平常根本无法交际的女人,看见她的落魄,汉子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汪诗文怯怯地看了一眼李镇君的侧脸,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和这种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交流难免会有害怕的情绪。
但不知为何,看见李镇君坚毅的侧颜,汪诗文心里的害怕居然消散了。
“把管事的叫出来。”李镇君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