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守权这就不是这么想了,要死不行的人才要换一身新衣服呢。
婆娘们没把话点明,是给钱氏留着面子点到为止:“行了,你也别问了,赶紧去吧,你到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啦。”
之后像赶苍蝇似的挥手,打发快去。
听在王守权耳里,就像即将上刑场接受判决似的,说道:“唉呦!你们,你们就和我说吧,是不是钱氏出事儿,我,我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有婆娘翻着白眼说道:“咋!你还盼着钱氏不好,是这么着!你再怎么叽叽歪歪的,可就真见不着钱氏了。”
咯喽一声,王守权就背过气昏厥了。
几个近前的汉子,又是捋胸又是拍背的,又是掐人中。
说好的小妇人也受了埋怨。
“你说你没事吓唬他作甚,这下好了,内个钱氏没接回来,这又倒下一个。”
小妇人也委屈巴巴,带着后怕:“我,我也没说什么啊,谁知道他就昏倒了。”
王守权吸着凉气,被疼醒了,有了知道王守权承受能力的妇人,赶紧上前。
“钱氏没死,你别嚎,钱氏还等着你去接呢。”
王守权愣愣明显是去了判断能力,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但钱氏是死是活都等他去接。
王守权没能问出钱氏出事儿的细节,他不大干深问,生怕最后一丝也没了。
但他觉得妇人们都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儿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八成钱氏是不行了,这是怕他受不了打击,故意隐瞒啊。
王守权起身迈了出去两步,又是又晕眼花,发现自己又被吓的走不了了,还得坐地上歇一会。
在场的人一看,这老爷们太不中用了,也太不担事儿了,婆娘又没死,大丈夫何患无妻,就是死了老婆又能怎样也得抗着呀,这还活的好好的,咋就像是要瘫痪似的起不来了。
男人们摇头,女人们不屑。
婆娘们不知道,她们的支支吾吾以让王守权想相左了,王守权已经确定钱氏是不行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最后一面了。
王守权悲伤欲绝,伤心回到家里,叫上儿子王睿一起,在怎么样,也要儿子去见钱氏最后一面。
王睿脑袋如炸雷,他娘不行了,虽然一天老娘都不在家,但他娘是成年人,他就想过一项吃嘛嘛香的老娘回出事。
即是心焦急躁,王睿好在沉稳些,短暂的慌神,人还知道该做什么,就急急忙忙的去借了车,他要尽快见到老娘。
王守权哭丧着脸回来这么一折腾,王家几个院子都知道钱氏出事儿了,就连王浩也知道。
王浩这边知道大伯娘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因为祖母都站在院里跳脚咒骂骂了好几次了,大伯从外边回来院里后,院子里就更鸡飞狗跳了,紧接着爷俩急急忙忙出去了。
王浩也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发那边生什么事了,就在想过去问问的时候,二伯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阿浩,你大伯娘出事儿了。”
王浩上前问道:“二伯,大伯娘出什么事了?”
“唉!阿浩,你,你大伯娘在半路上她不行。”二伯也是着急的说道:“阿浩,你去你李叔哪里把牛车赶上,咱们爷俩也过去看看吧!”
王浩大吃一惊,扶住急急忙忙过来差点跌倒的二伯,问道:“大伯娘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这是去干嘛了,会在半路上不行了?”
王浩一连串问,二伯眨了眨眼有懵了,说道:“不,不知道啊?你大伯流着泪回来就说你大伯娘不行,叫上王睿拿了一身干净衣服,爷俩急急忙忙就出去了,说去晚了就见不到你大伯娘最后一面了,唉,就说了你大伯娘不行在半路上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啊。”
二伯摇了摇头:“阿浩,你也别问了,赶紧去赶车,咱们爷俩一块过去看看,以前的事儿啊,都放一放,人死为大啊。”
王浩这时候那还想着过去的事儿,麻溜的说道:“哎!我这就去。”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赶上车我们直接就走。”二伯跟上说着。
主屋里,老太太抹着不大走心的眼泪,但心里虚的不行,被老爷子一顿数落,说她乌鸦嘴她也不敢放声。
裘氏在家足足咒骂了一天的钱氏,数落着各班不适,哪想到啊,晚上这人就不行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好的不灵,它坏的灵。
“你个乌鸦嘴,老大家的不就一天不在少给你做几顿饭吃,你自己做还能累死你是咋的呀!现在好了,人没了,你让老大爷俩以后怎么办。”老爷子团团转的数落着。
裘氏臊眉耷眼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大家的就这么没了,老头子,你快别数落我了,我也不想钱氏出事啊,这要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等把人接回来,准备后事呗!唉!”
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哭了,给自己老两口留着百年后所用事宜物件,一切所用,这下都得给钱氏先用上了。
王浩王守家匆匆到了李家,简单说了原由。
李父也是唏嘘:“快快,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赶车去吧!”
胖墩要跟着被王浩撵下去了,李母也抓住胖墩的耳朵恨恨的说:“人都死了,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和啥,给我滚回屋里去睡觉。”
胖墩识抬举的看现在也不是自己能耍赖的时候,何况耳朵还在母老虎爪下,也就乖乖的啦!
事情来的突然,李母看王浩急忙忙的,满头都是汗,想着,还得是一家人,看之前都动刀动枪的,真出事了,还是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着急。
等王浩跟二伯走了,李母有些关心女婿,对李父抱怨:“唉!这孩子,天黑了,赶车可是得小心一点些,晚上天冷,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衣服啥的。”
李父心里有点吃味的说道:“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没事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母拉着脸说道:“今天你教孩子们第一天,就把他们都打了。”
李父尴尬:“我,我也是为他们好,先生打学生不,不是应当的吗,严师出高徒啊。”